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有些被震慑住,因为洪天卓的狠戾居然说来又来了,他的眼珠子颜色偏淡,面上发起狠来更显出一种狞恶,宋大深知这种人其实并不好惹。
气氛继续僵持,不知什么时候在场所有的人都成了等洪天卓的态度,他说打就打,他说停手那就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方瑾瑜没忍住又往前走了走,阻拦洪天卓的话就在嘴边翻滚着,在家里他敢用管人的语气让洪天卓别打架,可是在外面他踌躇着张不开嘴。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他说了以后万一洪天卓拉下脸让他少多事怎么办?
方瑾瑜的目光只顾着放在了洪天卓的身上,没注意胳膊碰了一下旁边一个虎头帮的人,对方立马转过头朝他露出一脸凶相,“干嘛!”
可下一刻这人就玩儿了一个大变脸,只见他嘴巴往上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看着极为滑稽,“嫂子来啦。”
方瑾瑜低低“嗯”了一声,实际心里有些紧张,因为这人的声音挺高,引得大多数人都往他这边看过来,自然也包括了洪天卓,他怕洪天卓不满他这时候出现。
但是洪天卓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担忧根本就是多余的。
“过来看我怎么打架啊?”洪天卓从人群前面走过来,嘴角的笑意很柔和,跟刚刚对着宋大的时候判若两人。
方瑾瑜堆积在心头的不安顿时消散,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臭美了。”
洪天卓哈哈一笑,那边的宋大可气坏了,“要打情骂俏滚家里去! ”
这次别说是洪天卓,方瑾瑜就先扭头丢给他一记眼刀,心里知道了原来有人就是欠打!
洪天卓睨着宋大走回去刚才站的地方,他让李康把他们抓住的那两个人带上来,李康得了令很快揪过来了五花大绑的两个泰合帮的小喽啰。洪天卓露出冷笑,拿话刀子扎宋大,“你眼红我这边越做越大就派人半夜过来放火,这么个损毒招儿也就你这种混账东西能想得出来,跟你交手我都嫌脏。”
宋大被说的恼羞成怒,本来听街上人们都传他做事缺德他就极为恼火,这次他过来找洪天卓干架也知道丢出去的面子是补不回来的,但是这口恶气他得出了。他还跟以前那样带上人就过来,可是现在他的对手变了,这边的人都举着棒子压根也不惧怕跟他们干架。
从气势上宋大就知道自己输了,他捏着拳头又想攻上去,完全是骑虎难下。这时洪天卓不耐烦地扔过来一句:“带上你的人赶紧滚吧,大爷我没那闲功夫跟你斗。”
虎头帮的人听了都惊讶,有人问:“卓哥,这就放他们走?”
宋大那边也没想到洪天卓会这么轻易地放人,他不由思量着别是洪天卓要耍什么诈。
“我可没你那么多脏心思。”洪天卓看出宋大心里想什么,他两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我答应了我媳妇儿不打架。”这一句话让人听出了他的语气中很有点炫耀的意思。
方瑾瑜就在不远处站着,洪天卓的声音不低,每一个字都像是滚了炎炎夏日里的热气,直直往他耳朵里钻。
想他的耳朵肯定烧红了。
跟着事情怎么样发展方瑾瑜没再看下去,他退出了人群,随便选了一条路走。他半低着头,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他没法放平的嘴角,或是怕自己会突然笑出声来让旁人听到。
方瑾瑜只顾着沉浸在这得来不易的雀跃中,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上了他。
第40章 不让媳妇吃亏
“方琴师。”
“方琴师。”
方瑾瑜走了一会儿,迎面过来两个跟他学过琴的半大小子和他打招呼。
“嗯。”方瑾瑜朝他们点头笑了笑,等着他走出去一截子后,就听其中一个小子语气诧异地说:“奇怪啊,你看方琴师的气色怎么感觉比以前还好呢,不是说他跟一个混混成亲了?那得多糟践他啊。”
另一个小子刚表示同意地说了句“对啊”,一个听起来不太高兴的声音紧跟着就冒了出来,“对什么对!”
两个小子吓一跳,扭头一看身后站着的人虽然没显得有多气势汹汹,但他发沉的脸色也是够唬人的。
“走走走。”一个小子反应过来拽了拽旁边人的袖子,两个人赶紧低头跑开了。
混混怎么了?什么糟践?
