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瑾瑜的单纯没跟上洪天卓的色心,他还问:“这样做什么?”心想出远途也用不了弄这么舒适。
洪天卓含上方瑾瑜的唇肉,给他口中递去了两个字:“车震。”不知道爱人能不能听懂,但洪天卓看出来方瑾瑜愣了一下,然后眼里泛起了一抹羞涩。
马车不疾不徐地走着,车厢里小火炉灭了也没让方瑾瑜觉得冷,甚至他的衣衫大敞,一幅画的内容就是雪地上红梅挺立,而洪天卓的口中仿佛还残绕着那红梅花的幽香。
“水龟还能游上岸就不走了?我不信。”
“我骗你是能来钱还是怎么着?不信你跟我上家看去,就一直在我家的水缸里养着呢。”
“哦,原来如此,是你把这水龟给捉回家去了,难怪它游不回去呢。”
“嘿,你这小模样比你说出来的话还气人。”
外面李康和云玖聊得火热,不会知道他们背靠的车帘子后面更是一片火辣辣的风光。
方瑾瑜咬着手背,眼中的湿润快要溢出来,看洪天卓的脑袋在那里一起一伏,脸上竟然还是一种享受之色。这是白天,不同之前那漆黑又不点灯的夜晚,现在他理解了洪天卓说过的一句话,“这事儿看着才更有感觉。”
手背上被自己咬出了两排不浅的牙印,方瑾瑜的感官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身下明明是一层软垫,可他就觉得仿佛飘在了更绵软的云朵上。
害怕被人撞见,方瑾瑜一手推了洪天卓几次,使的那力道根本连他自己都觉得是那么的轻,他更像是在抚摸洪天卓的后颈。
进入丰县的地界了,隐隐有集市上的叫卖声传来,方瑾瑜连忙伸手压住了一边露着缝隙的车窗帘,这时洪天卓还抬眼看他,眸光里的那一层笑意既坏又勾人。
方瑾瑜搭在某人肩头的一条腿倏地弹了一下,跟着他手往前推,这次是真的用上了力气。可某人故意不躲,还按住了方瑾瑜推在他胸口的手,头更往前探去。
外面的叫卖声变得此起彼伏,马车轱辘在热闹的集市上向前转动着,李康和云玖谁都没听见洪天卓咳了一声。
还是那种被呛到的咳。
脸蛋红透的方瑾瑜拿出条帕子递到洪天卓嘴边,显得焦急地说:“快吐出来,你、你、你怎的……”
“没事,挺甜的。”洪天卓还舔了舔嘴唇,眼里坏笑更深,“不信你尝尝。”说完他捧着方瑾瑜的脸就亲了上去,味道没那么快在他的舌面消散。
方瑾瑜浑身愈发地滚烫起来,两人浅吻着他心说就知道这人在胡言,生鸡蛋打破壳后的味道怎么可能会是甜的?
但奇怪的是,怎么他心里融化了一滩蜜?那甜味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完全记不起来还有什么可怖的景象在他眼前曾出现过。
第95章 吃酸和吃酸
小贩口中吆喝着:“冰糖葫芦,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云玖在外面问:“少爷,我给你买串糖葫芦吧。”
方瑾瑜“嗯”了一声,知道其实是云玖想吃了,洪天卓正给他整理着衣裳,说了句:“听见糖葫芦三个字我嘴里就冒酸水。”
方瑾瑜轻轻笑起来,“又不是直接让你吃山楂,还裹着一层糖呢。”
“那也不行,我怕酸。”洪天卓吞咽了一口唾液,真是只提起山楂就被酸到了。
马车停了片刻,然后云玖撩开半边车帘,将一根糖葫芦递了进来,洪天卓接过给了方瑾瑜,他又坐到靠外的座位上跟李康说:“看着路上有没有医馆,先给他们两个人看看伤。”
李康刚点了下头,话还没出来,就听云玖抢着说:“过了这条街往北走一小段路就是家医馆,前年我跟少爷来丰县见着的,这会儿指定还开着呢。”
洪天卓看云玖说完后一口咬掉颗山楂嚼了起来,顿时他嘴里又是一股酸水涌上,放下车帘回身再看方瑾瑜也正吃着糖葫芦,他就感觉没处可待了,第一次他眼神得躲开方瑾瑜。
“酸甜正好,还是新鲜的山楂,你尝尝?”方瑾瑜伸胳膊把糖葫芦横到洪天卓嘴边。
“唔不了不了,你吃吧。”洪天卓迅速往后仰头,没瞧见方瑾瑜脸上的笑容有点狡黠的味道,他转头又从车窗上看外面,旁边有人赶着几只羊,他脑袋里就想吃涮肉、吃烧烤,额……想这些又馋了……
方瑾瑜咬下一颗山楂在嘴里含着,舌头磨着山楂上裹着的那一层糖,不一会儿他过去两手捧住了洪天卓的脸,看着是将一个亲吻送上,实际两人的嘴唇刚刚贴合到一起,他就把口中的山楂用舌头顶了过去。
