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魔并不属于狂躁的一类。
是属于执念的一类。
他想要玉衡。
想要得不得了。
玉衡成人时,他小心翼翼又谨慎,许久不肯接受这个现实……可是玉衡的人形态时不时在他面前露出一些毫不防备的姿态,他又忍不住将心思落上去。
如此心中的不敢,化成了心魔。
心魔与他不一样。
心魔什么都敢。
张简澜低头,缓缓地,带着一丝执念的,想吻向视线里那张唇……吾妻的唇很柔软,他很喜欢。
眼看就快亲到了。
一个花瓶砸下,只听“乓——”的一声,那道长倒地。
只剩祁喻一人拿着碎花瓶站在那,胸口整个剧烈起伏,瞳孔也在恐惧的闪烁颤抖。
他真的好恐怖。
他居然要亲我!!
不行,得赶紧把这家伙送到大牢里去冷静一下,免得他醒过来又失去理智要亲他。
祁喻找来一条绳子把张简澜又捆了一圈。
可捆是捆好了,要怎么把这家伙给搬运到海底监狱呢?这是个难题。张简澜完全不动的情况下,祁喻搬不动他,只好求助万能的小爱。
“小爱小爱,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张简澜给搬走?”
得到小爱可爱的回复:“玉衡剑本体可承重五百斤左右的重量。宿主想要搬运攻略角色,可以变回本体。变回本体后,感应本体扩大,即可使用御剑飞行技能。”
“御剑飞行?”这有点意思啊。
御剑飞行这个东西,他只在文字上看到过,当时看的时候只感觉好主角潇洒,好酷,如今可以亲身体验,想想都很激动呢。
祁喻试了试让自己变回剑,试了七八次都没有成功,最后第十次的时候总算变了回去。
他又照小爱说的办法感应了一下玉衡,把自己原本细长的剑身扩大至六七倍左右,瞬间精神抖擞,感观都清晰了很多。
他把五花大绑的张简澜拖到剑身上,直飞上天,飞在空中好激动,在云层中转了好多圈,又缓缓落下,他变成剑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飞到这么高过。
似乎大剑形态下。
他可以飞得无限高。
有个奇怪的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不知道可不可以冲出地球,如果可以的话,那他一定要去看看仙侠世界的大气层外是什么。
可是好像才飞到云端灵力就有些不够了。
祁喻只好往下飞。
此次飞行爽是爽了。
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怎么跟小说里形容的感觉不一样呢?
小说里御剑飞行应该很酷才对?
可……
我怎么觉得我像个坐骑??
一旦接受了坐骑这个奇怪的设定,就很难让自己的形象再回去了,祁喻现在满脑子都是张简澜骑着他喊:“皮皮剑我们走!”
想着,愤怒的震了一下,想把张简澜甩下去,想了想,又忍住了。大事要紧,他要回家还得靠张简澜把他送回去。
这般一路飞驰。
祁喻很快拖着张简澜飞到了海底监狱门口,化作人形把张简澜给连拖带拽的带进了海底监狱的升降梯里。
祁喻随便摇下一个楼层的开关。
升降梯缓缓启动。
目的地是第七层,宗师禁闭层。
这般阴差阳错的进去了,一进去,正好看见一牢房里坐着两熟悉的面孔。那二人正在拌嘴,一见他来,纷纷投来目光。
柳知卿激动的来到老房前,抓住栏杆,喊道:“玉衡!你怎会来此??
每次见到前夫哥他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要发生。祁喻想走的,但看张简澜眉头动了一下,显然是要醒过来了。
只好硬着头皮扶着他找了个空牢房,就在柳知卿和江岘之的对面。
柳知卿依然很激动:“玉衡可是来看我的??”
