如果跳脱套路后,换来的是应璃以身作诱、冒险一搏,那还不如不要将应璃牵扯其中。
像前世那样,把漂亮老婆视为所有物,不许了解他的工作、参与争斗,只许安心养病、在家待着哪也不去。可能他又会成为自大不关心人的「渣男」,在三年之后被换掉,但——至少不用冒险。
应璃垂下眼帘,又回避祁北丞的视线:“可我说得明明没错…… “只要你我假装不和,让对方觉得有可乘之机,我再用红宝石耳坠适当引诱,肯定能钓得堂哥一派露出马脚、主动出击。”
他只需略作回应,就能轻而易举地套到关键证据。
“不行就是不行。”祁北丞重申,“和上次让你穿男装、制造假象不同,在爷爷奶奶、大伯伯母面前佯装不和,等于是把你送上风口浪尖。
“我不想你被外家人议论、歧视是一方面,不想你以身试险是另一方面。”
祁北丞太强硬了,让坚持想法的应璃有点泄气:“没关系的,只要能钓到大鱼,我被人议论歧视一下,也没什么。”
祁北丞捏住小娇妻的下巴,迫使没人抬头对视:“反正我是不会配合的,我们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你乖乖的,一切交给我来办就好。
“我已经搜集到一部分天应和大爷派勾结的证据了,不用你冒险。”
应璃惊喜:“真的?不会是为了哄我,随口骗我的吧?”
“真的。你以为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是去干什么了?”
将美人转了个身,祁北丞将人往更衣间里推。
“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上车了和你慢慢说。”
应璃只是想气祁北丞,没想气爷爷奶奶。既然把话说开了,他也就不闹性子了,回去换了条浅杏色的长裙。
款式是简约了些,颜色也素了点,但和沉闷的黑色对比起来,真是清爽靓丽了不是一点点!
祁北丞为颜色点赞!赞完再定睛一看——哇噻,一字型的大领口耶,老婆的锁骨好显露、好漂亮噢!
双连,双连!赞上加赞!
应璃不说话,只在心里暗骂祁北丞:有病。
祁太爷和祁太夫人住在华安远郊的一座庄园别墅里,日常不怎么出门活动。
由于大爷和二爷两派都唯恐对方献媚争宠,所以彼此之间有约定,不得随意登门拜访二老。
要拜访,就必须得是大伙儿一齐拜访,谁都别想偷跑钻空子。
为追求公平,双方还要在庄园大门一公里外的小屋集合,待人都到齐了,再一起乘车进去。
祁北丞哄小娇妻和好、换装花费了不少时间,他的迈巴赫普尔曼,是最晚抵达小屋的。
他从左边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小娇妻开门:“宝贝,到了。来,我扶你下车?”
冷战疏远了一周后,应璃有些不适应祁北丞的贴心对待;加之早上服用的抑郁药物有副作用,让他觉得头好重,脑袋里空白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
他无意识地缩了缩手,谢过了祁北丞的好意:“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怎么?”祁北丞不悦,偏要拉手手,扶大美人下车,“一周没亲昵,反倒不习惯了?”
应璃很别扭,又不好甩开祁北丞的手:“也不是,就是——”
话未说完,不远处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讥笑声。
“哎哟,别装啦。”
那女声悠悠的,不难听,就是其中暗含的嘲讽意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处不来就处不来吧,装恩爱又是何必呢?”
作者有话说:
祁狗:讲个实话,还真不是装的,我们这是真恩爱。
璃璃:唔……是吧。
祁狗:??不是吗?
第26章
◎我就下流,我就摸!◎
顺着声音传播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士走来,嘴角带笑。
应璃记起来,这好像是祁北丞的伯母——祁大夫人, 成景兰。
婚礼上他们打过招呼,但没有过交流。今天定神一看,应璃才发觉对方是这样盛气凌人、待人不善。
到底是长辈, 表面的恭敬还是要有的。祁北丞笑笑,不卑不亢道:“伯母说笑了,我和璃璃相处得很好;我们本就恩爱, 无需假装。”
说着, 他搂了一把应璃的腰,想做个真实恩爱的模样给伯母看。
却不料,应璃如触电一般打了个颤——第一反应竟是躲开!
回神之后,小狐狸精才怯生生地往祁北丞怀里缩,礼貌微笑:“先生。”
祁北丞:?
有什么好躲的?
小狐媚子,成心的吧?
应璃无辜地眨眼,轻声答:“有点痒。”
目睹全程的成景兰笑得更欢了, 更加确定祁应二人就是不合——装样子都装得不像!
“北丞,听伯母的话,别勉强啊。”成景兰捂嘴挡了挡笑意, 举手投足间净是矜贵傲慢, “强扭而成的瓜呀, 不甜就是不甜。”
“说谁呢?”另一方向传来的女声, 隔空将话怼了回去, “门当户对的大喜事, 让你一张嘴说成了「强扭的瓜」?”
应璃又看过去。果不其然, 是祁母郑玉惜来了。
“妈妈, ”应璃赶紧拿出恭敬态度,欠身问了句好,“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郑玉惜忙着和成景兰battle,没闲心思搭理儿媳,回头应了声「嗯,好」之后,继续开火去了。
“我说嫂子啊,人家小两口才结婚两个月,算下来还是新婚期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说些打击人的话?”
成景兰笑得更乐:“对对对,是我不懂事,说错了话。但弟妹,多日不见,你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是长进了不少啊?
“到底是门当户对,还是强扭的瓜,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成景兰生怕郑玉惜没听出来内涵,特地压低声音,明嘲了两句。
“豪门圈子里是个人都知道,你儿子是因财联姻的,你休想拿门当户对这套来粉饰太平。
“弟妹,你努力且嘴硬的样子好难看。”
郑玉惜气得咬紧后槽牙,换了个路数回击:“至少我儿子已经完成成家任务了,你呢?彦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着落呀。”
“他不急,他记着太爷和太夫人的教诲了,宁缺毋滥。”成景兰游刃有余,字字诛心,“再说,北丞这家顶多才算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要等传宗接代。
“噢!看我这记性啊,又给忘了!”
成景兰装出如梦初醒的模样,将视线转向应璃。
“你儿媳虽穿的是女装,但到底还是男孩子,没法传宗接代。”
“伯母!”祁北丞忍不住了,将女装美人护到身后,“你说得太过分了。”
成景兰这才摆了摆手,及时收住:“过分吗?我明明就是在夸赞啊!应璃是吧?长得可真漂亮啊,比女孩子都漂亮。说几句而已,怎么你还急上了?
“假装恩爱不成,护妻护短倒是做得蛮好的。趁着这会还有时间,快让你妈再培训培训吧——省得在太爷和太夫人面前露馅。”
成景兰阴阳内涵完,快活地走了。人员到齐,也该动身进庄园了。
留下被气得牙痒痒,又碍于场合不能继续发作的郑玉惜,不快地看着晚到的两个新人。
应璃被看得心里发虚,赔着笑讨好道:“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舅舅先对外散播假消息,再携巨额遗产上门求亲,祁爸祁妈也不会出于面子和舆论考虑,答应他和祁北丞的这门婚事。
算下来,确实是他害郑玉惜落人下风,受了今天的这番委屈。
郑玉惜却啧声:“你道什么歉?我又没怪你。 “我怪的是你们俩!”
应璃:“诶?”
“新婚两个月,都在家干什么了?”
郑玉惜已经不在乎联姻的事儿了,反正这婚结了、儿媳妇娶了,事成定局,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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