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帮的上忙,巴朗觉得很对不住新交的朋友,他说:“二位,关于数百年前的事,大概也只有那三个仙门能知道。极北地处荒原,资源匮乏,不是一个圈子的修仙者们经常会互相攻伐,一个城镇极难存在数百年以上,恐怕你们要去拜访他们的山门,才能寻找到答案。”
庄越对此也不是很失望,俩人根本就没想着在第一个地点就找到仙门的遗迹。
谢绝了巴朗的留宿,从石屋出来后,投宿在灰石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上。
这家客栈是巴朗的产业,所以修建的相当规整,是镇上为数不多上档次的地方。
客栈就在市场不远处,掌柜早就听说来了两个修仙者,于是见了俩人,主动提供了条件最好的房间。
“我们两个,要一间房就够了。”庄越抢在前边说道。
掌柜十分惊讶,有些磕巴的说:“两位,两位仙长就要一个房间?”
庄越笑眯眯的点头:“是啊。怎么,你们这里的上等房,床睡不下两个人?”
掌柜说:“睡得下,睡得下!”
他能说什么,这可是被镇守奉为上宾的客人,赶紧亲自带着俩人去了房间。
客栈的上等房也只是空间大些,设施干净,用品齐全些,装潢和舒适程度跟南境的没法比,也没有额外提供修炼的功能区。
在荒原上,能有这样的住宿条件,庄越已经很满意了,连沈倾都没说什么。
雪一直没有停,地上厚厚的积了一层,天气仍旧阴沉沉的。幸好知道这边的天气寒冷,让秦岭给预备了厚实的衣服,不然还要用灵气去抵御寒风,消耗不算什么,关键是太麻烦。
客栈的大厅同时也是餐厅,庄越跟沈倾吃了一顿本地特色的食物后,天色彻底黑了。
极北地域土地极为贫瘠,不适合大面积的耕种,所以主食是肉类,蔬菜跟粮食极其的昂贵。
不过,这里的肉做得特别地道,烤得,炖的,熏的,种类繁多。
舒口气,庄越挺了挺吃得有点撑的肚子,叫住路过的伙计,“晚上烧两桶热水,送到我们的房里。”
出来好多天了,一直在荒郊野外,都没能洗个澡,庄越迫不及待的想要泡泡了。
伙计小心翼翼的说:“仙长大人,本店没有浴桶,如果您想要洗澡,后院有一个浴室。”
“浴室?”庄越皱了下眉,点了点头,“也行吧。”
问过才知道,使用浴室是要单独算钱的,价钱也分个一二三等,庄越当然不差这些,就选了最好的那一等。
回了房间,等了一阵子,伙计过来说热水烧好了,庄越起身,戏谑的看着沈倾说:“要不要一块去洗?我可以给你搓背哦。”
自从互相表白后,庄越的一颗心就在骚动着,年轻的身体里荷尔蒙太过旺盛,止不住的一个劲想法去挑|逗沈倾。
沈倾无奈的看了看庄越,转头对伙计说:“再备一次水,待会用。”
他不接庄越的话茬,让庄越很遗憾,眼睛在他身上勾了勾,才转身跟着伙计出去了。
沈倾吞了吞喉咙,叹着气摇了下头,走到窗边打开窗扇,迎着裹着雪花的寒气吹,让身体跟脑袋都降降温。
庄越的心思根本就没打算遮掩,沈倾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感到心猿意马。也不是沈倾古板,他只是有些仪式感,不想那么轻率的对待庄越。
庄越随着伙计来到后院的浴室,这浴室的石墙相当的厚实,外边虽然飞雪飘扬,里边却特别的暖和。
内部是个套间的结构,外边是更衣的地方,撩开帘子就是洗浴的区域。
进来后,庄越才明白这一二三等是如何区分的,一等使用木盆,二等则是沐桶,最贵的三等则是一个浴池。
庄越痛快的洗了洗,又泡了一会儿,等额头都微微出了汗,才从水池里出来。
等他回来,伙计换了一次水,沈倾又去洗,庄越就爬上了床。
等沈倾回来见他面朝里的躺着,还以为他睡着了,也不打算做晚上的功课了,熄了灯,轻手轻脚的躺在床的外侧。
沈倾刚沾到枕头,庄越就翻过身手脚都缠上来,他整个人在被子里都暖的热乎乎的,扑上来就盖住沈倾吸气的嘴。
沈倾原本还想隐忍,可到底也才二十多岁,面对的又是心爱的人,这么热情主动,那点坚持就变得摇摇欲坠。
自制力离家出走,沈倾瞬间发力,庄越跟他差了一个大境界,身体的素质也是天差地别,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被掀翻了。
