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宫主垂眸不语,只是抱着长空无量剑的手却微微用上了力。
青衣小道童双手托腮看了看老宫主怀里的无量剑,嘿嘿了两声后才慢悠悠道:“其实他也算是西凉王族,不过不是主支,而是分支...诶,他叫什么来着的?”
观主沉声道:“樊秦,樊秦·第五阿古达。”
同一时间·西凉王族·太子宫殿。
西凉太子挥退了身边的侍从,然后打开了宫殿内藏着的地宫暗门,孤身走了进去。
地宫不小,他拎着衣摆慢悠悠的拾级而下,只见地宫内陈列着一排排的木架子,架子上是各种各样的卷轴,有整整齐齐的,有半散开的,也有挂在架子上舒展身躯直至垂地的。
若是有人仔细的看,就能看到散开的卷轴上记载的是自段星白从道观下山后,段氏王族近几年的发展情况。
从民生到政治,从政治到经济,应有尽有。
西凉太子没管在地上半躺着的卷轴,他只是继续往里走,走到一张桌子旁,然后推开一副空白卷轴,用毛笔耐心且细致的,眸中带笑的在上面做作起了画。
“闻名不如见面,星白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西凉太子一边作画一边自言自语,叹了口气:“不过姓段的都不喜欢西凉,这也没什么可多说的...就是可惜没看到星白身边的那个母凭子贵的侍卫了。”
云浮天宫的现任宫主啊,没见到真是可惜了。
有冷笑声响了起来,不知道在嘲讽西凉太子,还是在嘲讽他的话。
西凉太子没理会响起来的冷笑声,只是淡淡道:“段星白的身体很健康,至少在我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我愿意称呼他为美玉无瑕,这是我唯一从他身上得到的信息,其他的,他都不怎么理我我可套不到他的话。”
“毕竟西凉和姓段的,仇大的很。”
“不是吗?按照时间来说的话本太子也得喊一声的樊秦·第五阿古达老祖宗?”
静谧的地宫中似有风吹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西凉太子继续作画,每一笔都倾注着他满腔的真情实意。
段星白没有落凡尘住在道观里的时候他窥探不到他,可从段星白入了红尘后他就一直在关注着对方,尽管无法靠近,他却从段王朝的变化里勾勒着他心中的【段星白】。
白虎随行,黑鸦在侧。
祥瑞与灾祸与之共存的段星白给段王朝的变化并非它一家的变化,其他国家也在跟着段王朝的变化而变化,士农工商,每一个国家的变化都会给其他国家带来或大或小的影响。
西凉太子将笔给放下,看着卷轴上的画而露出了一个温和的,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新的就是新的,旧的就是旧的,史书也就只是史书。”
西凉太子亲自将卷轴小心翼翼的给挂了起来,他亲手描绘出来的画卷与另一幅挂在地宫更深处墙面上微微泛黄的画卷遥遥相望。
泛黄的画卷上只有一棵遮天蔽日的榕树,和树上躺着的一个拎着酒坛懒洋洋的男人。
而新作出来的画卷上面却是各种动物,老虎狼蛇黑鸦应有尽有,而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只靠在一把很漂亮的剑上,拍着肚皮仿佛在招呼大家吃胡萝卜的兔子。
西凉太子端详了好半晌后才笑眯眯仿佛心情很好似的离开了地宫。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
......
这边的边疆似乎想要起奇奇怪怪的妖风,让我们踹整天找瓜吃的镜头一jio,直接踹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
段王朝·皇城·皇宫·御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我后天就放假了~狗子要放假了啊哈哈~!狗子我可以了,狗子我又行了,狗子我又支棱起来了啊哈哈~~
搓搓手搓搓手,放假的狗子和不放假的狗子是判若两狗的!汪!
晚安(づ ̄3 ̄)づ
第105章 天子&长空
御书房内此时的气氛很微妙。
“你说, 朕放他们五个共同往边疆跑是不是出了那么亿点点的问题?”
