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他都一直表现很平静,结果一回家,他的崽儿先不平静了。
蛋蛋眼泪汪汪地冲过来抱着赵飞宇的腿说:“爸爸,你要给我生弟弟和妹妹了吗?”
作为一只雄性的赵飞宇:……
赵飞宇把蛋蛋抱起来,摸摸他头上的几根小呆毛:“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爸爸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作为好小孩,要懂得分享,但他一点也不想分享两只亲鸟的爱。蛋蛋有些心虚地问:“那要是有了呢?你会把蛋扔掉吗?”
赵飞宇犹豫了一会要不要告诉蛋蛋残酷真相——他是路上捡来的,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转而说:“爸爸保证不会有下一个蛋了。”
毕竟他也没那么多机会能捡到蛋。
发现爸爸没有责怪的意思,蛋蛋继续眼泪汪汪地说:“万一呢?”
赵飞宇理直气壮地说:“那就扔掉好了!”反正他一个雄性根本生不出来。
蛋蛋乖巧的依偎在赵飞宇怀里,甜甜地说:“最爱爸爸了。”
楚鹰拽了一把蛋蛋的尾部饰羽:“我呢?”
完美传承了哈斯特神鸟白毛控的蛋蛋,十分塑料地说:“哦,也爱父亲。”
楚鹰有一点点郁闷,孵蛋的时候主要是他在孵,冬天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形影不离,现在天气暖和了,也是他陪伴蛋蛋在外面玩耍的时间更长。
结果,蛋蛋还是最喜欢赵飞宇。
不过,他也一样最喜欢赵飞宇,不是吗?这也算另一种程度上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了。
因为繁殖季的到来,赵飞宇把彩鹦以前住的屋子收拾了,试图让蛋蛋自己住。
然而……
蛋蛋爪子死死扣住现在已经装不下他的婴儿床,嚎啕大哭:“我不,我不要自己睡,我就知道爸爸想要弟弟妹妹了!我再也不是爸爸最心爱的小宝贝!”
一番哭闹后,赵飞宇蹲下来和蛋蛋讲道理:“但你不可能永远和我们一起睡。”
蛋蛋用翅膀擦着眼泪:“为什么不可以?”
赵飞宇白皙的手指抚过他的额头:“你总是要长大的,会有自己的领地,自己的同伴,自己的伴侣。”
不管蛋蛋最后是否有类人形,他都会努力让蛋蛋成为独立且强大的个体,成为这片大陆当之无愧的天空之王,而不是永远把对方护在身后。
蛋蛋做最后的挣扎,小翅膀挡住脸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可是我想和你们睡,晚一点分开不行吗?”
想到蛋蛋有可能是倒霉的残疾鸟,赵飞宇心软的一塌糊涂:“那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到时候你就自己一只鸟睡。”
蛋蛋眼睛滴溜溜地转:“秋天,秋天我就自己睡了。”
这样繁殖季他就能观察爸爸有没有生蛋了,要是爸爸说话不算话,他就把蛋……把蛋……他还没想好,等他想好再说。
就这样,蛋蛋获得了续住主卧一个季度的门卡,就是苦了赵飞宇和楚鹰。
赵飞宇轻声说:“蛋蛋睡着了没有?”
看着蛋蛋肚皮朝上,四仰八叉说着梦话,楚鹰对赵飞宇点点头。
他生平第一次对蛋蛋的睡眠方式表示赞赏,虽然这样在野外无法感知到危险,但有时候却能给家长们留下一些私密时间。
白天浪过,晚上又开始躁动的赵飞宇已经像攀上树的藤蔓般粘到楚鹰身上了:“走啦。”
楚鹰一只手托起赵飞宇,低声耳语:“隔壁?”
