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陷入了沉思。
皇子们在面面相觑。
“我懂大家什么意思,斩哥。”
段星白朝旁边招招手,殷斩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和一小盒印泥放在了石桌上。
“我已经提前想到了,咱们现在来画个押。”
“第一,搞王族这件事儿我们得齐心协力,必不能背刺彼此。”
段星白拍着桌子上已经写满字的纸,“第二,因为我们算是钻了【没有文字约束】的空子,所以日后无论谁登基了,我们约好我们这一代不准再玩这个套路~”
“并且还要明文规定下一代的王族们不准搞我们这代夺嫡战的王族,不许来叨扰搞我们。”
二皇子段星柏:“只规定下一代不准搞这个套路?”
“不然呢?二哥啊,所谓人死如灯灭,咱们过得好就行了,未来王族们要怎么折腾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段星白露出了一个智慧的小眼神:“管他是国祚绵长还是山崩地裂,我们都没了,死人就别替活人瞎操心了。”
“我们能做的就是将我们这代搞好,后来者怎么样,那就是他们的故事了。”
“......”
嗯,父爱如山体滑坡的典范。
殷斩在心里给出了如是精炼的评价。
段星白拿起桌子上的纸,抖了抖,认真道:“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们画个押,免得以后不认账。”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何况是向来不知道要脸是什么玩意儿的王族呢?”
皇子们仔细的看了一遍纸上的内容,确定是没有什么文字陷阱。
也就是单纯的表示在搞上一代夺嫡战王族们的这件事上大家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必须要拧成一股绳,不能背刺彼此,以后不管是谁登基都不准这么搞自己的兄弟之类的。
“而且这张纸,我托殷斩的师父,也就是云浮天宫上一任的老宫主收着。”
段星白手指着某个方向,“喏,他老人家就在远处晒月亮呢,二王叔应该也和你们说了他老人家正巧在这里吧。”
“......”
皇子们集体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房顶上站着的,与月亮似乎融为一体已成仙人的老宫主,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来了皇城的青衣小道童,沉思片刻后就朝着彼此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眼神。
然后。
啪。
印泥的盒子被打开了。
四只猛兽和一只兔子签字画押,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共识。
殷斩像是个见证人似的站在中间,等他们签完字画完押后就将字据给收了起来,递给了集体趴在水榭小亭顶子上的,不知道为啥集体挂着宽宽的面条泪的七朵云的手里。
云一掠月光而去,在五个皇子远眺的注视中将字据呈给了老宫主,而老宫主似乎微微颔首,表示可以。
五个皇子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然后。
“怎么才能把他们一把给骗回来呢?”
五皇子捧着脸,“据我所知,现在大王叔和姑姑在边疆的黑云洲,而其他几个王叔于前日偶然凑头,如今皆在白云洲,正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算算路程的话也差不多呢~”
“......”
五皇弟的情报网,真的是个谜。
他的更新速度也太快了吧?
“如果是别人的话没准不好骗,但是咱们姓段的,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段星白看了眼似乎觉得他说的太过于嚣张且不写实的兄弟们,突然压低了嗓子小声道:“诶,你们知道咱们父皇前两天被母后给撵出去,到现在不给进宫殿睡觉的事儿吗?”
“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什么情况,父皇干什么了,他是不是又背着母后偷吃点心了!啊哈,我就说纸包不住火!”
“快说,老子要知道具体过程!”
可段星白没再说话,只看着四个突然化身为猹将头伸过来的兄弟,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
皇子们也回过味了,盯着段星白好一会儿后比了个大拇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四啊,你终究还是成为了一只合格的王族兔子。”
大皇子感慨了两句,“可不就是这个理,在八卦这方面,王族向来跑的比谁都快,生怕去晚了连个瓜皮都啃不到。”
“所以骗他们回来的时候,瓜一定要够香,也可以买一送一来吸引他们,最好是能让他们一眼就上头,别说千里奔赴回来了,就是天王老子都拦不住他们赶回来的步伐才行。”
段星白如是认真道。
皇子们互相看了看。
于是乎:
“你这个不行,不够文雅,加点好听话进去。”
“有的时候语气词很重要啊...嗯,这个肯定没问题。”
“加点猛料进去,三十天的路程他们能直接压缩成三天~”
“不要上来就加热油,要先抑后扬。”
“云浮天宫的海东青可以借给你们用,天蚕丝帕也可以给你们用。”
“平时看你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今天你倒是个东西了~”
“...不许掐架!”
水榭小亭里的争辩吵闹声不休,趴在上方的云朵们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后默默的看向了老宫主所在的方向,发现他老人家竟然毫无动作,然后集体流下了宽宽的面条泪。
随波逐流。
一丘之貉。
狼狈为奸。
同流合污。
错付了,云浮天宫和段氏王族的名望终究全都错付了!
呜呜呜呜呜,今天晚上段氏王族的老祖宗们会不会气的掀棺而起他们不知道,但是云浮天宫历代的老祖宗们一定会趁夜色入梦,然后把宫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同现在在看热闹的老宫主都给骂到自闭的呜呜!
但是、但是这瓜真的好香哦呜呜。
七朵云一边努力的啃着瓜一边抱头痛哭,将矛盾两个字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不管管?”青衣小道童拍着手问道。
老宫主:“管什么?我觉得甚好。”
“好吧,可惜小道奉没来了,哎,这么精彩的事情错过了真是可惜呢~”
青衣小道童拍手的频率不明显的乱了一拍,然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继续笑嘻嘻道:“我们家小白真是太可爱了~还从未有过新一代的王族试图去搞上一代的王族,他能想到这个,真是不容易~”
老宫主不说话。
他只是看着水榭小亭里上蹿下跳眉飞色舞的皇子们,以及笑的仿佛能够驱散阴霾,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的段星白,以及站在他身边时不时煽风点火,竟也有了几分年轻人活力的殷斩,向来冰冷的眸中竟然有了些许的月芒。
青衣小道童拍着手,瞥了眼走神的老宫主,面上笑眯眯但心里却叹了口气。
这画面,似曾相识。
曾经也都是画中人,如今却也都只能与这寂寥的月光和路过的夜风相伴了。
......
等到开完大会将皇子们给送走,段星白扭头就冲向了从房顶上落了地的老宫主,一个滑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情深意切地喊道:“宫主师父鸭!”
“嗯?”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日后我不幸战败,您给我开个后门可好?”
“若是需要字据就得亲自去云浮天宫内拿,而云浮天宫不允许外人踏入。”
“宫主师父我爱您!!”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躺下是因为狗子我现在在外地办公,水土不服。
永远不要相信重庆地区的‘不辣’或者‘微辣’...基本上不沾辣椒的狗子又歇菜了,狗子是条瓜皮废狗子了...真的不行了...躺平了...
晚安TAT。
第64章 似是&而非
“......”
拿不到手的字据还叫什么字据呢?
看了一晚上热闹的大管家抽了抽嘴角。
这就是云浮天宫上一任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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