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和老婆说话的机会了。
嘿嘿。
待会儿还是跟着老婆屁股后头走吧,外面太不安全了,自己得保护好老婆啊。
席言看了眼后视镜,不经意间看到姜宁脸上的笑,忽然就想把他给换了。
但他实在无法高估姜宁的脑子,不知他又会从自己的行为里意会出什么别样的意思,席言只好侧过头去,看向了窗外。
姜宁也跟着看向窗外,面露沉思,忽而恍然。
原来如此,树上有两只成双成对的鸟儿,正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老婆这是以物喻情,好直白的心思。
好大胆,他好喜欢。
席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擎天庇护所。
薛亦走在干净的廊道上,眼神沉寂,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忽见一人挡在他面前,薛亦一愣,抬眼朝对方看去。
面前的女人穿着制服,面容清秀,身材姣好,手里的木盘上放着水壶茶杯,应该是去给秦天送茶的。
作为擎天庇护所的首领,秦天自然也有伺候他的人。虽然没什么地位,但至少比外城的普通人过得好多了。
想到对方能和秦天说上几句话,薛亦的眼睛里蔓延出真切的歉意,“刚刚想问题太入神了,没有注意到你,真抱歉。”
他本就有一双纯洁的眼睛,不管做起什么表情来,都极易让人相信他是出于真心。
对方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揪住不放,只说自己本来要去送茶,但临时有了其他工作,又正好碰上薛亦。
“我当然是没什么意见,但是……”薛亦咬了咬唇,看上去有些为难。
“什么你的工作我的工作,就送个水的事情你还做不得了?”
女人直接把木盘往他手里一放,薛亦手忙脚乱地去接,女人见状笑了一声:“拿好了,这可是上等的大红袍,都有数的。”
薛亦捏紧木盘的两边,抬起头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了。”
女人又哼笑了一声,这才转身走了。
薛亦脸上的笑容迅速消散,神色阴沉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虽然是伺候人的工作,但一般人根本进不来。能出现在这里的,大多有些背景。
薛亦呼出一口浊气,敲了敲会议室的大门。
擎天庇护所建立多年,虽然比不上一些有军方背景的其他组织,但已经算得上末世里一股极大的势力。擎天二字,也可看出其野心勃勃。
作为庇护所的建立者,秦天本人更是个霸道强势之人。擎天既是擎天之柱,也是秦天二字的变音。
但此时他正与人交谈甚欢。
秦天性格强悍,庇护所里其他高层对于他而言与其说是伙伴,不如说是下属。这说明对方至少是他看重的人。
薛亦心念一动,原本一直低眉顺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的他慢慢抬起眼睛,朝座位上的人看去,却不料对方也正好看向自己。
原本漠然的表情在短暂的沉思后缓缓勾起唇角,薛亦肯定他认出了自己。
他的手一抖,盖子碰撞茶壶发出响声。
薛亦连忙稳住手,看着地砖的眼睛里带着余悸。
这个人他见过的。
在那场满是绝望的出逃之前,这个人就站在席言身边,看着席言的眼神很是不寻常。
薛亦放下茶壶,不安地走出会议室,没敢再抬头。
文彦微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屈指敲了敲桌面,“秦兄,你说的这些条件,文某都同意。”
“哦?”秦天撩起眼皮,看了文彦一眼,有些奇怪他的忽然松口。
秦天以前当过雇佣兵,赚够了钱后自己开了家安保公司,专门保护那些达官贵人们的安全。末世降临后,靠着自己手里的资源,迅速建立了一个庇护所,成了不可小觑的一方大势力。
末世初期,他和文彦因为抢夺资源发生过几次争执,最后都没能奈何得了对方,反而因此相识。
当取得的利益不如预期,那么竞争便失去了理由,这次文彦便是来谈合作的。
只是双方都不肯吃亏,谁也不肯松口,于是僵持到了现在。
他看着文彦,等待对方的下一句话。
“文某确实有个要求,我要一个人。”
秦天咂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说道:“说说看。”
文彦笑了一声,他就知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句俗语在秦天身上是不适用的。
秦天若是狡猾起来,比狐狸还更狡猾,只是大多时候大多数人用不着他费这个心机。
“刚刚出去的人。”文彦眯了眯眼,“是叫薛亦吧?我要他。”
秦天吹走水面的浮叶,“可以。”
“理由呢。”
第119章 末世里的忠犬炮灰14
文彦手指摩挲过杯檐,看向廊外的晴空,心情颇好道:“想让一个人、欠我人情。”
“谁?”秦天挑眉问道,陷入思索。
他和文彦不是朋友,往来不过关乎利益。但他看人很准,知道文彦这副文雅皮面下有多薄情寡义。所以他说的人是值得拉拢的强者,还是……
“是席言吧。”秦天不经意问道。
文彦眉心跳了跳,笑着问道:“秦兄认识?”
秦天把控着擎天所有权力,这段时间以来,有关新出现的庇护所的消息陆陆续续传到他耳朵里,其中也包括首领席言的名字。
之前薛亦待过的庇护所也传来消息,不再插手有关席言的事情,还送来一车物资表示态度。文彦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让对方欠下一个人情,至于薛亦,他怕席言怕到要死,听到这个名字都发抖。
是个怎样的人呢?
秦天放下茶杯,语气平淡:“不认识。”
文彦没有在意,微笑着问道:“那薛亦……”
“我说可以,因为我随时可以找到人代替他,但对你而已,薛亦却是唯一的。”秦天漫不经心地说道。
双方条件不平等,所以这笔生意还有的谈。
对于对方的忽然加价,文彦怔愣了一瞬后,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秦天将他看得太清,对聪明人来说,任何的应对都是多余的。
他敛下笑意,“文某可以再让步半成利润,不,一成……两成。秦兄,就当给文某一个面子。”
秦天不动声色,只在听到文彦后一句话时眉梢挑了挑。这句话相当于文彦也欠了他一个人情。
“你知道做生意吗?不管一方让出多大利润,只要还没彻底放弃,那就代表还有赚头。”所以秦天只会认为,席言的价值比文彦做出的让步还要大得多。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气氛冷凝。
“秦兄,”文彦声音轻幽幽的,“非要如此吗?”
秦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下个月这里会举办一场晚宴,我会邀请一位特殊的客人。你不忙的话,可是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
“不必了。”文彦站起身,“文某还有事,先告辞。”
秦天依旧坐在位置上,等到文彦彻底离开后,才轻声说了句“可惜。”
姜宁站在席言房门前,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左右无人,这才推开面前的大门。
掩上房门,他轻嗤了一声:“呵,不让我进来,现在屋里就我一个人,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他打开自己的空间,从里面拿出了拖把抹布以及水桶等物。为了节省时间,水桶里早就接了半桶水,抹布也早已打湿,他找了张桌子,手臂用力、面目狰狞地擦拭了起来。
没两分钟,桌面脱了一层漆,姜宁才终于收了手。
等把所有能擦的都擦得蹭光瓦亮,他又拿起拖把,面目狰狞地拖起地来,边拖还边低声指责道:“你别以为你是我老婆我就事事都要听你的,你不让我进你屋我偏进,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偏做,我脾气就这么大,怕了吧,生气了吧。”
“哼,等你生气了,我就有理由跟你说话了……”他顿了一下,忽然满脸恼怒,用拖把狠狠杵了一下地,怒道:“可恶!我姜宁岂是如此毫无底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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