因为把墙压塌过一次,对隔壁莫名感到不安的赵飞宇纠结了半秒钟,选择了:“去外面。”
寂静的夜晚,能听到一声声“呱…呱…”的青蛙叫,以及……
“咳,好像不止我们出来了。”赵飞宇听到了不少鸟类求偶的声音。
并不想管其他鸟的楚鹰,沉迷于脱赵飞宇的小裙裙,然而却被一把推开了。
赵飞宇无语地望着院子里五双泛着红光,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说:“再远一点。”
他可没兴趣在家里狗的眼皮子底下上演活春宫。
不得不又走远了一些,正戏一直没有开演,赵飞宇都有点焦躁了,楚鹰还有几天才会进入繁殖期,但他已经是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终于没有生物打扰了,两只鸟正在水边亲得难分难舍,一道清朗地声音从天上传来:“漂亮妹妹,要不要我们三个一起?”
赵飞宇抬头看到了一只从属雄性的哈斯特神鸟,都不用楚鹰暴走了,欲求不满的他直接抓起旁边的石头就往天上砸了过去:“一起个鬼!你滚一边去吧,没见我是雄性吗?”
抄起什么家伙就上什么家伙,赵飞宇接连向天上扔出干木棍,树枝,石头和一只活青蛙。
可怜的在湖边求偶的青蛙:???
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哈斯特神鸟:这个拟雌雄性惹不起,溜了。
使用武力发泄一通的赵飞宇,神清气爽地说:“我们继续!”
楚鹰:……
繁殖季的到来,让森林瞬间热闹了起来,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能听到各种动听的鸟鸣声。
赵飞宇询问了很多羽族关于蛋蛋这样不能变成类人形的情况,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确实有极少一部分鸟,转换时间比较晚,有的鸟一岁多,甚至有的鸟三岁多才拥有类人形。
“彩鹦说,她在南大陆见过一只成年后依然没有类人型的哈比鹰,对方似乎只有本能,没有智慧。不过,她怀疑是从小离群索居不与其他鸟交流导致的,而非疾病问题。身体上,对方并没有什么异样,她见到那只哈比鹰的时候,对方已经至少四十多岁了,没有早衰的迹象。”
赵飞宇靠在楚鹰肩膀上,说着自己打探到的结果。蛋蛋还处在毛孩子阶段,就已经掌握了简单的加减乘除,现在更是可以废话连篇写一些“我和爸爸去哪里”的小作文,一看就没有智力问题。
楚鹰用樱花编织了一个花环,戴到赵飞宇的头上说:“耐心等待,一定能获得我们想要的结果。”
“希望如此!”坐在樱花树上的赵飞宇摸了摸头上的花环,又看着樱花林里来来去去亲昵约会的小鸟,好奇地说:“怎么那么多小鸟来这里?”
楚鹰虽然没朋友,但耳朵很灵,总能听到各种新消息:“据小鸟说,七夕的时候来樱花林交换羽毛,能收获羽神的祝福。”
这羽神还真是万能啊,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他,不过……
“七夕节这么早的吗?”赵飞宇对自己大脑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楚鹰低垂着金色的眼眸,伸手摘下了赵飞宇羽发上的樱花,语无波澜地说:“只要是繁殖季,就是七夕节。”
赵飞宇无语地说:“不如直接改名七夕月好了,哪有节日持续一两个月的!”
路过的小鸟窃窃私语:“神子说的对,我看也应该叫七夕月!”
听得清清楚楚的赵飞宇:……
晚上,赵飞宇和楚鹰带着蛋蛋一起抵达了广场附近,发现篝火已经点了起来,鸟儿们唱歌跳舞寻找心仪的伴侣,就连玄鹰都和新进劳改所的那只雌性巨鹰在地面上一起舞蹈。
热爱唱歌的蛋蛋两眼放光地说:“爸爸,我能加入进去唱歌吗?”
唱个鬼!这时候唱歌可是有特殊意义的,小孩就别瞎掺和了,赵飞宇可不信脑瓜子转得飞快的蛋蛋不知道这一点,于是他声音严肃地说:“赵嘉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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