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149)
可无论是昨日还衣着靓丽, 败家的将卡刷到爆的少女,亦或者是办公室中八面玲珑西装革履的绅士, 甚至是发白苍苍颤颤巍巍的老妪,所有人的胸前,不约而同的别着朵白菊花。
像是悼念,又像是追忆。
末世已过去了整整五十年了, 曾经满目疮痍的城市,早已恢复当初的勃勃生机,若不是永远停留在为数不多人头脑中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与被件件搬上大银幕的真实记录片, 可能,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末世真的只是一场被惊醒的恶梦。
五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被历史的长河冲淡, 足以让人们忘却很多一面之缘的人,但总有那么一个人, 总有那么一个名字, 足被全人类铭记。
“季, 禾子季, 晨,清晨曙光,濡……”
讲台上一身肃穆黑装,头发已然发白的路遥遥顿了顿,年纪有些大的她,回忆着头脑中不多的记忆,重组着曾经笑容温和的青年,在讲台上自我介绍的画面。
“温文……儒雅。”
四字落下,泪湿了眶。
初遇时,他笑若初阳拂面,柔若初雪细腻。
坐位上的她,曾经一起与全班起哄,尖叫着笑闹着叫他男神。
坐位上的她,曾经与闺蜜分享他竟好师生恋这口。
坐位上的她,曾经将他视为心动的白马王子。
被迫离开坐位的她,在末世中觉醒了异能,遇到了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然而因差阳错下,那人却杀了他。
他是她曾经的哲学系导师。
他是全世界公认的生物领域的NO.1。
他是这个本来该被毁灭的世界的救世主。
“他叫……季晨濡。”
放学的铃声响起,路遥遥收拾着课本准备回家。
路遥遥今年已经68了,早在十几年前,她就退休了,卸下了教授称谓的她却没有待在家里逗儿弄孙,颐养天年,而是摒弃了繁华,来了这偏远小城市,任了这里的小学教师。
对她来说,这是忏悔,这更是赎罪。
因为……她篡改了真相。
五十年前,一夜之间,丧尸全部消失了,所有人都在疑惑,所有人都在阴谋论,所有人都在猜测原因,然而,知晓真相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汪军,没有寻到自己要找人的他,回来时,看到了那殉情的一幕。
另一个,是她怀孕的老婆——路遥遥。
在知晓了俩人惨烈的结局与自己老公将死的消息时,心神不稳的路遥遥当时就晕倒了。
好在孩子已足月,虽是早产,却还是险险的保住了。
一星期后,路遥遥才知道,原来,记忆中笑容温和的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变的是环境,变的是世界,变的是末世中自私的人性与猜忌的人心。
初为人母的她,看着襁褓中才出生的孩子,看着几天几夜跪于床前的男人,看着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
如他口中的那大部分人般,自私了。
全世界都知道了,季晨濡深入敌阵虚与尾蛇,最后与丧尸皇同归于尽。
全世界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些谩骂过他的人,那些羞辱过他的人,那些诅咒过他的人,似乎一夕见全部消失了。
全世界都在歌颂,全世界都在惋惜,全世界都在悼念那个从来不辩一句话,默默扛下整个世界重担的男人。
人类胜利了,他成为了教科书上随处可见的英雄,被赋予至高无上的‘神力’。
在众口相传中,人类相信他,支持他,那些栽赃与污水,那些丑陋的上位者的嘴脸,压的他喘不过气的五年时光,一同被抛弃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这就是粉饰下的历史。
而这个世界上,现只有路遥遥知晓。
理应被书写入册的还有另两人。
呈亦莫与汪军。
一个足以痴情流方百世,一个却以‘戮神’遗臭万年。
……
【叮,主线任务,完成自己的使命,结束末世,已完成,获得积分值10000,总积分共计107800。】
系统空间中,520号看着自家宿主,崇拜的就差没有跪下来叫爸爸了。
主角都成丧尸了,妥妥的个死局,自家牛逼的宿主竟然还是给任务完成了,简直就是巨写的牛逼。
【宿主,你真是太牛了,原来你那次差点被丧尸抓伤是试探,前期那么努力的刷好感是为了做两手准备,我一直以为你被俘虏回去后真的放弃了任务,平时也只是为了爽而哔,害得我……】
【当然是为了爽而哔,不然……】扬了扬眉,褚景然道:【你以为是什么?】
【难……难道不是为了最后一步殉情做准备?】520号气莫名有些弱。
【殉情?哦,那只是我临死前打算努力最后一把来着,没想到真给成功了。】
( ̄△ ̄;)
捻了捻指尖,褚景然嘴角含笑,意味深长的道:【毕竟……谁知道个路人甲会突然捅死我呢。】
520号:【所以……这是……巧合?】
收敛住眸眼中不明的笑意,褚景然道:【当然……是巧合。】
520号:幻梦破碎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下个世界筛选中,请稍后……】
【筛选完毕,正式传送……】
……
深夜,T市最繁华商业中心LED大屏上,指钟如常般不知疲倦的跳转到了凌晨十二点,万家灯火相继着熄灭进入梦乡,但城市的夜生活却是刚刚拉开序幕。
火热的舞池,迷离的灯光,妖娆的身段若蛇般的扭动着。
吧台边衣著暴露的女人半倚在男人身上,修长的手指若有若无的隔着一层布料滑动,炽热的红唇暗示味十足的对着男人的耳畔,吐纳着燥热的风。
“今晚,我不回家……”
城市的夜晚几乎看不到星星,深蓝色的天幕被厚厚的一层雾霾蒙着,灰暗的颜色让本就不太正常的天,在夜深的此刻更显诡异。
就在这时的幕下,酒吧的后门忽的被自里打开,两具交织缠绵在一起的肉体踉跄走出。
不同于酒吧前门的灯红酒绿,酒吧的后门显得污秽不堪,浅洼的污水混合着稀泥,因久不见阳光而散发着恶臭与阴冷,可对于此地此景,完全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俩人视若未闻。
蓦地伸脚将后门一把勾合上,男人将衣着暴露的女人直接压在了门背上,低喘着满含□□的声线问道:“这里可安静?”
