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沉浸在末世的变异大乌龟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软乎乎地说:“不似吗?”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傅小洲终于开口了,他静悄悄地听了许久,他理解弟弟妹妹们不懂珍珠鸡,不懂牛叫,同样也理解最小的年年弟弟,说乌龟会赢的话。
傅小洲走到两人身边,解释道:“乌龟的行动速度很缓慢,因为它们的身体构造不同,而且新陈代谢水平也比较低。所以在龟兔赛跑这一则寓言故事里,最开始都是兔子赢。”
“但是小洲哥哥,后面乌龟赢啦。”松松道。
“是呀是呀。”甜甜附议,“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是一则寓言故事,目的就是要告诉我们不能骄傲自大,做人要谦虚。”
“这样哦!”
“原来是这个道理呀!”
“小舟哥哥好腻害~”
虽然很同意但依然对此一知半解的松松,不禁问:“可是兔兔跟乌龟赛跑,为什么是做人要谦虚,而不是小兔子要谦虚呢?”
傅小洲读不懂松松弟弟的小脑袋,陷入了沉默。
年年却举手解答了这个问题,他扬起灿烂的笑:“因为窝们是银呀,是银在看书哦,兔兔不认识字哒。”
“嗷!”松松两眼放光,“好有道理,年年弟弟。”
“对呀!”
在这个问题达成共识后,崽崽们又围到水箱前看小乌龟,看了一会儿后,等大人们都吃完饭,安妮爸爸过来喊人,五个崽崽们才嘀嘀咕咕地离去。
晚饭结束的回家路上,谢寒山抱着年年,时不时逗他两句,等回到家里了,他才捏了捏年年的小脸,笑着说:“哥哥的小猪睡衣是意外。”
“什么哦?”年年坐到椅子上,“哥哥怎么资岛,年年说泥稀饭小猪睡衣。”
“我们在监控室里看着你们。”
“哇~”年年哇完,又垂着小脑袋,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那哥哥是不喜欢小猪嘛?”
那套睡衣是去年好友整蛊故意送的,被他放到了衣柜里,结果也不怎么错拿到了行李箱里。而来这他总共就带了两套睡衣,大热天的他总不能一套穿四夜,所以还是拿出来换洗了。
他对猪这一类生物谈不上喜欢,甚至也不觉得迷你小香宠物猪可爱。可对着面前一脸天真的小豆丁,他竟然有些说不出否认的话。
谢寒山立即改口:“不…还算喜欢的。”
年年抬起小脑袋,眼里装满了小星星,奶声奶气地说:“那哥哥跟年年一样哦,都稀饭猪猪。年年没有说错。”
“嗯。年年回答的都特别棒。”
忽然想起还有秘密小任务的年年,扯住谢寒山的衣服:“哥哥,窝想碎觉啦~”
“好,哥哥帮你洗漱。”
“好哦~”
其实大部分都是年年自己完成的,他是个独立、会照顾自己的小崽崽,即使遇到难以完成的,也格外配合。谢寒山让闭眼,他便会闭上浓密纤长的羽睫,谢寒山让他抬脚脚,他就会像个小木偶人似的,抬起右脚乖乖地望着谢寒山。
等一切搞定,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年年坐在床上,开始认真地思考该怎么完成他的小任务。
小树叔叔说,要他给他哥哥讲一个哄睡小故事,要自己想出来的,不能用童话故事书上的。
年年望着毯子上的小老虎,灵光一闪很快就有了想法。
等谢寒山收拾好进来,他散漫地瞥了眼手机微信消息,回复完转头便对上了小豆丁年年的目光。
刚洗过的雪团子白白净净,小卷毛蓬松卷翘,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萌萌哒的小猫,又有点儿像微笑天使萨摩耶狗狗。
“哥哥~”
“嗯。”
年年站起来凑到他身边:“窝萌还有一个小任务哦。”
“现在?”
“似哒,似小树苏苏给年年哒任务。”
谢寒山放下手机问:“是什么呢?”
