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腻害~”年年哇了声,“那哥哥似不似紫朵星呀?”
“紫朵星是什么?”
“就似…”年年揪揪小卷毛,“小舟哥哥说,似一个很腻害哒称呼哦,就像猪猪侠、奥特曼一样哒。”
顾谌译还是不懂,而且他也不懂为什么他的小堂弟还有别的哥哥,小堂弟不是只有他一个堂哥吗?
右侧的顾清俨温声问:“年年说的,是不是智多星?”
年年小海獭式鼓掌:“对哒,就似哒。爸爸好腻害哦!”
顾谌译秒懂,并且因为这个夸赞性的称呼,高兴得两条眉毛飞扬,面上还是十分傲娇:“谢谢弟弟。”
一大一小又聊了会儿,才挂断视频通话。
六点吃晚饭,年年被两个舅舅喂了很多肉,最后的青菜是爸爸喂得。半小时后吃完药,年年摸着圆嘟嘟的小肚子,哒哒哒跑到大舅舅身边,软乎乎地问。
“大舅舅,还没有看看花花村哦。”年年扬起小脑袋,“爸爸妈妈,小舅舅,窝萌带大舅舅一起去看看叭!”
“好呀。”
“嗯。”
“走吧,带你大舅舅去见见世面。”
谢桦宣原本想抱着年年出发,可年年吃得太饱了,肚肚就像个小球似的,坚持要自己走路。大人们都依着他,年年嘿咻嘿咻地走在青石板路间,身侧的大人们就像曾经跟在他身后的小鸡仔仔们。
路灯将两侧的风景染亮,依山傍水的花花村山清水秀,夜景也颇有几分诗情画意。沿途碰到路过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年年都会跟他们打招呼,笑得可开心了。
等走到花丛散布的路面,年年跑到路灯下,给四人每人都摘了一朵颜色各异的野花,仔细地挑选后,像献宝似的捧到他们身边,期待地望着他们。
“介个粉色哒,似送给妈妈的哦,白色花花似爸爸哒,男色花花似小舅舅哒。”最后一朵野花是最大的,颜色也是最鲜艳的,“介个漂酿红色哒花花,似大舅舅哒。”
“年年每一朵都好稀饭哦。”年年期待地问,“泥萌稀不稀饭呀?”
四人过往几十年收到过无数价值千金的礼物,但好像没有哪一份,有这份这么特殊,裹挟着一个小幼崽全部的喜欢与期待。
何止喜欢。
他们喜欢的不得了。
“很喜欢。”
“宝宝送的,妈妈都喜欢。”
谢寒山:“回去就裱起来。”
“大舅舅会放进收藏室里。”
年年很满意,笑眼月牙弯弯,然后抬起小短手,手臂往内放在小脑袋上,笨拙又真诚地给四人比爱心。
“爱爸爸、爱妈妈、爱大舅舅、爱小舅舅。”年年姿势不变,“年年爱泥萌哦!”
四人的心软成一潭春水。
他们都是那漫长三年寻找时光中的参与者,孜孜不倦、锲而不舍地日复一日寻踪,经历过无数次的悲欣,无数次的失望,最终在座座大山都堵不尽的乡村里,找到了那一颗璀璨的星星。
夫妻两蹲下,一左一右将年年的两只手臂放下。
“爸爸妈妈也很爱年年,最爱年年。”
“大舅舅也是。”
谢寒山望着还没花丛高的小豆丁,调侃道:“那年年的其它小伙伴呢?”
“嗯嗯。”年年摊开手心开始数数,每念一个名字,就会收拢手指,“村长姨姨、王姨姨、李奶奶……小舟哥哥、松松哥哥…”
数到最后,十根手指已经不够用了,年年又用爸爸的手数。
数完忘记多少个的年年:“好多好多个哦,年年也稀饭他们呀。”
“一共有多少呢?”谢寒山紧接着问。
年年又开始用手数,模样很认真,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奶音响亮:“1,2,3,…11,12、15…”
听到12跳15的谢寒山:“12后面就是15了吗?”
