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有事?”说话间墨踪竟又对杨砚青露出分外礼貌的笑容......
杨砚青原本才暖和起来的心霎那又被浇盆冷水,再开口时哑了声,“我......我怕蛇,你能否背我下山......”
“贫僧身上背了木柴,施主还是让后面的人......”
“不用了。”杨砚青猛然打断墨踪,这回心里是直接被刀子雨淋了个底儿掉......
只因杨砚青怎都想象不到墨踪竟会亲口说出让别人背自己的话,要放从前,估计自己跟个男的多说两句话都得被墨踪扔榻上“收拾”一顿。
“山寂,你怎不去背你的友人?”
杨砚青此时听到了净云和尚的声音,似叫住了已走远的墨踪。
“友人?我和那位施主也是初次相识,并非故人。”
净云和尚:“......”
杨砚青腿一软蹲到了地上,默默看着背着筐越走越远的墨踪,而墨踪自始至终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施主,我背你。”净云和尚此时走了过来蹲下身。
“不用了。”杨砚青扶着膝盖缓缓直起身,望着地面满眼枯枝般的小蛇竟也不觉可怕了,毕竟哪有墨踪说出的那些话可怕......
“我自己能走了,烦请净云师傅帮山寂背一筐柴吧,我看就他一人背着两筐柴。”
净云和尚:“......”
“施主,山寂好像并不认识你。”
“恩,还没哄好......正气头上。”杨砚青讪讪道,虽然他也不知到底还能不能把人哄好了......
净云和尚:“......”
回到寺院后杨砚青又找不到墨踪了,这回倒是净云和尚主动递给杨砚青一个斗笠,“他们去地里干活了,走吧。”
“地里干活?”杨砚青把斗笠往头上一扣,心里一急慌不择言:“我家夫人的手是能种地的吗?”
“夫人?”净云和尚的嘴角一点点裂开。
“不不不,我意思是山寂曾是我们那里的大画士,他的手金贵,哪儿能干粗活。”
“哦,你是说画士啊,咱寺里的弟子全是大乾的画士。”
杨砚青:“......”
“住持长老也只收画士级别的画僧来寺里。”
杨砚青:“......”
可我夫人就一只手,怎么干农活!!
待来到离寺院不远处一片农田时,杨砚青见墨踪一只手挥锄头比那些两只手的还“稳准狠”时,这才又想起墨踪天生神力,好像这些“凡间”挥来砍去的玩意儿在他眼里的确就只是个“玩意儿”。
杨砚青松口气,这才注意到田里干活的人竟全都光着膀子......
杨砚青:“......”
杨砚青见墨踪一直低头专注干活也不左顾右看什么的这才心里好受点儿......但杨砚青下一刻又破骂自己被“掰,弯”以后怎么脑筋也跟着歪了......
拿着手巾和水葫芦准备送给墨踪的杨砚青此时又远远看到墨踪的身子已被晒成小麦色,此刻阳光下油亮耀眼,蓬勃紧实的肌肉更是夺目。
杨砚青莫名嗓子发干,脑海中瞬间冒出行房时墨踪的汗珠滑过凹凸有致的腹肌又流到自己身上的场景,杨砚青光是想起这画面都浑身一麻,就更甭提下一瞬又想起抚,摸,墨踪身子时的触感......
红透一张脸的杨砚青立马把手背贴到脸上降温,随后又不停在脸边扇着风,而正肖想墨踪的杨砚青便也忽略了此时三三两两拿着瓜果水壶往田地里跑的花俏姑娘们是何时冒出来的。
当杨砚青视线里的墨踪莫名其妙被一群女子“埋没”时杨砚青才突然懵了匹。
“卧槽?”
杨砚青撒腿就猛跑上前,“劳驾,让让,让让。”
“欸?挤什么挤,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一个肩膀比男子还厚实像没少下地干活的女子回头瞪了杨砚青一眼,随后却又捂着嘴脸红了,想是也没见过长得如此俊俏的男子。
挤的就是你们,见到帅哥一个个不要命了是吧,还真不把和尚当和尚!
杨砚青骂骂咧咧心中格外烦躁,却也忘了自己更是没把和尚当和尚......