这话惹得谁不爱听?自然就是洪天卓了,想以前他还无所谓听到这类屁话,可是现在他听了就是觉得刺耳,方瑾瑜跟他过的好着呢,用得着走哪都有这些多事的人可劲贬损他?
洪天卓是看方瑾瑜一个人在外面他也不放心,于是打发走了宋大那伙人他就跟了过来,可这会儿一错眼的功夫前面就看不着方瑾瑜的身影了。洪天卓快走几步,扭着头左找右找,正纳闷方瑾瑜去哪了,忽然他眼角瞥见那熟悉的身影在一家铺子里。
洪天卓觉得奇怪,因为这是家当铺,他转身正要迈步进去,这时脑袋里又一想万一方瑾瑜有什么隐私不想让他知道呢?要不然他怎么没听方瑾瑜提起过要来当铺。
洪天卓也有心细的时候,他绕去了当铺的斜对面,等着方瑾瑜出来。
此时的当铺里面,方瑾瑜面露着难色,沉默了片刻他才做下决定,“行吧,八十两就八十两,不过我要活当。”
当铺掌柜听了又想往下压价,方瑾瑜看出来他要说什么,干脆一把拿过柜台上的一枚玉佩,冷声说道:“我不当了。”
“哎哎!好商量,好商量。”当铺掌柜招手拦方瑾瑜,“就依你,八十两,活当。”
方瑾瑜没心思再去别家当铺比比价,想也知道当铺做得就是这种压价的买卖,他又把玉佩放回了柜台上,语气不舍地说道:“劳烦您给我收好了,我会来赎走的。”
“放心,等你来赎的时候保准还是原样。”当铺掌柜让旁边的小伙计给填当票,他又拿出了几枚银锭子往方瑾瑜的面前递去。
方瑾瑜伸手接过,心里的不舒服感忽然加重,不是因为实际价值五百两往上的玉佩才当了八十两,而是这枚玉佩有着非常特殊的意义,他从小戴在身上到如今都快十五年了。
方瑾瑜没注意看当票,连同银子他都装进了袖子里,看着当铺掌柜小心地把玉佩包起来,收进一个锦盒里他才转身走了。
洪天卓在外面等到方瑾瑜出来,只一眼他就看出不对来——方瑾瑜腰间常挂的那枚玉佩不见了,刚才他还看到方瑾瑜走路时玉佩晃荡着。
洪天卓“啧”了一声,显得有些懊恼,原来他是把玉佩当了,想自己怎么就忘了他已经是身无分文,这么些天了他肯定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看方瑾瑜又进了街上一家杂货铺里,洪天卓立马朝着当铺走去。
而方瑾瑜并没有发现洪天卓,他是实在觉得有些东西要买,而他的身上又从来不装钱袋,每次出门都有云玖管着钱给他付账。那天琴馆查封的急,没容得他拿上一点钱财。
这时要说让他跟洪天卓张口要钱,即便是知道洪天卓定会大大方方地给他,可他还是觉得抹不开面子,他已经吃住都靠洪天卓了,平白再花上洪天卓的钱,同样都是男人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在洪天卓面前很没用。
方瑾瑜在这边的铺子里采购,那边的洪天卓可是又耍起了威风。
“刚才我媳妇儿来你这儿当东西了?”他背着手站着,虽然说话时扬着头才能瞧见高柜台里面的人,但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劲气势可比柜台里的人还要高出两头。
当铺掌柜心里咯噔一声,心说怎么是他啊?
当赖七还是赖七的时候,他是这家当铺的常客,有时候当自己家里东西,有时候当从别人那顺手牵羊得来的物件。这位掌柜相当瞧不起赖七,每次看他的眼神就带出了极大的厌恶。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赖七一跃成为了虎头帮里的大红人卓哥,而且当铺每个月还给虎头帮交一笔帮费,相当于是保护费的意思。过去赖七受了白眼和挖苦也不敢跟这家当铺里闹事,就是因为惧怕背后虎头帮的缘故。
这会儿当铺掌柜就想这可真是讽刺。风水轮流转,改成了他给洪天卓赔笑脸,“来过,来过,当了块儿玉佩,前脚刚走。”刚才他是看方瑾瑜眼熟,但他没往深了琢磨,想他要认出来方瑾瑜就是跟了洪天卓的那位琴师,那说什么他也不会收方瑾瑜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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