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一双手紧张的在背后摸索,想摸索个什么防身的东西,但什么都没摸到,只能作罢,找了个借口想开溜:“时候不早了……老夫……老夫要回去休息,小哥不如明日赶早去城里……老夫在那摆摊……你到时候……去找老夫便是了。”他说完额头都在冒冷汗。
张简澜瞧在眼里,心头不舒服,他不喜欢被抗拒的感觉,还在追问:“就现在可好?”顿了顿,道:“吾找不到吾妻,吾很急。”
祁喻:“……”
二人说话间,锋箫声做了十几个深呼吸,都没有人理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如果可以,在下想给二位开个房,你们二位有什么话可以去房里细聊。在下真的很想回家。”
“我说了不方便!”
祁喻顶不住张简澜,转身走了。
那道长急切跟上,又似想起什么,眼眸一冷,后将手臂一抬,码头的海浪瞬间炸起千层高,把整搜货船包裹。
弟子们灵力护体顶得住。但其他三个少年没有灵力,顿时尖叫一声,纷纷被席卷进了海底。
锋箫声一听,连忙化作一道风赶过去,将那沉入海底的三个孩子给救了起来。捞上来的时候三个孩子面色惨白,如若不是他出手得及时,估计早就被淹死了。
祁喻听到爆/炸声转身看去,本来是想看船,却看到了张简澜结实的胸膛,吓得他连连后退,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张简澜面无表情向他伸手:“吓到了?”
祁喻躲开他的手,探着脑袋,往他身后看去,船停靠在岸边,还是好好的,看起来一切都很平静,没什么异常。可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那只手僵在半空,有些失落的垂下。
张简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冷冷瞥回来,落在祁喻身上时温和了很多:“不必惊慌,方才只是货船的人在炸鱼。下次吾会让他们小点声。”
“……”
炸鱼啊?
呃……蜀山弟子经常炸鱼是真的,毕竟他们以海鲜为菜。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大炸鱼的动静,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炸,有点吓人。
祁喻从地上起来,拍拍衣袖,说道:“没什么事老夫先走了。你要算命,明日赶早吧。”说完他转身跑掉跑得那叫一个快,一点也没停留,生怕张简澜多看他一眼。
那道长也没留他,任着他离去。
祁喻去的主角团之前住的破庙里。
这庙里他们收拾的还挺干净。
祁喻找了块干净的地方盘坐下来,把自己脸上的小胡子一揪,又把假痣给揪下来,丢在一边,去了庙旁的小溪里洗澡。
为了图方便。
他变回的剑洗澡的。
剑洗干净了他就干净了。
于是一把好看的剑在月光下泡在水里,月光把它和溪水照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但再好看也只是一段铁,属于是常人见了就见了,没什么心态波澜,毕竟只是一把剑。
可是祁喻越泡越不对劲。
整个剑突然从水中立起来瑟瑟发抖。
草!
他怎么感觉有变态在盯着他!
说不上来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剑身发麻,好像有危险的感觉,让他一度想喊声妈妈,这感觉也太可怕了。
除了被张简澜这么盯过之外,他再也没有被其他人这么盯过。难道张简澜发现自己了?不对,张简澜没跟过来也没第一时间点穿他,不太像发现他的身份了。
而且就他这身打扮,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以防万一还是先躲起来吧。
祁喻小心翼翼的飞回破庙里,找了个还算隐蔽的角落里挂在墙上开始休息。说实话,有时候当把剑还是挺方便的,想挂哪挂哪,想洗澡也不用洗得特别麻烦,还不用吃饭,只需要啃点铁。
想着,剑身有点不舒服,想砍人。
这是牙痒痒的表现。
但是作为剑,它只有想喝血,想砍人的感觉。
祁喻连忙化作人形态拿起一块盐晶铁啃起来,他现在化形态越来越熟练了。
这铁。
嘎嘣脆,好香……
味道没有具体的味道,不是酸甜苦辣,应该是没有味道,但就是好香。
啃着啃着他靠着墙睡了。
玉衡的疲乏感越来越严重了,张简澜不拿他练剑的日子里,往常他一天睡四个时辰,如今离开张简澜身边一段时间,他竟要睡八个时辰。
意识模糊里。
好像有人在翘他的嘴,似乎在轻轻的检查他的牙齿,痒痒,难受。
剑灵没有梦,他只要感觉到了,那一定就是有人在动他的嘴:恩……讨厌。
可是他醒不来。
不过一会儿又感觉舌头被手指给摁压住了,在被夹着揉弄。祁喻在忍了半个小时,强行挣扎着醒过来,可眼前又什么都没有。
幻觉么?