“对呀。”年年头顶的小呆毛翘起,“不似嘛?”
“不是,12后面接的是13,小笨——”
仅剩的蛋字卡在喉咙里,即将脱口而出时,谢寒山收到了右侧姐姐的眼神暗示,接着左侧也响起了姐夫那刻意的咳嗽提醒声,最后到来的,是后侧大哥威胁十足的一脚。
他话锋瞬转:“年年真是太棒了!竟然能想到这种逻辑方式!真是个万里挑一的小天才!”
六一快乐呀。
第56章
被夸赞的年年非常开心,两只小短手交叉环抱,模样有些小得意和神气。
“小舅舅、也很腻害。”
“是的。”经三人提醒后的谢寒山,毫不违心地夸赞,“不过比起年年,小舅舅还是差很多的。小舅舅三岁的时候,连10都数不到呢。”
年年一听,摆摆小手:“没关系哦,小朋友都似棒棒哒。舅舅不哭,年年不会笑泥哒!”
谢寒山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谢梨邈莞尔,将年年送的花别再耳廓,牵住他软绵绵的小手:“好啦,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嗯嗯。”
这些基本的认知当然是要教的。
只不过现在年年还在感冒,所以四人就暂时由着他去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揪着不放。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希望,年年可以开开心心。
晚风徐徐,偶有几只萤火虫从草丛飞出,继而又飞往山河深处。从村口到村末的距离,年年还听到了大黑的叫声,他甚至还汪汪回答几句,等大黑不叫了才带着大舅舅们继续往村末走。
村末很安静,老人家睡得早,李奶奶的屋子已经熄灯了。不知不觉中,五人缓缓走到村尾最后的小石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
年年小声问:“爸爸妈妈,大舅舅,泥萌想不想看看窝哒小屋子?”
谢寒山来过几次,每一次见心里都百感交集,更何况是亲生父母的谢梨邈和顾清俨。没等夫妻两回答,谢桦宣就利落地给出答案。
“大舅舅想看。”
年年瞅瞅爸爸妈妈,见他们也点点头,才哒哒上前在石头下摸出钥匙,然后扭转打开了那扇木门。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谢寒山牵着年年往里走,在右侧墙壁找到开关键打开通黄的灯管,房内的陈设才渐渐明晰可见。年年松开小舅舅的手,走到自己的小床边沿,翻出一本陈旧的故事书。
三人神色各异,谁都没有主动打破这份温情又哀伤的静谧。
年年捧着故事书,笑盈盈地跑到顾清俨身边:“爸爸,介似年年最稀饭哒书哦,爸爸以后阔步阔以,讲介些给年年听哦?”
谢寒山觉得年年的表达能力一直都在进步,到现在都能说完整地说这种长一些的句子了,只是仍然有些发音问题。不过没关系,等回去了他们都会教他。
顾清俨:“好,爸爸每天都讲给年年听。”
“好耶!”
年年给大家一一介绍:“介个似窝哒小床,似黄爷爷把它变哒这么大的哦。那个似叔叔阿姨哒,奶奶的似介个哦。”
三人的目光落到那架加固的小木床上,没靠墙的那边加了围栏,以确保小崽崽睡着的时候不会掉下来。小床上放着一个圆形的小枕头,还有一张由各种不同布料,编织而成的百家被,布料颜色各异,格外吸睛。
南华县早年十分盛行百家被,所谓的百家被,也就是指当家中出生的小孩满百日的那一天,父母会到邻里各家去收一块小布料,收集完将所得的布料编织成一张被子,就寓意着家中小孩将会在百家的庇佑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
这与谢桦宣未送出的百日金锁,用意相近。
瞧见爸爸妈妈们都在看那条小被子,年年又跑回去抱过来,小声地问:“年年…阔以带介个被子回去嘛?年年好稀饭哒。”
“当然好呀。”谢梨邈捏了捏他的脸,“而且要好好保管好。”
“蟹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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