女人扬了扬漂亮的眼尾,那双迷离眸眼中淌落着的媚态,哪怕是连圣人都把持不住。
“嗯~~~~。”销魂的尾音调,三分酥软,七分勾人。
被这一句简单的鼻音唤硬了的男人,蓦地埋头,舔咬着女人白皙的脖颈,手掌游离低喘间,喃语道:“宝贝,你真是个妖精。”
被抵在门上被动承受着的女人,眉眼含笑,她抱住男人肩膀柔若无骨的双手缓慢下移,指尖或起或落,暧昧在男人后背轻轻划拉着挑逗着。
张了张炽热的唇,她轻声道:“如果我是个妖精,你怕吗?”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妖精。”男人热烈的吮吻回话的同时,一直游移在外不安份的双手,已慢慢滑至了女人的衣内。
听闻回话,女人迷离的眸眼中,好似划过一抹不明的闪烁,压低了调笑的声音,她道:“如果我是妖精,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将城市套路玩的极溜的男人想也没想回了这么句话。
紧接就听‘刺啦’一声,女人性感的丝袜被直接扯破,男人急不可耐的拉开拉链,提枪就上。
寂静阴暗的小巷中,交织着荷尔蒙爆棚的喘息,女人闭眼承受低低的呻/吟,那双紧抓住男人肩膀的手,也缓慢的下移着。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女人那一直隔衣在男人脊背上划拉着的修长手指,徒然被密密的暗色鳞片所覆盖。
那暗鳞若流动的潮水,激涌着顺着她的手臂迅速蔓延,顷刻间就覆盖上了她妖娆的五官。
下一秒,女人紧闭的眸猛的张开,就见方才还沉浸于欲海中迷离的黑眸,在这刹已完全退化成了蛇类冰冷残忍的竖瞳。
若这般诡异的一幕被旁人看到,别说靠近跟人拥吻了,想必那看一眼都会分分钟吓到心脏骤停,可眼前完全沉浸在欲望深渊中的无法自拔的男人,却依旧闭着眼喘息的在人身上来回耸动着,那模样很是舒爽。
抱着怀中的猎物,她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一条细长分叉的舌头不时从她嘴中被吐出,在空中舞动着的同时,发出呲呲的诡谲声响。
身上的男人正脔的舒爽连连,那只不安份游移的手忽的摸到了一片很光滑的区域。
不同于触及人体肌肤时的那种细腻,反而很像是某种冰冷的无脊椎动物身上,柔韧却又是排列整齐的……鳞片。
呲呲——
头顶响起的更为毛骨悚然的声音,让男人本能的暂下了耸动的动作,他僵硬着身子,缓缓的抬起了头。
视线所及的瞬间。
“啊——!!!!”
短暂满溢惊恐的尖叫声还未来的及通过空气传播,他的脖子就被自女人身后猛的窜出的一条长长的蛇尾紧攥。
寸寸收紧的力度确保猎物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的同时,女妖将身材健硕的男人一点点的举离了地面。
男人的双脚在空中胡乱的划拉,他涨红着脸,手背青筋直冒,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掰脖子上的那条滑不溜啾的蛇尾。
滑溜的触感顺手心中延伸至大脑中,让他恐惧着的同时,本能的想逃离,可脖子上紧箍的力度犹如一座大山般,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紧接着,在男人惊恐的视线中,面前那半蛇半人的女人,竟然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满布锯齿獠牙的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正常的人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