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揪了揪谢寒山头套旁边的绒毛,小声问:“小舅舅,泥资不资岛变成呱呱呱青蛙的小树叔叔去哪里了呀?窝萌一进来他就不见啦,还有其他人也一起不见啦,爸爸妈妈也是,年年好担心他萌。”
听到小外甥这么问的谢寒山才意识到,小外甥根本不知道他们还在拍摄。摄制组没有跟丢,只是提前在野峰谷装置好了所有的摄像头,他们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依然在直播间放映着。
“他萌会不会离开动物园啦?那年年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和小树叔叔呀?”
在场面尚未完全失控前,谢寒山适当地低声提醒道:“年年,小树叔叔他们在另一边,我们现在还在录制节目,完成任务集合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们。”
明媚的阳光流淌在岩石的棱角间,像是为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年年揉揉眼睛,嘴巴惊得都合不拢,根本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还在直播。
天真无邪的年年没有在野峰谷看到黑色的摄像头,就一直以为摄制组的叔叔不见后,导演姨姨说的直播就中断了。可他们竟然收了钱钱,就要认真完成任务哒,所以他就乖乖地跟着哥哥姐姐们一起做任务,等找到团团的小玩具啦就出来找爸爸妈妈和小树叔叔们。
但——
反应过来的年年,立马也想到了自己刚刚叫的是小舅舅,而且还提到了爸爸妈妈。他有些紧张和害怕,沉默地转过身抱住小舅舅的脖颈,将圆嘟嘟的小脸搁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办?
他跟爸爸妈妈和舅舅们约定好,在节目上先叫小舅舅哥哥的。而且爸爸妈妈来陪他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除了节目组的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也在。可是刚刚,他全部都说出来了,大家也全都知道了。
年年越想越自责,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是聪明的宝宝,眼眶都洇出了湿雾,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了。
走到一半,谢寒山察觉到崽崽异常的沉默,放慢了脚步。他拍了拍年年的后背,温声问:“年年累了吗?”
年年憋着嘴忍着不哭,眼睛红红的模样有些可怜。他不想让小舅舅担心,缓缓地摇摇头,然后不说话就这么趴着。
谢寒山安抚他:“很快就到了,年年想不想喝水?”
节目组在照顾小孩这一方面很用心,注意到的小细节有时候比家长们还多。工作人员每天都会提醒崽崽们出发前要带水瓶,有需要可以带一盒赞助商赞助的牛奶,在外要注意防晒避暑。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他们,就算停止录制也没有关系。
听到小舅舅这么说,年年也还是摇摇头。
“好。不舒服要跟小舅舅说。”
年年点点头。
另一边,在监控室里观看全程的的张导和文副导,也被舅甥两的操作惊到了。尤其是张导,他匆忙地让线上工作人员监管好直播间关于两人的弹幕,接着便跟文副导商量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起初,顾清俨夫妻两找上剧组的时候,他们也非常惊讶。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甚至还问了问助理,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顾清俨。
得到确切答案后,差点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在偏远山村无父无母,吃百家饭的小可怜,竟然能摇身一变,成为真正的豪门小少爷呢。这要是单独摘出来,都能写个电影剧本了。而且那可是真正的商贸首富啊!抛开天之骄子的履历光环不提,顾氏集团一天的流水都能抵过他们一整季的投资。
不过两人到底在影视行业浸润多年,对于当年顾家谢家丢失幼子一事,还是有所耳闻的。特别是已为人母的文副导,当年她听到好友说的消息时,气得怒骂匪徒一中午。