等沈倾覆上来,彻底压制住了他,庄越意识到事情跟他想的有出入,才有些慌了神。
之前他想的太美,就没有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心理准备,身体被泼了冷水一样,直接萎了半截。
庄越在亲吻换气的间歇侧过头,试图挣开被沈倾控制住的手脚,却不料更激起沈倾的雄性本能,更加用力禁锢住猎物。
就跟被咬住了要害一般,心脏狂乱的跳动,庄越抽着气,气息奄奄的说:“放开放开,呼吸不了了。”
沈倾的衣服都乱了,整个散开,俩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烫得要命,刚清洗过的肌肤,又各自发了身汗。
超乎意料的炽热,出人意表的尺寸,轮廓分明的触感,让庄越吓破胆,小声的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乱逗你。”
这才是最没人性,最过分的行径,把人的兴致挑起来了,却偏偏踩了刹车。
可庄越是真的怕呀,拜现代信息爆炸的环境所赐,他还是清楚些步骤的,也预想过怎样顺利的完成俩人的第一次。
沈倾却是妥妥滴全凭本能,这样硬来,他自己不好受不说,庄越肯定是要血溅当场。
当然,如果庄越愿意引导,沈倾未必会伤到他。
可在沈倾翻身把庄越掀翻,让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接受侵入的预感,让他的理智崩断,本能的想要逃避。
沈倾的额头抵着庄越的颈窝,火烫的呼吸灼烧着庄越的皮肤,沈倾紧贴着他的身体微微轻颤着,庄越动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沈倾才抬起头来,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在近乎无光的视线里,看到庄越脸上的胆怯。
沈倾顿了顿,无声叹息,轻轻的在庄越的嘴唇上碰了碰,身体滑到一边。
庄越安心的呼了口气,听得沈倾苦笑又觉解气,看他之后还敢不敢胡乱撩拨他了!
沈倾理了理乱掉的里衣,声音暗哑的说:“睡吧。”
“哦,晚安。”庄越赶紧闭上眼,侧过身,蜷起手脚,老实睡觉。
等沈倾终于平复下来,装睡的罪魁祸首真的睡着了,庄越沉沉地睡着,发出浅浅的鼾声。
沈倾手臂伸长,轻轻的把他的脑袋摆正,那点细微的鼾声顿时断了,换成平稳的呼吸声。
庄越舒服的哼哼了一声,睡得一脸安详,被他折腾得半夜睡不着的沈倾,没办法的在他脑门上一抚。
“晚安。”他无声的说,随后闭上了眼。
转天早上,难得庄越醒的早,睁眼看着沈倾近在咫尺的脸庞,想起昨天晚上差点被上,庄越脸上就是一阵燥热。
没心思继续赖床,庄越爬起来越过沈倾去穿衣服,尽管他动作已经够轻了,还是把沈倾给惊醒。
“早上好!”庄越故作精神的大声道。
那情绪里那点小紧张,在沈倾跟前无所遁形,沈倾心里觉得好笑,坐起来靠在床头,脸上却如同平常,“早上好。”
看他想平时一样,庄越才松了口气,真正恢复了元气,笑容满面的说:“我去叫伙计送点热水来,你快起床。”
庄越难得勤快,沈倾难得慵懒,俩人心照不宣的遗忘了昨晚的事。
天亮之后,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灰石镇的镇民早早的起来,清扫自家门前的雪。
积雪足有半米厚,庄越踩了踩,淹到了他的膝盖,这么大的雪,他还是头一次见,不由的兴奋手痒。
洗漱完了,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房,沈倾出来找的时候,庄越已经搓起了两个大雪球,堆在一块,用找伙计要来的煤块做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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