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文副导说,“我可以定时让我的朋友发小乌龟的视频给你们看。”
“那太好啦,我也同意。”松松欢呼。
两个弟弟都同意了,一旁的傅小洲当然没有意见,而这确实也是最好的办法。他点头:“嗯,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小乌龟这两天先养在剧组,到时候结束了我再给你们带过去。”
“好哒哦~”
“文阿姨跟我们一样,都是拯救小乌龟的英雄。”
另外的安妮和甜甜也凑了过来,她们望向小乌龟时,惊呼:“这是哪里来的花乌龟?”
四个小团子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围着装着小乌龟的水桶,好奇地往里看。
“乌龟是怎么叫的呀?”
“乌龟会叫吗?”
年年:“不资岛~”
松松肯定道:“一定会叫,只是乌龟胆子小,平时不好意思叫,等我们都睡着了,他们就会发出叫声。”
“松松怎么知道?”
安妮也很疑惑:“为什么乌龟会不好意思?乌龟不是动物吗?”
“我就是知道哦。”松松一脸自信,“你们不知道乌龟跟蜗牛赛跑的故事嘛?”
恰好听过这个故事的年年,懵懵懂懂地温吞问:“不似跟兔兔跑步嘛?”
“对呀,是龟兔赛跑!”
“如果乌龟跟蜗牛赛跑,那肯定是蜗牛赢。”
眼见场面越发难以控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傅小洲终于出声给弟弟妹妹解答疑惑:“其实乌龟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因为它们没有声带。”
“啊!”甜甜吃惊,“好可怜啊小乌龟,竟然不能说话。”
安妮:“如果乌龟会说话,那它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只有年年关心:“圣代似什么哦?”
“一定是圣代冰激凌对不对!小洲哥哥!”松松扬起脸问。
傅小洲:...
崽崽们混做一团,而旁边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大人们也陪着聊了一会儿,等到工作人员过来提着水桶回剧组所在的住处,提醒他们去吃饭时,崽崽们才依依不舍地跟小乌龟告别。
最夸张的是松松,他还给小乌龟唱了一首乌龟歌。
年年不舍地看着它们,声若蚊呐道:“泥萌要好好的哦,加油,小乌龟萌~”
一直到一点半,一伙人才吃上午饭。
年年最喜欢汤泡饭,连着吃了整整一大碗饭,小肚子又鼓起来后,才满足地放下勺子。坐在他旁边的松松,原本松松想喂他吃,可谢寒山代替年年拒绝了。
吃完饭,喝了小半碗鲜美的菌汤,又吃了块清甜的西瓜,年年就真的再也吃不下了。
他乖巧安静地等谢寒山吃完,跟大家挥手告别后,才跟谢寒山踏上回石屋的青石板路。
“哥哥~”
“嗯。”
年年没让谢寒山抱,牵着他的大手,一步一个脚印迈向前方:“泥的眼睛肿么啦?”
“化妆化的,别担心,没被蜜蜂咬。”知道年年不懂什么是化妆,谢寒山特意解释道,“就是拿一些粉末扑上去的,只不过我脸上的是白色的,眼睛上的颜色比较奇怪,待会回家洗干净就可以了。”
“介样哦~”年年仰头看他,“那窝一开始没认出哥哥,哥哥生年年气嘛?”
