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课结束,顾书年照例去图书馆待到了九点半,在那儿学习期间,他还收到了一张来自右座男生的纸条。
——你好,我是理学院的张缘非,能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嘛?
上初中后,顾书年经常收到情书和类似这样的纸条,他的心思都扑在学习上,遇到这种情况从来都是委婉地拒绝。现在也是,他直接在纸条上写下不好意思四个字,还画了一个抱歉的小表情回复过去。
看完那一单元,顾书年便收拾书包离开了图书馆。
夜色如幕,从图书馆回寝室的路大约需要十五分钟,期间顾书年接到了傅远洲的电话。
“哥。”
“嗯。”傅远洲声音很低,“你落了本书在我车上。”
中午收拾寝室书桌的时候,顾书年发现确实少了一本专业书,只是没想到是落在那儿。
想到明天下午就要上有关的专业课,他连忙问:“哥,你明天早上有时间嘛?我去你公司找你拿。”
傅远洲今年21岁,本硕博毕业于全球排名TOP1的大学,暑期空降傅氏集团最高层,手段雷霆治得一众高管股东们服服帖帖的,且短短两个月就让傅氏集团的企业股价涨幅,近乎超过了过去三年。
不过集团和旁人都知道,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傅总,对青梅竹马的弟弟倒是会温和许多。
譬如此时此刻,从不浪费时间在没有价值之事上的傅远洲徐徐道。
“不用。”
“年年,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北门。”
是的!是我们的小舟先动心的!(振声!!!
番外21
京医大学的北门人流量较少,而且距离顾书年的宿舍最近。
穿过宿舍楼和风雨桥北园,到达校园北门口时,顾书年一眼就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豪车,以及等在车旁的刘司机。
夜风猎猎,司机朝顾书年笑着打了个招呼,继而又给他打开后车门示意他坐进去。
车厢内的冷气让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暖色调的灯光平白增添了几分温情。
顾书年露出笑容:“谢谢哥,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坐在右侧的傅远洲,穿着一贯以来的考究西装,他将书递给身侧的人,高鼻深目的冷峻面容极为深邃。
“年年。”
顾书年将书放回书包里,垂着脑袋没望他:“嗯?”
“你以前不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什么?”
傅远洲眸底笑意渐显:“麻烦我跑这一趟了。”
被戳中心思的顾书年,纤长的眼睫颤动,他拉上书包拉链,若无其事地反问:“是嘛?”
小时候的年年是一个将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糯米团子,开心了就会啾啾啾地唱歌,黏着人要抱,生气了就哼哼唧唧地跺跺脚,抱着玩偶鼓起腮帮子自己生一会儿闷气,吃一块小蛋糕就能哄好。
现在长大了也一样。
他还是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反问时微微提起的语调,黑发掩不住的薄红耳垂,都在彰显着此时此刻他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甚至还隐隐有几分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情绪。
“嗯。”相较之下,傅远洲则气定神闲许多,“这周末忙吗?”
戳破话题的人主动转移话题,顾书年松了口气:“还好。”
“你上周跟叔叔说想去滑雪,这周不忙的话有时间去西台山那边吗?”
西台山是东南地区最大的滑雪场,顾书年曾经去过一次,那儿的体验与奶奶给他建的滑雪场截然不同,他心心念念许久。
“其他人也去。”傅远洲补充道。
“哪些人?”
“祁嵩,思甜和Annie。”
傅远洲示意他看群消息,顾书年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便瞧见了跃至顶端的勇敢超人队群聊。
这是他们在录制节目结束后改的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五人的感情也依然很好,群聊名称至今未变。
他在图书馆学习期间,群聊消息积了很多。
顾书年翻了翻,大致就是大家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趁着这个周末有时间就想聚一聚。常年潜水的傅远洲提议去西台山,其它三人欣然附议,只剩还没来得及说话的顾书年没表态。
他弯了弯唇,回复了一个小狗点头的表情包。
一直在窥屏的三人几乎秒回。
【世界上最有趣的奇异松果:年年也点头了,那就这么定了,周末见!】
【小熊爱吃蜂蜜:年年弟弟,看我的新奖杯!】
【一个冷酷的杀手妮:[已黑化的小企鹅举刀表示很OK.jpg]】
晕黄的灯光落在身侧人的鼻尖、眼睫、耳廓上,傅远洲缓缓打量着低头回消息的顾书年,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胸腔内那颗怦然跳动的心脏却震若擂鼓。
一直到回完消息关掉手机的顾书年抬起脑袋,他才状似不经意地撇开目光。
“时间不早了,宿舍有门禁我得走了。”顾书年拿起书包,“哥,回家注意安全,周末见。”
“等等。”
“嗯?”
“把这个拿上。”傅远洲从扶手侧边拿出一个纸袋,“三扬街老字号糖炒板栗,西序街的梅青茉莉,鼓风街的碗耳糍粑,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老城区小吃。”
顾书年顿住,眸光略动,思绪有些乱。
他确实非常喜欢,但老城区离京医大学很远,与傅氏集团和傅远洲常住的居住地更是相隔甚远,而且他隐隐记得,他好像…好像只零零散散提过一两次这些小吃。
“是哥哥记错了吗?”
低沉悦耳的男声拉扯回顾书年的思绪,他连忙摇头,连带着称呼都变了变:“不是,谢谢哥哥,我下次也请你吃饭。”
“好。”傅远洲眸底闪过笑意,“注意安全,到宿舍了给我发个消息。”
“嗯。”
顾书年提着纸袋下车,还像小时候那样很乖地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年年。”
直到顾书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傅远洲才收回投去的目光。车窗渐渐关阖,他闭上眼帘,撇过脑袋再睁开望向另一边的窗外时,一直都表现的很游刃有余的他,终于露出了藏在右侧阴影内的耳朵。
耳廓早已染上了绯色,大肆透露着他的真实心绪。
原来从头到尾真正不平静的人,一直都是他。
嘿嘿比较纯爱啦。ps:提前打个预防针,长大后的松松和甜甜是情侣(高考后的暑假确定的关系owo
番外22
十点十分回到宿舍,恰好在下棋的林妄和袁凯,见到顾书年进来抬起脑袋说。
“年年,我们给你留了份炸鸡排,你快来吃,林妄这货忍很久了。”
顾书年将书包放下,走到两人桌边,把纸袋里的小吃拿出来,染上薄红的耳垂已经恢复了瓷白。
“你们尝尝,这些特别好吃。”
傅远洲每次给他送好吃好喝的,总会给他的舍友也多准备三份,这次也一样,每一份小吃的分量都不少。
林妄放下棋子:“呦,这是?”
“我是不会因为一份食物,就放弃抵抗出卖年年的。”袁凯道。
恰好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的吕稼文:“说的好像你以前没吃过似的,之前送的那些进谁肚子里了啊?”
三人打科插诨,顾书年剥了颗糖炒板栗吃。他喜好甜口,小时候特别喜欢草莓蛋糕,长大了也一样,对甜的东西几乎没什么抵抗力。
三扬街老字号的糖炒板栗香甜可口,顾书年剥了一颗又一颗,默默咀嚼的模样像有些像小松鼠。
“书年。”吕稼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不说话?有心事。”
比两个舍友更了解情况的林妄咳了咳:“心事重重啊。”
“咋的了?”袁凯站起来,一米八八的个子特别高大壮实,“告诉你袁哥,袁哥帮你解决!”
起初顾书年仍然不说话,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团梅青茉莉,像在思考纠结些什么。直到吃完最后一口,他才扬起脑袋望向舍友们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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