洪天卓还美美地享受方瑾瑜的主动,嘴里滚进来山楂后他就知道上当了,正想赶紧把这酸东西还回去,方瑾瑜比他可快,头往后一撤,两唇分开间还拉起了一根黏丝。
眼前人微扬着脸,嘴唇噘起一点点得意的弧度,有一瞬洪天卓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只得逞的小狐狸,为了这只小狐狸他吃个酸的可是太心甘情愿了。
洪天卓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宠溺的味道,他牙齿一嚼,“唔!”简直要酸死他了,方瑾瑜把山楂上裹的糖全含化了才喂给他,这小狐狸真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洪天卓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快皱成了包子褶,方瑾瑜被逗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他弯着的双眼里很快都挤出了水花。
外面云玖和李康对视上,两人听着皆好奇,李康用眼神示意:你看看这是乐什么呢?
云玖摇头:我可没那么不懂规矩。他想也知道能逗笑他家少爷的还能有谁?哎呀……听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他也感觉心里舒畅多了。
“原来你也有怕的呀。”方瑾瑜笑得肚子疼,说话间还喘笑不停。
洪天卓嚼两下就赶紧把山楂咽了,牙齿间的浓浓酸涩劲儿还刺激得他表情滑稽,“当然有啊。”他抬胳膊又把方瑾瑜揽进了怀里,心说我最怕的不就是你?你遭受一丝一毫的危险我都受不了。
方瑾瑜仿佛就听到了洪天卓没有说出来的话,他眸子里漾着笑意,这次咬下了山楂后面的一大块糖然后喂去了洪天卓嘴里。两人的舌尖来回递着那一块糖,甜味仿佛充斥了整个马车厢。
又过了不一会儿,前面就是医馆,等马车在门口停下来后,他们看正好门匾上写着“王氏正骨”。洪天卓让王全和六子进去找大夫给看看,还有云玖那一跤也摔得不轻,方瑾瑜让他也跟着。
洪天卓摸前襟里装的银票,要给他们几人拿上,这一摸是空的他才想起来那时候着急买马都给扔了出去。
李康在旁边看出来洪天卓什么意思,他掏出了自己怀里的那张银票,姿态大方地递给王全,然后扭头跟洪天卓说:“卓哥我这里有,先给他们拿上,等回去了你再给我也不迟。”
王全纳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会银票是假的吧?”
“嗯。”洪天卓点头,正巧又看见王全把银票展开,右下角上面沾了两滴红油点子,立马他抬腿要踢李康,“我给你个狗屁呢,那不就是我的钱。”
李康跟在洪天卓身边早就练精了,余光里瞟见洪天卓的脚才离地一尺,他就挺着腰往旁边一躲,嘿嘿嘿笑了出来。
其他人还纳闷怎么回事,洪天卓也懒得说那银票上的油点子是他前几天在酒楼里吃饭溅上去的,他猜到这是李康又跟马贩子手里要回了一张。
来之前方瑾瑜还给老御医准备了两盒上好的糕点,可惜在路上遇险时全都颠散了,现在他也不知道丰县这里还能买上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洪天卓和李康帮着方瑾瑜一块琢磨,李康这个人好喝酒,他忽然提起精神地说:“欸!那个青玉酒坊不就在丰县?”
“哪个青玉酒坊?”洪天卓问,但又觉得怎么这么耳熟似的?
“就是出腊梅贡酒的那家。”
洪天卓给李康泼冷水,“你也知道是贡酒,一般人能买上呢?”
方瑾瑜却觉得李康提的这个不错,不过洪天卓说的也有道理,“腊梅贡酒得窖藏三年之久,确实咱们不好能买上。”他知道丰县这个青玉酒坊很有名气,酿出来的腊梅贡酒分两个等级,高的那一等进贡给皇帝,另一等也是佳酿中的佳酿,不少达官贵人、高门大户没等酿造好就早早先定下了,一般人要买都不知得排到几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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