忽如其来的问题让谢寒山停下了脚步,他也不说清此刻是什么感受。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小孩相处接触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打破对小孩的印象和认知。
没被认出的时候,其实他只是有一丁点奇怪的感受,但根本谈不上生气。毕竟节目组化的真的很奇葩,他姐来了都不一定认得他,更何况只是一小豆丁。
可他没想到,这个小豆丁会这么乖,甚至乖的小心翼翼,让他觉得心疼。
他眸色略沉,将雪团子年年抱起来,很认真地跟他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生气。哥哥很喜欢年年,年年可以调皮一点。”
三岁的小幼崽其实听不懂那么多,可只要知道他在意的哥哥并没有生气,年年就很开心了。完成新月状的眼里缀满了小星星,年年应道:“窝也稀饭哥哥哦~”
“嗯。”谢寒山笑,“哥哥带年年回家。”
“好耶~”
一路欢声笑语,晴朗无云的蓝天似乎蒙上了一层雾,逐渐黯淡无光。远处天边乌云席卷,像极了山雨欲来。
抵达他们的专属石屋时,天色渐暗。
谢寒山先帮年年洗手、擦脸,还擦了擦脖颈和手臂,让他浑身清清爽爽地睡觉。搞定好小豆丁的一切,他才开始给自己卸妆。
在他们执行任务之前,节目组就给了他们一份卸妆用的卸妆品,让他们回去自己卸妆。如果不懂就去剧组让化妆师卸,他懒得过去,而且演戏这么多年,对此也略知一二。
捣鼓好卸完妆,他也洗漱了番才进屋看玩小风车的年年。懂事乖巧的年年,早已自己动手换好了衣服,现在只剩下面的中短裤没换,谢寒山三两下帮他换好,搞定完年年还碰了碰他的脸。
“哇~哥哥洗哒好干净哦。”
“当然。”
“年年的脸,也白白哒。”年年咯咯咯地笑起来,“哥哥你看,吹风车啦~”
年年给谢寒山表演了个,幼崽嘟嘴吹风车,用力地头顶的小呆毛都绷紧了。等风车开始转动,他就会露出甜甜的笑,笑得眼里满是星星,脸颊两侧的酒窝深陷露出。
“大风车,吹呼呼~”
谢寒山被萌到,一瞬间有些失语,只目光含笑地望着年年。
年年只吹了一会儿,很快就没力气吹不动了,绿色的风车扇叶停了下来。他抓抓小卷毛,奶声奶气地问:“哥哥,泥还想看大风车吹呼呼嘛?”
谢寒山想了想:“年年想不想看,哥哥来吹呼呼吧?”
年年开心地掩不住笑:“真哒嘛?”
“嗯。”
“年年想哦~”
“那哥哥抱年年到床上,然后再吹给年年看好不好?”
“好哒!”年年朝他伸出手,“哥哥抱抱~”
谢寒山动作利落地将雪团子抱上那张硬邦邦的床,是常见的一米五乘一米八款,睡一个成年人和小孩绰绰有余。将年年放到里面,他重新调整了下电风扇的位置,以确定风向能够吹到两人。
“年年。”
“嗯?”
“我把风扇放到床这边,可以吗?”
这个床没有防护,让年年睡到外面,他担心会滚下去。而放到床末尾的位置,两个人都能吹到,两全其美。
年年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举着小风车:“好哦~”
话音刚落,天边便传来一阵轰鸣雷声,惊起鸟雀一片。谢寒山眼疾手快地过去抱他,担心小豆丁害怕雷声。可他不知道,在末世时年年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雷电。
年年一点都不怕。
但第一次被这样保护的年年,却很开心,甚至用小短手拨动着小风车的扇叶。
“哥哥。”他软乎乎地说,“年年不怕打雷哒。”
“这么厉害。”
“嗯!”年年笑,“年年一点都不怕哦~”
望着怀里小崽子的笑颜,联想到他的家境身世,谢寒山更心疼了,只是他还没有学会表达,将年年抱得更紧了。
松散开的一瞬,他拿过年年的小风车,笨拙地像吹气球似的吹动风车。绿色的风车在狭小的房间里转动,如同命运的齿轮,总会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变得加速又或是渐渐缓慢。
年年给谢寒山海豹式鼓掌:“哥哥腻害!”
“年年也好厉害。”
两人相互夸赞,笑声随着窗外的雨声落下,将天地间的暑气融化消弭。玩了好一会儿,大雨倾盆,即使不用吹风扇也一点都不热了。
年年挨着谢寒山,睡在他旁边,小声嘀咕:“哥哥,下雨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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