天子用手指敲了敲御桌,与身旁的总大监道:“看,刚到边疆就多了个白星皇女, 边疆宗亲们纷纷给朕发来了恭贺信,表示这个闺女特别好, 朕太不够义气了怎么连他们都瞒之类的。”
“朕好好一个儿子,愣是把自己给打扮成了姑娘...不过朕觉得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朕愿意被欺骗。”
总大监:“......”
总大监不吱声,只是在笑。
天子想闺女都想疯了,当初和两位皇后娘娘私下里也是心心念念的想要个小公主。
可惜两位皇后娘娘在诞下四皇子与五皇子后,尤其是四皇子还被送走,两位皇后到底因为心神大动而损了些元气。
天子当时就觉得没必要为缥缈不存在的小公主而再伤害皇后娘娘们的凤体, 五个皇子足够了,闺女没有就没有吧, 不强求了。
后来天子从未让皇后娘娘们吃避子汤药,觉得是药三分毒,他身强体健的他吃就行了。
故而这么多年除了五位皇子,皇后们再无所出。
所以现在突然多了个白星皇女, 天子虽然知道是假的, 但也捂住了眼睛捂住了耳朵骗自己多了个闺女——从接到消息开始,天子的心情一直很好,还跑去和皇后们聊了这事儿。
#自欺欺人#
#天子也被闺女给迷了心糊了眼#
“哼, 朕多了个闺女这个问题不大,问题是狼王城的狼王给朕写的信,你瞅瞅你瞅瞅, 老子年少时在边疆与这货相识, 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在他的嘴里听到过有关朕的什么好话。”
“结果这回在信件里他却在努力的恭维朕, 什么气度恢宏、励精图治...这是那头没文化还和朕作对多年的狼王能够说出来的词语吗?”
天子呵呵了两声,皮笑肉不笑道:“他绝对有求于朕,而且这个所求还不小,这小算盘打的朕在距离边疆千里远的皇城都听到声响了。”
总大监:“......”
总大监:“那狼王有何所求呢?”
“有何求?”
天子又呵呵了两声,语气那叫一个难以琢磨:“能让狼王朝着朕低头的,无非是他的孩子们。”
“金鳞卫传回来的消息你也不是不知道,狼王城的狼和朕的两个皇孙处的可是特别好,狼王城下一任的狼王塞穆都借着狼王的名义跑去黑云洲蹲着了。”
“你猜猜,狼王打的什么小算盘?”
“......”
总大监又不吱声了。
天子伸手就朝着总大监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说话,别装哑巴。”
总大监:“......”
总大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拱着手道:“老奴愚钝。”
“你愚钝?就没有比你更精明的了。”
天子当即就给了对方一个嫌弃的小眼神:“行,狼王打什么算盘你不知道,来来来,不止狼王,这辽国、南蛮甚至西凉都给朕来了信是什么意思?”
“辽王公事公办中透着满满的警惕,他什么意思?”
“巫王客套中却带着十足十酸气与杀气,下一任的巫王神女也借着他的名义往黑云洲跑,他什么意思?”
“西凉先是在朕的面前一通狂舞,言辞那叫一个犀利那叫一个狂暴恨不得下一秒和朕开战,结果转头就俯首做小,承认之前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又是什么意思?”
“你说说他们都什么意思?”
“......”
能是什么意思,殷宫主前脚走人,后脚可不就是一堆的人趁虚而入想要挖墙脚呗。
但是不能说。
因为尽管天子看不顺眼这四家的人,但也不代表他看殷斩就会很顺眼,只能说两害取其轻,不过如果非要把殷斩和四家放在一起比,那必然是殷宫主占得头筹没错了。
所以他现在提殷斩也就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不能提不能提。
“陛下,您看看,好歹辽王还挺客套的呢。”总大监琢磨了两秒,果断的将客气中带着满满警惕的辽王给拖了出来,如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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