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站一伙儿, 我一直站在中间。”
老宫主殷缘拢了拢袖,气定神凝慢悠悠道:“我可是云浮天宫的宫主,云浮宫主是出了名的持着秤来衡量天下人的公平公正, 这是常识。”
观主&小道童:“......”
俩人脸上皆是一言难尽。
云浮天宫到现在没倒闭,真的全靠它不接地气的设定与天道的偏爱了。
殷缘你就不能少盲目一点,你至少坚持个三秒再倒戈行不行?
“长空你回来已经超过三分钟了, 刚出现的第一分钟你是宝, 第二分钟你就是个人, 超过两分钟后你就是根草了,还是根摇尾巴都没人搭理的狗尾巴草。”
青衣小道童揣着小手手感慨:“这大概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活人没有死人受欢迎的道理叭。”
段长空摸了摸下巴:“那不然我再死死?”
“......”
啪!
观主忍了又忍,终于还是败给了段长空的再死死,伸手就给了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青衣小道童和老宫主同时鼓掌:打得好,长空这个嘴就该挨打。
“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的暴躁,还是我们家小星白好,不愧是我徒弟。”段长空捂着头,话题忽然跳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也许我可以去和殷小斩争个高下,我做大他做小~”
#啊这,倒也不必#
“......”
“咱们家的辈分很整齐,不需要你在这给我拆东墙补西墙。”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偷听我都已经装作不知道了,结果你们还在想着什么家庭破碎惨绝人寰的剧本,我看你们是真的想要一人一个破碗去街上和猫猫狗狗抢地盘了是吧?”
段星白的声音幽幽的飘了出来,飘到了听力极好的四个人耳朵里。
四个人低头一看,发现段星白和殷斩已经从屋内出来了,此时正抬着头看着他们。
小白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语,仿佛像是在看什么大型熊孩子似的无语。
段星白已经忍这四个看热闹的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头子很久了——有没有一点作为偷听猹的素质与自觉,夜深人静他们说话的声音辣么大是嫌他和斩哥听不到是吧?
殷斩默默点头:对,就该给他们一人发一个破碗,顺便把两个逆子也塞给他们。
“其实之前我就很想问了,小白为什么会喊你师父,而你也说小白是你徒弟呢?”青衣小道童一脸‘天真’的拍起了手,脆生生道:“感觉你们俩好像认识很久了哦~”
观主和老宫主同时挑起了眉。
他们也有这个感觉,而且长空现在用的这个身体也是小白给设计坑骗来的——长空以前就喜欢蛇虫之地蛇人们脸上花里胡哨的蛇纹,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得偿所愿?
他俩也太有默契了一点。
“......”
段星白觉得这个问题他不能够回答。
说啥,难道说长空师父早就在线隐身啦,他甚至还借着我的身体出来溜过一圈啦,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滴...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个本就已经快要看不到太阳的日子他是真的不想过了是吧?
所以段星白在沉默了两秒后就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捡起了几个小石头就朝着房顶上的偷听猹小分队丢。
“快走快走,大晚上你们不睡觉我和斩哥还要睡觉呢。”
“你们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熬夜,明个我就让斩哥给你们熬点个汤药补补身体。”
段星白理不直但气很壮的支棱了起来:“还以为你们是十八岁的时候?尤其是长空师父,你还有没有一点作为被捅一剑的奄奄一息的蛇人的自觉?”
殷斩露出了一个微微带了点挑事儿且心安理得之意的笑容。
#满意了#
#逆徒の风范#
“看到没,什么叫做孽徒,这就是。”段长空叹了口气,“嘴上说着要给我们补身体,实际上是想要药到命除。”
其他三个人也默默点头。
对,的确是孽徒,孽到深处不觉孽的那种。
但是。
“不要岔开话题。”青衣小道童拍着手手笑眯眯道,“而且你为什么又知道斩斩的手艺是要到命除呢?”
老宫主和观主眼中的狐疑之色越来越深。
“岔开什么话题,你嫉妒我有小星白这么好这么乖这么听话这么好忽悠...好悠闲的徒弟弟?”
段长空伸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下青衣小道童的脑瓜子,非常坦荡且云淡风轻轻描淡写道:“我们家小白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将我给喊起来给捞回来,你有什么意见吗?”
观主:“好忽悠?”
老宫主:“捞回来?”
句子不长,但里面的信息量好像还蛮大。
所以说你们俩到底背着我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听到这,观主坐不住了,立马朝着段星白极其认真道:“不管这人和你说了什么,你一个字也不能信!”
“听到没,之前但凡和他做过交易的那叫一个惨,被卖了还在给他数钱,你有几根兔子毛够他骗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这话问的就搞笑,你什么时候不骗人?”
“我敢拿殷小斩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你拿个小辈发誓你还要脸吗?”
“那我敢拿你发誓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
“别拦着我!!我今天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不要乱发誓并且不要乱拿他人发誓是什么意思!”
段星白深看着屋顶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疯狂鼓掌拱火的青衣小道童,挽着袖子额角全是青筋要教训段长空的观主,并不觉得段长空说的哪里有问题于是正在阻拦观主的老宫主和还在渣渣呜呜疯狂踩着观主理智线的段长空,嘴角不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叽飞狗跳人在叫,好大一出的戏在深夜上演。
“斩哥。”
“嗯?”
“我现在说我有那么亿点点后悔还来得及吗?”
“......”
“事已至此,后悔有什么用呢。”
殷斩安慰着段星白,温和而又真挚道:“人活不能再轻易死,不然对生命实在是太不尊重,凑合凑合...其实就是吃太饱了,我认为你该给他们一人发一个破碗了。”
“忙起来不就安分了么?”
此时此刻的殷斩,像极了在给天子吹枕边风的祸国妖妃。
还是那种特别特别特别受宠的祸国妖妃。
#用了三个特别,强调一下#
段星白摸了摸下巴,觉得殷斩说的很有道理。
这可不就是吃太饱了吗?
还是得想个招儿治治他们...话说如果真的放这四个人去和猫猫狗狗抢地盘,也不知道会上演什么样的剧本——有那么亿点点心动,但要忍住,给他们的自由不能过火。
让他们四个做点什么【正经的副业】补贴家用比较好呢?
段星白是这么想的,他也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然后本来在房顶上撕扯成一团的四个人闻言就停了手,真的就顺着段星白提出的问题进行了极其认真的思考。
说难听点,除了段长空,观主老宫主和青衣小道童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山野道观和云浮天宫怎么也不可能短缺了他们三个的东西。
而段长空最开始拎着小包袱出门闯荡的时候缺过钱,但他通常是用抓人贩子和抓官府贴出来的通缉犯这个途径来赚取行走江湖的生活费,基本上抓一个就能吃好多天。
后来和观主和老宫主结伴而行,那他可就更不缺钱了,不仅不缺钱,观主和老宫主还得跟在他后面给他花钱。
因为这货闯祸的本事不小,赚的多花出去的更多。
不说能有剩余了,能不亏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在段星白问他们做什么【正经的副业】能够补贴家用的时候,四个人一时间还真的就都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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