随后杨砚青发现墨踪不知何时已穿好外衫,此时也一一婉拒了这些当地女子献上的热辣殷勤,杨砚青心里可算踏实了,但当他脸挂绯色,有些得意的从女子中间挤上前,将一个水葫芦双手递到墨踪眼前时,却被墨踪用同样的话术给拒绝了。
杨砚青:“......”
大折面子的杨砚青僵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脸更红了,而此时那个昨夜曾睡在墨踪身旁的和尚已走了过来驱散着这些莺莺燕燕,在来到墨踪身旁时拍了拍他肩膀,也没说话,而是直接把手里刚喝过的水囊递了过去。
紧接着,杨砚青的眼珠子彻底砸漏了地面,只因墨踪竟是二话不说心有灵犀般接过了那和尚递来的水囊......
“你要喝他的水囊?!”杨砚青冷不丁一声挑上天的大嗓门把云彩都穿了个洞......
此时此刻但凡田地里能喘气的,甭管男子女子还是晒太阳的狗全都看向了杨砚青,他们脑子转八百圈儿也想不明白男子间共用水囊这司空见惯的事儿莫非触犯天条不成,看来八成是水里有毒!
墨踪淡淡抬起眼皮看向杨砚青,缓缓把水囊移到了嘴边,然而伴随着墨踪的这一动作,杨砚青的眼圈霎那就红了,泪水已在眼眶里委屈地打起转儿......
墨踪此时竟又冲杨砚青莞然一笑,“水又没毒,还喝不得了?”
说罢一仰头喝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看完下一章再一起骂墨神吧(*/ω\*)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要睡中间
你他娘敢给老子间接接吻!
杨砚青也只敢在心里爆吼一嗓门,没把胸腔给炸烂了,但他还是见墨踪在轻描淡写说完那句话后,竟毫无顾忌要嘴对嘴去喝那水囊的水。
杨砚青猛一转身愣是没敢看,在眼泪滑落的霎那急忙用手抹掉了,随后提起步子像个行走的炮仗般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眼神中一股黑烟走了。
杨砚青走后,众人又看向墨踪,见墨踪随后又仰头喝了口水,水囊依旧高高悬在嘴的上方,汩汩清泉流入口中,没见任何异样,众人便更觉方才暴走的少年实在是莫名其妙......
心里决堤的杨砚青此时已开始拿着小砖头修修补补了,心说自己他娘的是来追夫人的,这特么追妻不成自己倒先炸了毛,简直无理取闹。
这大老爷们儿互相喝口水能咋地?以前天天踢球那会儿,球场上就剩一瓶水了七八个老爷们儿轮流喝又咋了?我特么就是脑子进屎,别别扭扭跟个大老娘们儿似的,真他娘丢人丢古代来了!
骂骂咧咧后悔不已的杨砚青却也没脸再回去田间了,只好呆在寺里又眼巴巴等着墨踪回来,可左等右等天都擦黑了还没见他回来,杨砚青便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和尚问道:
“小师傅,敢问在田间劳作的那些师傅们何时回寺?”
和尚望了望天儿,“这会儿估计是在寺院后头的大河里洗澡呢,快回来了。”
“洗,洗澡?”杨砚青又当场懵了匹,“在大河里?都光着?”
杨砚青脑中刹那冒出墨踪在河里洗澡时,大河两旁乌压压蹲满了一片抻着脖子用手绢不住擦口水的热情似火的当地妇女们......
当然了,还有河里一众赤身裸体能让墨踪大饱眼福的金刚罗汉们......
杨砚青:“......”
擦!敢情是乐不思蜀了!?同吃同睡,还能天天看大电影,这特娘的放谁身上谁想回家?我能给他追回来就见鬼了!
刚把自己心理建设好,强调八百遍“追妻”为首要目标,又反复跟自己重复上万遍这里是佛家圣地,脑子别特么总往歪了想的杨砚青顿时又一顿天马行空,脑子刷刷轮播幻想出的热辣大片儿,再次把自己炸上了天......
杨砚青一路浇着头顶的火,直到来到寺院后头的大河边,见水流并不湍急的河中果然都是刚劳作完正洗身子的寺院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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