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宇扶额:“你快去干活!”
蟹鸮:“现在是白天,我是上夜班的。”
赵飞宇:“那你快去睡觉……”
这是突然冲过来的阿三:“飞宇,飞宇,你在做什么?做新裙子吗?”
赵飞宇一僵:“我准备做件……新衣服。”
大嘴巴的阿三知道了,就意味着全家都知道了……
听说赵飞宇正在织羽毛裙的楚鹰,心中一动。偷偷观察后,他发现对方真的在背着众鸟纺羽绒线、做羽毛裙,难道这是做给他的吗?
察觉有鸟在偷偷观察自己的赵飞宇:……
他忍不住对着黑漆漆的角落说:“要看就看,有问题就问!”
从阴暗角落里钻出来的楚鹰:“你…你在做什么?”
屋子大一点也是有坏处的,比如单靠壁炉的火已经无法把整个树洞照亮了,或许他需要做些蜡烛来点照明,赵飞宇头秃中:“我在做貂皮,呸毛皮大衣和新……衣服。”
果然有新的羽毛裙!想到赵飞宇之前说未来会送给自己一条白色羽毛裙,楚鹰说不出的感动,他也要为赵飞宇做点什么才行。
……
暴风雪中场休息的时间里,赵飞宇把山雀们叫来,拜托他们帮自己去外面采集一些松脂,而他自己则抓紧时间去湖边取一种草——灯芯草。
从名字就听得出来,古人用这种草做蜡烛和油灯的灯芯。灯心草属的植物分布于世界各地,能在高纬地区生长的就有尖被灯心草,黑头灯心草,扁茎灯心草等等。
赵飞宇在河边薅上一大把灯心草就急急忙忙回来了,毕竟暴风雪要是突然又刮起来,他就只能等他的好哥哥来救风雪中的他了。
回来时,山雀们也已经采集到了小半盆的松脂。在红松林里,松脂并不稀缺,树上一撬就能撬下一大块;如果是夏季钻孔取脂,能采集到的松脂量会更多。
阿三看着赵飞宇忙来忙去,忍不住问:“这是要做什么?”
还在翻箱倒柜的赵飞宇回答道:“做简易的蜡烛,用来照明的。”
阿大:“那生火就好了,要那个什么蜡烛做什么。”
赵飞宇无语,明火烧柴有很大的烟,多点几个火堆,他们不是被熏死就是窒息而亡,于是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阿大闭嘴了:“这个没有多少烟。”
终于,赵飞宇找到了他的花生油,花生油的凝固点很低,一般零下就会出现雪花状和絮状的结晶,正好方便他操作。
拿出一个小石碗,放入松脂和花生油,再放到火边融化搅匀。赵飞宇把灯心草杆的外皮刨去,取出中间白色的芯,插进融化的松脂和花生油里。
等重新凝固后,这就是一根质量一般,但还能用的蜡烛了,就是偶尔需要剪下灯芯。其实说起来也挺浪漫的,李商隐巴山夜雨时想着剪西窗烛,他赵飞宇暴风雪里可以剪个树洞烛。
赵飞宇把蜡烛放到有点暗的角落里,用木板在墙上做了一个烛台,点燃了蜡烛。
山雀们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以为油脂很快会被烧干净。但随着蜡烛燃烧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们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阿大觉得赵飞宇更加高深莫测了!
玄鹰和蟹鸮围观后则感慨魔鬼的力量果然非同凡响!
……
忙完蜡烛的事后,赵飞宇又继续去纺羽线,既然全家都知道了,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堂堂正正的做他的内裤,反正只要他不说其他人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
捻了好一会,赵飞宇得出结论,用手纺线不仅效率低下,还伤手。纺车太复杂,但他可以做结构简单的纺锤来辅助纺线。
他在柴火堆里找了一个带倒勾的木杆做锤杆,又找了个擀面杖般的粗桦木做纺轮。
因为需要用纺轮的惯性旋转来纺线,赵飞宇就把桦木放在手上,观察平衡,找到木头大概的重心,在那里钻了一个孔,把木杆没有倒勾的一端插了进去。
赵飞宇拿了一根纤维纺的绳子拴在倒勾上,旋转了一下纺轮,发现这样人工找重心,手工钻孔还是平衡不了,转着转着会歪,很快就歇菜。
于是他又在纺轮两边捆上不等的绳子,让它变平衡,一个纺锤就这样做好了!
