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狐疑地想,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铁布衫?这小子看着细皮嫩肉的,没想到居然还是锻体派的。
他显然想多了,挡住他一击的是藏在沈青飞袖口中的那把匕首。
练了御剑,又多了把烧火棍似的左手剑后,沈青飞就把匕首挪到了右手袖中,毕竟他的右手剑是万剑宗佩剑,质量比较好,被他扔出去的时间会比较多。
这时,不远处刚好响起被沈青飞的剑逼得收回火灵自保的那少年的惊呼——“御剑?!”
这三下,所有攻击都被挡住,为沈青飞赢得了脱身的机会。
他灵活地一扭身,从夹击中脱身而出,右手剑从远处飞速而来,再次逼退近处这几个人,也让他们露出了火系少年的同款震惊表情,最后回到沈青飞手上。
而它这转一圈的时间,沈青飞已经拿到了蕴灵丹并和系统空间里的杂物掉了个个儿。
圆圆脸少年脸上的笑意都没了,凝重地看着不远处手持双剑,作防御状的少年。
他的防御滴水不漏——显然。
更糟糕的是,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拿到了蕴灵丹的家伙周身的灵气依旧充溢……
于是战斗就陷入了僵局。
刚刚能打起来,是因为大家都是没过脑子地直接冲了。
刚从杀阵里砍出来,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一出来又看见已经有人比自己先到一步,手都快伸到蕴灵丹上了,自然不会耐心地先观察对方的灵气还剩多少,武器是什么,直接出手先阻止他就对了!
现在则不太一样。
那拿了蕴灵丹的少年,蕴灵丹刚被他的手指触碰到就消失不见,明显是有储物器具的,这可比他拿在手里或者带在身上难搞多了。
他手中有两把剑,双手平行,一把正手剑向下,一把反手剑朝上,密不透风地防守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范围。
而他刚刚使出的御剑术,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
除此以外,他周身灵气充足,完全不像刚从杀阵里出来,又和他们几人交了一次手,看上去起码还能再打几十个回合。
于是七个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沈青飞也不好先出手。
等其他人动,他再见招拆招是目前最优的解法,毕竟他面对的是六个同样是筑基的修士。
“靠,算了,你们在这大眼瞪小眼吧,小爷我去拿驻颜丹了!”
突然间,那个使火的少年打破了沉默,一脸不耐地从原路窜了出去,显然觉得在这浪费时间很不划算——打又打不过!那家伙已经拿了蕴灵丹,就算跟他们僵到底也不亏,他可还啥都没有呢!
他这一跑,场间紧张的沉默瞬间转变为了尴尬的沉默。
原本六个人各自心怀鬼胎,想着等别人出手自己就出手,现在直接跑了一个……本来就没多少的士气瞬间降到了谷底。
那俩当时试图攻击沈青飞结果被圆圆脸少年挤到了一旁的大叔沉默了一会儿,也双双离开。
一眨眼场间就只剩下了连沈青飞在内四个人。
“……”
又一眨眼就全部散光了。
沈青飞眨了眨眼,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情到底算庆幸还是失望——不过整体来说,他也没什么想把他们抓回来再堂堂正正打一次的想法,他还要赶着去下一站,于是他放下手,同样顺着原路离开,只是这次没了杀阵,就是条普通的小道。
他还没跑出那条小道,就隐隐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是血的味道,但不是干净的血,而是毒血的味道。
沈青飞神色不变,双眼沉静,他并不感到惊讶,除了走“考验——争抢——拿奖品”这一正常的道路以外,自然也会有人选择更轻松,更简单,也更残忍的道路——直接在殿外蹲守,杀死所有出来的人,不就能拿到奖励了吗?