“讲故事哦。”
“好,我们睡好然后年年讲故事给哥哥听。”
“嗯哒。”
卧室内光线朦胧,年年挨着谢寒山,信心十足地说:“哥哥,窝要开始啦。”
谢寒山很期待这个故事:“嗯,哥哥听着呢。”
“有一座大大哒山里,住着一只很阔怜哒老虎,有一天…”
软绵绵的小奶音配合着故事起伏,年年的小表情十分丰富,他会因为自己的故事紧张地蹙起眉,也会为故事内容而开心地露出笑,仿佛那只孤孤单单,可可怜怜的老虎就是他自己似的。
“老虎受了伤,疼疼哒掉眼泪哦,但是它不会伤害其它的小动物…太阳出来啦,老虎睡醒啦,才资岛寄几做了一场好可怕的梦哦。”
故事讲完,作为唯一一个听众的谢寒山十分捧场,他给年年鼓掌,又用蹩脚但认真的语言夸奖鼓励年年,哄得年年咯咯笑地拱到他怀里,特别地开心。
“年年真的很聪明,是一个特别特别棒的小朋友。”
“哥哥也是哦~年年超级稀饭哥哥!”
“嗯,哥哥也很喜欢年年。”
窗外月色如水,室内清幽好梦。
两人的对话声随着蛙鸣和风声传到更远的地方,就连如黑幕般的暗夜都温柔了起来。
翌日早晨。
距离第一期结束还剩最后一天,结束今天的任务,明天再直播一个小时,这档节目的第一期拍摄也就结束啦。
所以大早上起来,听到第二天就能飞去哥哥家玩的年年,特别开心。他换了套小老虎套装,萌版小老虎图案看着有点儿像连体背带裤,实际上却是分开的。
衣服后面做了个老虎尾巴设计,走起路来特别可爱。
年年笑着跟谢寒山来到指定的集合地点,他们算来的比较早的,另外三队都还没到。早早就到了的松松,看到年年很快便跑了过来。
小墨镜和小帽子戴上,松松整个崽崽上下就透着一个字——潮。
年年跟他打招呼:“松松哥哥早上好哦。”
“年年弟弟早上好。”松松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年年分享自己的消息,他凑到年年耳边,嘀嘀咕咕,“我听助理姐姐说,我们今天有一个非常厉害的任务,好像是什么宝藏哦!”
听到这话,年年的眼睛睁得浑圆:“宝藏?”
“嗯!年年弟弟,你说是什么宝藏呢?这么神秘!”
年年也不知道花花村能有什么宝藏,李奶奶和村长姨姨都跟他说过,他们花花村在南华县算不上是富饶的乡村,除了蔬菜鲜花和果园,花花村还能有什么宝藏呢?
“窝不资岛。”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猜,肯定是个特别神奇的宝藏。”松松被自己的猜测惊到,压低声音,“年年弟弟,该不会是神奇的画笔吧?”
“介个似什么哦?”年年不懂。
“就是用那支笔画什么,都能成真的,书上说这个特别厉害。”
年年在末世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他也有些惊讶:“真的有这么腻害嘛?”
“当然啦,超级厉害的。年年弟弟,待会要是组队,你跟松松哥哥一起,我一定带你找出宝藏!”松松信心十足,昂首挺胸的模样仿佛胜券在握。
年年点头:“好哦。”
一旁听了两个小朋友全部对话的谢寒山,被崽崽们丰富的想象力逗笑,唇角弯了弯。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到齐了,昨天需要崽崽们完成游戏才能获得早餐,今天却什么都没折腾,让他们吃了早餐再开始录制。
花掉十五分钟解决完早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又让他们换上了当地的民族服饰,小孩们换衣服即可,大人们却都化上了淡妆,比起昨天的温和了些,看着没那么吓人了。
年年哒哒哒跑向谢寒山:“哥哥。”
“嗯。”
谢寒山戴了顶假发,一头嚣张的蓝发被黑色取之而代,他的发型变成了有些非主流的微长中分,有几还挑染成了黄色、红色。他的脸颊没化的那么白,两侧也没有粘伤疤,但下巴尖还是缀着一颗大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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