江岘之冷不丁答:“怎么看也不像来看你的啊,人边上还扶着人呢,你别强行无视好不好?”他说的张简澜。
柳知卿瞪了一眼江岘之。
江岘之识相闭嘴,抱着怀中剑靠在一边打坐。他两都受了残酷的鞭刑,此刻上半身赤/裸,背上全是血糊糊一片鞭痕。
江岘之这么一提醒,柳知卿这才愿意看一眼玉衡的身边人,就见张简澜软弱无力的模样靠在他边上,似乎受过什么折磨,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哈哈……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柳知卿表情跟过年了似的,满脸写着喜庆,连忙问祁喻:“玉衡,这王八蛋犯了什么事被送进来的?”
祁喻摇摇头:“没犯事。是走火入魔。”
闻言,两位宗师同时一惊:“走火入魔?!”
果然张简澜的走火入魔对于蜀山上下来说简直就是恐怖故事。
柳知卿脸上再也没了幸灾乐祸的深情,一脸复杂的看了看张简澜身上冒出的黑气,皱眉道:“他是怎么走火入魔的?”
祁喻原原委委把事情说出来。
柳知卿听得砸栏杆:“又是那群栖伯岛的老东西们。”他们剑修虽然在窝里你争我抢,但是一致对外时,出了名的很团结。
此刻的张简澜身上的黑气越来越严重,人也没有任何意识,整个牢房都被他周身的黑气给降到冰点,祁喻现在呵出的气都是带雾的。
“不对啊。”江岘之说道:“剑尊不至于被那几个人老家伙气得走火入魔。他不算心境不稳之人,这点小事怎能影响他?”
柳知卿:“指不定他小气呢?”
江岘之:“他还能有你小气?”
柳知卿:“……”
祁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当时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
江岘之复杂开口:“你还是先把他关进去,之后慢慢观察再说。”
柳知卿不太放心:“玉衡你就在门口把他一脚踹进去就行了,别管太多。走火入魔是属于六亲不认的人,免得他伤你。”
“没事。”
祁喻扶着张简澜进了没人的牢房,将他搁置在铁床上,又拿出他的钥匙准备离开。
那是监狱里一整串钥匙,虽然都刻有编号,但是要一个单独房间的钥匙要找好久。祁喻要找这间牢房的,等他找到想锁门时,一只躁怒的手忽然从门缝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给拉了进去。
“啊啊啊!!”祁喻惊叫。
同时在叫的还有柳知卿:“玉衡!!”
祁喻惊叫的嘴被捂住,身后传来一声重喘,张简澜吐着火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吹着炽/热的风:“吾妻要去何处?”
祁喻说不出话:“唔唔唔……”
张简澜用一对血眸看了看柳知卿,又看了看怀中的爱剑,越想越恨,火上心头,往前一压,把祁喻给压在了监牢的栏杆前,道:“吾妻为何总要惦记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吾用血养你十三年,你一滴不吃,如今这废物喊你一声,你便去了。”
天呐,张简澜骂人了。祁喻惊恐,这就跟道德心经里出现甘霖娘一样离谱。呜呜呜,张简澜走火入魔真的好可怕。
那道长身上的黑烟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快看不清人形,祁喻半边身子也被这阴冷的黑烟给包裹在里面,吓得直抖。
柳知卿瞳孔都瞪大了:“玉衡!!”
“闭嘴!”张简澜低喝一声,向来低沉的声音忽然爆发,跟狮子发怒一样。
喝得监牢里的三人同时一震,就见那道长满意恨意的盯着柳知卿:“你若再喊吾妻一声,吾就把你舌头拔了!”
江岘之连忙把柳知卿拉到里边,低声道:“别刺激他了,很明显剑尊是为那把剑走火入魔的。他现在本就心魔入体,你此刻若是再刺激他,说不定我们两个都得陪那把剑一起命丧于此。”
柳知卿不服:“可是玉衡本就是我的剑!”
江岘之:“你还敢说啊?剑尊为这把剑滴血认主十三年都没消息,你我都知道的。他现在估计心中积怨已久,巴不得把你生吞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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