这种方法的好处是可以先去别的地方一趟,双倍效率,而且刚结束考验与争夺的修士们一般已经力竭,这时候来个守株待兔,非常胜之不武但是事半功倍。
不过今天这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显然没想到从这里出来的人都还保留了大部分实力——毕竟像沈青飞这样一人压得六个人不敢动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于是沈青飞谨慎地走出黑暗的小道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一个满脸阴森的长脸人正和那个玩火少年以及后几个出去的人缠斗在一起,埋伏者使的是鞭子,攻击范围足够广。
那两个在攻击沈青飞上输给圆脸少年的大叔则倒在地上,脸已经发紫发青,浑身上下都是细密的伤口,其中长长的一条划过整个胸膛,伤口上覆着一层黑色的霜,而在伤口凝结前流出的血液浸透了他们衣服布料,并且泛着奇怪的,一看就是重了毒的颜色——伤口的来源也很清晰,他们身下那片密密麻麻的荆棘。
“他才是那个拿了蕴灵丹的!去和他打啊!”
玩火少年刚一看见沈青飞冒出来,怨气便达到了顶峰——他什么都没拿!赶着去别的地方!还被拦了!他明明是最早出来的!结果现在所有人都出来了他还在这和人缠斗!可他什么都没有啊!
“你耳朵有毛病吧!我都说了那个人才是拿了蕴灵丹的人!我手上屁都没有,我赶场子呢,能不能让我走了!”
玩火少年看着对方怀疑的神情直冒火——要说也是他倒霉,谁让他是第一个从小殿中出来的呢,夺宝然后跑路,这是大家的共识了,所以第一个出来的肯定是拿了宝物的,后面追着的则是试图夺宝的人,这也是大家的共识了。不怪埋伏者不信他的话。而就在此时,另一道声音也插了进来——
“这位道友,你这样不好吧!我们修仙之人,怎么能做这样祸水东引的事?”
说这话的是刚刚那个圆圆脸少年,朝玩火少年说完,他又回头冲沈青飞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这位道友,我们合力将这埋伏的小人击败吧!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强弩之末或许没说错,但是这个埋伏者就算战斗到了只剩一丝灵气,恐怕依旧难缠,因为他作为埋伏者,自然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的。
这里整片地面上都是宛如活物的荆棘,而且一看就带毒,甚至还在缓慢地移动着,虽然还称不上阵法,但也已经初具雏形了。
除了地面上的那些,还有不远处的荆棘高墙,也彻底将他们围了起来,普通的轻功恐怕连它一半的高度都无法接近。
这个埋伏者确实称得上一句阴险无耻。
他是抱着必把出来的人困到死的想法布置的。
而先于沈青飞出门,现在正在与埋伏者缠斗的四人,正是一出来就看清了形势,于是决定要先将此人击毙,这样那些活物般的荆棘失去了操控者,自然就好处理了。
至于试图尝试直接从荆棘突破的人嘛——就是现在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倒霉蛋了。
“道友!我与你交战时,见过你眼中的战意,我相信你也一定不能忍受这种无耻小人的战斗方式吧!要宝物就堂堂正正地战斗,这样埋伏人算什么对不对?”
可惜,圆圆脸少年的高帽算是戴错人了。
沈青飞既没有理会他的高帽,也没有理会玩火少年的怒骂。
他将左手中的铁棍朝空中扔去,然后整个人也跟着向上飘起。
沈青飞的轻功很漂亮,他飞起时,姿态若柳絮飘摇而起,毫无呆板僵硬的感觉,但速度又和姿态完全不符的快。
他主修的是风属灵气,已经天然比别人快上一线,又有《风行总纲》配套的轻身术,这一飘起,高度远超常人,似乎真能突破那道荆棘高墙。
地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五个人动作都不自觉慢了些,就这么看着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但沈青飞上升的速度很快就达到了极限,并慢了下来,他们很容易估算出,他不可能飞出去,顶多到达荆棘墙的三分之二,而且,那面墙……是活的。
然后沈青飞踩了一下。
踩在了一根漆黑的棍子上。
他们差点都忘了这根棍子的存在了……虽然看着对方把它抛出去的,但是这玩意儿黑漆漆的,秘境里也是黑漆漆的,那堵荆棘墙更是黑油油的,棍子与环境可以说完全地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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