一个不足三月的小孩,被匪徒那样虐待后又坠车,任何一个母亲、父亲看到,都会觉得愤怒、心疼。因此夫妻两跟他们谈合作时,她是第一个点头答应的。
现在出了这种岔子,张导点了根烟,没抽就又摁灭了。
“这该怎么处理?虽然也不是什么负面消息,但是这确实跟我们最初宣传的背景不太一样。”
何止是不太一样,简直是大相径庭。当时情况匆忙,跟年年在花花村签约后,两人为了保护年年的个人信息,防止有心之人做文章,以及一些行业内幕的深扒,他们和梅村长商议后,便给年年安排了一个小康家庭的假身份。
可没想到,最后竟然来了这个大一个惊天反转。
文副导叹了口气:“等他们过来再商议吧,顾先生可能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也不好插手。”
“不过,这也算缘分了。看到年年现在过的这么好,我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这么久以来,她们在幕后全程观看五组嘉宾的表现,对于年年从开始到现在的变化,比很多人都更加清楚。文副导由衷为年年感到开心,因为他再也不会在其它小朋友提自己爸爸妈妈的时候,怯生生地保持沉默了。
他也会笑得像朵小向日葵般,告诉大家自己的爸爸妈妈和亲人们有多好多好。明眼人一看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个被家人们满满的爱意包围的小朋友。
抱着软乎乎的小崽崽抵达野峰谷中心时,谢寒山远远就瞧见了已经汇合,且同样摘下头套的大人们。他担心年年困了,大步流星地走近,才发现主持人小树也摘下了头套。
其余四个崽崽都围着重新变人的小树叔叔,转来转去,叽叽喳喳地聊了很多话。趴在他肩膀上的小崽崽,依然一动不动。
“年年。”
憋眼泪憋了一路,终于将眼泪憋回去的年年,很小声地应:“嗯。”
“小树叔叔在那边。”
“窝看到啦。”
“要下去看看吗?”
年年摇头,不想让其它小伙伴发现他的模样,将小脸又埋在舅舅的肩窝里,瓮声瓮气道:“窝困困哒。”
“好。”将宠崽崽放在第一位的谢寒山,“那就小舅舅抱着。”
小卷毛凌乱的年年,抿着唇角想要提醒小舅舅,要说是哥哥。可已经明白还在录制的他,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因为已经没有用了。
主持人小树往饲养员的方向跑去,其它小伙伴都过来夸赞弟弟非常棒时,年年也只是点点头,小声地说谢谢,始终都没有从小舅舅的怀抱下来。
尽管年年表现的尽量跟平时一样,但四个崽崽还是察觉到了弟弟的不对劲。不过他们都很护着弟弟,稍微拉开了一点儿距离,才围在树旁边小声地讨论。
“年年弟弟怎么了?”松松挠头问。
“我也不知道。”甜甜很费解,“年年弟弟找到了小玩具,为什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呀?”
“对,年年弟弟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傅小洲观察的十分仔细,他注意到了弟弟泛红的眼角,以及逃避的目光。然而即使是他,也猜测不出短短的半个小时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年年弟弟竟然不想让大家发现,那他自然也不会戳破。
傅小洲思考了下,周全道:“可能年年弟弟找的很辛苦,所以很困很累。”
松松道:“也是!虽然弟弟说会武功,可谁知道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妖怪呢。弟弟应该是揍妖怪揍得累了,我们还是先别打扰他了。”
“对!等年年弟弟休息好啦,一定又会开开心心哒。”
“好的。”
四个崽崽约定好才回到大人身边,跟饲养员交接完的小树很快也走了过来,总结今天上午大家的表现。
是一如往常的开场白,只不过结束时三个崽崽明显对于他怎么变回人十分感兴趣。将这个问题留到现在的小树应对自如,跟崽崽们解释了一番动物服饰内部的玄机后,崽崽们才明白过来爸爸们怎么扮得那么像。
“原来是这样呀。”甜甜的马尾辫被风吹拂晃动,“我爸爸当狮子的时候,叫声真的超级像哒。”
“我也是,我还想给秦栋哥哥扮的大熊,找蜂蜜吃呢!”松松比划了一大罐蜂蜜,“然后秦栋哥哥就把头摘下来了,我吓得把树上的小鸟都叫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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