他连忙摸了摸嘴,很安全,没事。又数了数牙,牙也完好无损,没少一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流口水了,把领口都打湿了。
祁喻扶着额头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外头天蒙蒙亮。他穿好衣服,蹲在小溪边漱口,满脑子想着今天要去哪玩呢?
昨天换衣服换得急,没有把自己的剑鞘和衣服带来,只能穿那件土黄色的道士服。照了照水,恩……这衣服好丑,丑得有点受不了。
不如就去买件衣服吧。
就这么决定了。
想着,他吐出漱口水,站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背后响起,响得猝不及防:“今天有空么?昨日你与吾说好的,让吾一早来找你算命。”
尽管那人已经尽量的压低声线怕吓到他,可还是让那美人打了个激灵,僵直的扑倒在溪水里,变成了一条死鱼。
张简澜:“……”
祁喻没动,面朝下,任着溪水把自己从水沟里缓缓冲走。
我是鱼……
我是一条鱼……
你看不见我。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这般,不知漂了多久,他从小溪沟里一路漂到大水塘里。期间,祁喻硬是没敢爬上岸,直到一根钓鱼线落在他眼前。
鱼钩上绑的是他爱啃的盐晶铁。
张简澜拿着钓鱼竿一本正经坐在岸边,认真向他询问:“先生,吾妻失踪多日,吾很担心,不知其去了何处……能不能帮吾算算,吾妻到底什么时候愿意跟吾回家?”
第三十九章
祁喻如今是肉/体, 虽比常人呼吸少,但也不能断呼吸来维持肉/体需要的机能。不过他是剑,他比起正常人可以在水里憋到很久, 但久过头就会触发玉衡保护肉/体的机制。
祁喻怕自己太重沉下去, 连忙扑腾扑腾从水里爬起来, 一股脑爬上张简澜的对岸,脚底跟抹了油一样, 跑得飞快。
这一勾落了空, 令那道长失望,不过很快他又精神抖擞, 踩着水面飘过岸,追上那跑得飞快的小先生, 追着问:“先生跑什么?”
趁着他没看到自己的脸, 祁喻急忙用大袖挡着小脸绕着走开,压低嗓音说道:“今天……今天老夫……老夫家里有事, 暂时没空……你改日再来。”
张简澜执着的跟上:“没关系,吾可以加钱, 只要先生肯开口。”
“这不是钱的事儿!”祁喻脸都快青了:“老夫今日洗手不干了!以后都不干了!你赶紧的走吧!”别特么再缠着我了!
那道长还是追得殷勤:“为何这般突然洗手?可是家中有难处?”
祁喻无语了:“……”
“没关系,你可以敞开心扉跟吾聊聊, 吾愿意为你排解心中烦忧。”
“……”
“先生为何不说话了?”
“……”
“先生你还好吗?”
他挡左边脸那道长追到右边,他挡右边脸那道长追到左边, 无奈之下,祁喻只好把头顶通黄的大帽子往下一扯,盖住整张脸。
但是这样被蒙住眼睛看不见路。他用手指指在眼前的劣质布料上扣了两个洞洞,一瞬间从算命先生的变成了蒙面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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