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羲宗不是一般的有矿!
知道了沈倾的杀手锏,庄越那隐含担忧的思虑瞬间平复下来,他现在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大不了烈阳丹一吞,杀出去。
当然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毕竟后遗症挺严重的,要虚弱一段时间,元婴期至少都要恢复个半年才行。
庄越随后服用了破厄丹,打坐一会儿后,顺利的解开了禁灵丹的药效。
也长长的呼出一口药气后,庄越从床榻上下来。
“你在看什么?”庄越看了一眼,发现沈倾正站在石屋的窗户跟前。
这石屋的墙壁很厚,外加窗户不大,采光很不好,向外的视野也受限。
沈倾转头对他说:“刚才院门打开了,送了饭食,两份都在门口。”
庄越撇了一下嘴,“我可不想吃他们的饭,谁知道有没有问题。”
沈倾点了下头,“这几日我们还是吃自己的东西。”
庄越庆幸地说:“还好,分别的时候跟巴朗他们多换了肉干。”
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开火的地方,别说做饭了,连个烧水的炉子都没有。
“这抓来的新娘就这待遇?真就集中营水准。”庄越嘀咕道。
他凑过去跟沈倾挤一个窗户向外看,明明旁边还有一扇窗户,可他就是要跟沈倾挤在一起,沈倾也不恼,略略侧身,让庄越倚在他胸前,能看得角度更好。
庄越眼睛尖,在视线开始发暗的情况下,注意到那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还原样躺在那里。
他有些诧异,低声的问沈倾,“西边屋子里的人一直没出来?”
沈倾肯定的说:“没有。”
庄越蹙了蹙眉,他有些担心。
他想了一下,说:“我去将饭端进来,就算不吃,也不能给他们省。”
沈倾明白庄越这是想出去探探情况,也没有反对,跟在他身后一块出了门。
院子里安静的很,西屋里边一点声音也没有,要不是亲眼看见人影闪过,庄越都不会相信那里边有人在。
俩人没有刻意控制脚步,很快来到院门前,庄越端起托盘一看,顿时失望不已。
托盘上只摆放着两个碗,碗底是不知名物的混合物,像是糊糊。碗上边散落着几块肉块,每块不大,有一个小指指节大小。
庄越本就没打算吃,看到后更觉得没食欲。
他将这个摆了两个碗的托盘递给沈倾,随后又将另外那个托盘端起来。
这个托盘里的食物大同小异,大概是因为人是已经去见过上人的,还能活着被送回来,所以另外多了一碗卖相很不好的不知名菜。
那菜的味道还算清新,庄越目测不是炒的,而是用水焯过,再用调料拌的。
他向沈倾用眼神示意,转身向回走。
快要走到北面房门的时候,他脚下一拐,来到西屋的房门前。
他单手托盘,举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姑娘,晚饭送过来了,我帮你拿回来了。”
这个时候,要是知礼的就应该打开门道声谢,但是房门没有任何动静。
庄越耐心的等了一阵,见房间里的人真的不打算开门,他才轻轻的说:“那我将食物放在房门口了,你记得拿进去吃。”
遭遇过苦难的人,他刚见过一个周松柏,对有创伤应激反应的人会有的各种反应,都心有准备。
躲着不见人也是一种,庄越只能暂时顺应对方,尊重的给出安静的独处环境。
庄越将托盘放在门口,转身冲沈倾抬手招了一下,俩人一前一后,返回了北面的房间。
庄越将北屋的房门关上,沈倾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庄越过来用勺子在碗里翻了一下。
辨认出了里边的成分,有青麦、月豆和小颗粒的可能是某种菌子,肉就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肉了。
庄越没有兴趣也没有勇气去吃,就干脆的将之倒进了一个可能是用来盛水的陶罐里。
问了沈倾饿不饿,答案是否定后,俩人干脆各吃了一枚辟谷丹,就直接躺下了。
晚上,庄越缩在沈倾的怀里,仔细的聆听外边的动静,想要知道西屋的人什么时候会打开门。
半晌都没听到期望的动静,庄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避人的反应也太严重了吧?
还是沈倾抬手,用灵力拂过灯台,熄灭了光源,庄越才反应过来。
这人胆小成这样,他们亮着灯光,她很可能不敢出来。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庄越听到西屋的门被悄悄的打开了,一阵小心翼翼活动,微弱的窸窸窣窣动静后,那门又被关上了。
见状,庄越直接放弃跟对方接触的打算,这胆子都被吓破了,还是缓缓吧。
他直接睡了过去,沈倾揽着他闭目养神。在这陌生的地方,还不能布置法阵,他晚上打算就不睡了,等庄越醒来再休息。
这九幽城一直雾蒙蒙,看不出天色,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生物钟来判断时间。
差不多到了后半夜,庄越起来换沈倾。
一夜安静的过去,早上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段,院门又被打开了。
这一次庄越看得清楚,门外看守的还是那些散修,有个厨娘打扮的女人带着一个帮厨,一人端进来一个托盘,正在大门口摆放饭食。
“咦?”庄越轻轻地叫了一声,“有点奇怪。”
沈倾听到了,走过来,“怎么了?”
庄越转头,对沈倾说:“你看那个厨娘和她身边的人。”
沈倾站在庄越身后,他现在的身高要比庄越的略高,并不用庄越刻意让视角,就能清楚的看到门口的情景。
那厨娘是一个体型偏瘦的女人,面容没有什么特点,但是她的肤色却是青白青白。她旁边的那个帮厨也是一样,稍显不同的是比厨娘要健壮一点。
沈倾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昨天刚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人不知道在采摘什么东西。那个时候看到的几个人都是这样的脸色,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他们吃的不好,脸色才会是那样没有血色的样子。”
庄越有些凝重,“看来这不是个例,而是这里的人有点特殊。”
“嗯。”
厨娘可以说是油水很足的岗位,不存在吃不好的情况。更何况,如果是条件不好,她身边的帮厨根本就不可能长得那么健壮。
“也许跟这里的饮食有关系。”沈倾说了一句。
“可能吧。”庄越回想了一下昨天看到的糊糊,青麦跟月豆根本不是九幽这种环境能种植出来的,只可能是从白枫城运过来。
那么这里的人吃的,很有可能就是庄越他们昨天来时路过看到的,荆棘、苔藓和菌子。
北域的环境就足够贫乏,这里比北域还要贫瘠。
“说起来,九幽城的气温要比白枫城高很多,按照道理来说,这里的气候比起白枫谷更好,但是这里却看不到一点绿色的植物,说明这里的日照很差,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阳光照射。”
庄越思考着。
“笼罩在九幽的雾气,也许终日不散。”沈倾说道。
“嗯。也不知道这雾气是特殊的地理原因,还是那邪魔练功导致的。”
“问问这里的百姓,就知道了。”沈倾说了一句。
庄越看了他一眼,随后就是一笑。
他动作很快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叫住了准备关门的厨娘。
“等一等!昨天的饭就是你做的吗?”
厨娘本来门都要完全关住了,结果听到里边的喊声,犹豫了一下,想着中心院子里的人不好得罪,万一被管事的怪罪……
两边的散修对望了一眼,他们不怕张锡,但是里边的姑娘说不定会有个什么样的前程,能不得罪最好不要多事。
他们没有阻拦,厨娘就将门打开了,对着走过来的庄越客气的说道:“姑娘,昨天的饭正是我做的,你有什么事吗?”
是你做的就好。
庄越弯起唇角,随后就将唇角往下一拉,做出厉色道:“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做的饭是人能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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