赵飞宇把羽绒分成一缕缕,将已经捻弄好的羽绒线拴在轮杆上,穿过倒勾,将新的羽绒毛接过去,拨动下面的纺轮旋转,就转出了很长一根线,将这部分再缠到轮杆上接羽绒,重复数次后,就有了好大一捆线。
虽然依旧笨手笨脚,但用纺锤的效率起码是之前的十几倍,赵飞宇都要感动落泪了,作为一个手残他真的太不容易了。只是想到等会还要把线变成衣,他感动的眼泪又成了悲伤的眼泪。
赵飞宇纺好线后,准备先缝制他的毛皮衣服,因为他觉得这个或许要简单一些。他学过绘画,至少前期工作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缝制上……
他的手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线缝的歪歪扭扭,针脚一点也不细密。第一件缝制出来的羊皮衣服,赵飞宇试了一下,发现画的时候尺寸合适,穿的时候却连手都塞不进去emm
他果断放弃了做一件贴身皮衣的打算,第二件改做宽大的袍子增加容错率。
辛苦的缝制过程中,赵飞宇发现楚鹰和山雀们都怪怪的,前者天天冒着暴风雪出门,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后者则天天吃得满嘴流油,全都变胖了,问他们发现什么好吃的了又避而不谈。
真是怪怪的!赵飞宇拿着骨针,继续飞针走线。第二次尝试,他用虎皮做了件宽大的衣袍,虽然袖子被他缝的长短不一,衣摆也高低不平,但是穿起来暖和啊!
穿上他的虎皮大衣之后,赵飞宇收获了其他鸟们既羡慕嫉妒又嫌弃无奈的眼神。羡慕嫉妒在于毛皮衣服在北大陆十分罕见,堪称头一份的时髦,穿出去无敌吸睛;嫌弃在于这缝制技术实在不堪入目,让鸟惋惜。
赵飞宇自我安慰道:这叫不对称的时尚美,是你们原始鸟不懂而已。
衣服完成后,他接着开始偷偷织内裤,他本来准备用木签像织毛衣一样织的,但是难度太高,也不知道他一个连平针都织不好鸟哪里来的勇气挑战织内裤。
纤细漂亮的手指把这根木签穿过来,再把这根线勾过去……等等,该勾哪根线呢?赵飞宇又蒙圈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一次见这样织羽的,我自觉自己已经很差了,没想到你……哈哈哈哈哈。”干完活准备和蟹鸮交班的玄鹰看到赵飞宇织毛衣的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和你比,我都有自信了很多,下次我妈再说我织羽差,我就让她看看你的作品,什么才叫真正的差。”
蟹鸮同情的看了傻邻居一眼,为他默哀。
赵飞宇微笑,每个字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哪里很差啊?”
玄鹰还没有感觉到危险降临,继续自我代入高谈阔论的说:“我就没见过谁织出来带洞的裙子,你这个水平头一份的烂了,是我都不好意拿出来。就你这个样,恐怕以后都找不到老婆了!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大发慈悲的教你一下……”
赵飞宇笑容更加曼妙了:“你说什么?”
这是个女装大佬来着!玄鹰迅速住嘴:“口误口误,找不到老公。”
“还要我求你,我看你这么飘,是最近活太少吧。既然你这么闲,那就把蟹鸮制硝土的工作交给你好了。”赵飞宇冷笑。
好不容易摆脱屎尿屁,来到木炭行业的玄鹰,再度回归老本行——粪便泥土搅拌后,堆到地上人工制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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