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68)
回想这苑房外的重重把关,再回想室外与室内的两者迥异,那般奢华的摒弃在外,却独留这副墨宝于内,女子眸眼微凛,缓缓的伸出了手。
她觉得,这副画或许隐藏着一个不为她知的秘密。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案前的那张画卷之时,一个满蕴爆怒的声音自不远外响起。
“谁许你进这间苑房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女子吓了一跳,她蓦地侧头,就见到了站于不远处满脸怒容的严嘉煊,以及他身后,全身狼藉血渍一片,被士兵押解于地上的丫鬟身上。
严嘉煊暗着黑沉的脸将桌案上的书卷一把拿过,细心检查后,无半点破损后,心绪微松两分。
感受到自来人身上传导过来的冷意,女子也知晓自己定是犯了人的大忌,立刻道:“将军,我……”
蓦地将人的话打断,严嘉煊冷冷的道:“我已向皇上言明,婚约取消,以后的将军府不欢迎你半步的踏足,”话毕对外道:“送客!”
一阵混乱的骚乱中,不停挣扎,不断撕叫的女子被强行拖出了苑房,哭喊声伴随着切切愈来愈小,直至彻底消失。
士兵退下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严嘉煊一人,他重新走到案后,将画卷挂于墙上,看着紧捆的画卷良久,缓缓抬手,解开了缚卷的绸带。
挣开束缚的画卷如最细腻的绸纱般倾泻而下,卷轴快速的飞转下,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艳侧脸缓缓展现于前。
画中人著着一身月白绵衫,侧站于雕花窗前,皙白如玉的手搭在窗上,似想将那扇窗合上,可那本是想关窗的动作似在感受到什么后,顿止了一息,抬着那双狭长流盼的凤目盈盈望来。
那张仿若天眷无瑕的侧脸,就在那个并不太烈的午后,在那个普通又特殊的日子中,一笔一划的被映进了脑海中,令他再也无法忘却,也不敢忘却一丝一毫。
抬着不自觉颤抖的手,严嘉煊抚上画中人的脸,指尖的触感与永远冰冷的温度,让他知道,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出现,他再也不能实现当初那个最初的承诺。
于未见这人之前,严嘉煊从不知道,原来心悦一个人可以是这般的甜蜜,是这般的幸福,这般的让人对明天对未来充满着期待。
他喜欢每天都去府中寻他,就那么傻乎乎的看着对方,都让他有种自己正注视着自己全世界的错觉。
他喜欢随他一起出去踏青游玩,虽然跌了跟头摔的很丢脸,可是却能换他噗呲一笑,他也觉得那一跤是甜的。
他甚至庆幸自己不懂水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原来他愿意以娚儿之身下水去救他,不惧怕于常伦,不惧怕于世俗的眼光。
他贪心的想得到他所有送出去的礼物,无论是给谁的,在他心里,那都是自己的,毕竟……那个人,也是自己的。
严嘉煊知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成熟,于那人的感情,只是一时昏头,一时的兴致的突起,所以,在当初战场来报时,他才会想去向他证明自己,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
他对那人保证,他会回来,当上将军之后就回来娶他,定会,一定会。
战场上的生活是残酷的,也是艰苦的,每个失眠的夜晚他都依靠着临摹着那人的墨宝渡过。
严嘉煊想,等等,再等等,待自己回临安了,待自己当上大将军了,他就可以证明自己了,那个人就会懂了。
那人是自己的,这是伴随着严嘉煊度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的自喃,而在听到那席话之前,严嘉煊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大夫,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禀公子,您这是两月半的喜脉……’
喜脉,两月半,严嘉煊不知道自己当初所闻这个消息时,内心是什么感觉,痛苦?无措?亦还是迷茫。
那人怎么会有孕?那……又是谁的孩子?他们不是约好了吗?为何……会有孕?
恍恍惚惚中,他就这么将粥端了去,看到了那人憔悴的脸。
严嘉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这个充斥着他整个年少梦乡的人,是怨是恨?是喜是爱?当时完全无措的他,真的不知道。
就在这种爱与恨纠结的混乱中,他帮了那人一个忙,对那人提了一个要求,回答了那人一个问题。
然后,那人死了。
画卷中熟悉的容颜在眼中模糊,温热自眶中的滑出,灼的严嘉煊心在抖,抚着画的手在颤。
这些年,严嘉煊一直在想,当初的自己为何要去偷听呢?既然那人不想他知道,那他为何不能如当初般,傻傻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为何要去战场呢?若不然,他或许就能守着在那人身边永远不长大?为何要说那句话呢?若没有那句话,或许那人就不会心伤到死,毕竟他是那般高傲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
…
‘年尾……我们……成亲。’
视线中他侧过憔悴的脸,那双漂亮的眸中闪动着希冀的光,轻声道:‘即便这般,你……还喜欢我?’
即便,我有孕,我有别人的孩子,即便我不贞,我还想将所有一切瞒下,即便这般你是否还如当初般,喜欢我?
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要娶他,我说过,我会娶他,我只知道……
‘我喜欢灼灼……一辈子。’
我喜欢曾经记忆中的灼灼,那个会为我做锦囊,会陪我放风筝,会守在临安,待我做大将军后归来,与我拜堂成亲的灼灼……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
视线中的那双漂亮的眸中的光,在话落的瞬间湮灭,短短的几字仿似无情的刀子狠狠的扎在他摇摇欲坠的心房,那人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似想对他扯出一个艰难的笑,但终没有成功。
人是会长大的,就如不复单纯的你,人也是会变的,就如已不贞的我。
晶莹在绝望中折射的绽放中,他缓缓的闭上了眼,颤声道:‘好……?!’
…
‘孟灼……死了,至于他腹中的孩子……那是被迫的。’
…
当初的那折磨了他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一幕,若走马灯花般再次浮现于严嘉煊眼前,伴随着那人在绝望的闭眼,所有的痛苦记忆就如已结疤的伤,被再次血淋淋的撕开,疼的他每一口微弱的呼吸都在颤抖。
严嘉煊想改变当初那血淋淋的一幕,他想告诉那个人,他只是一时的无法接受,他只是一时的恍惚,他只是一时的不知所措……
他想亲口的告诉他,他是为了他去战场,他是为了他去成长,他更是为了他去改变,可所有的一切却全部都来不及了。
看着这副画,看着这个只能彻底活在记忆中活在画中的人,看着他再也不会如常而展的容颜,历经无数年后,已彻底明白何为失去与后悔的严嘉煊这刻泣不成声。
“灼……灼灼,灼灼,灼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喜欢你,喜欢你,一辈子。”
画中男子凤目盈盈若顾盼秋水,右眼红痣,旖旎多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若那仙人之姿。
正文 74.世上只有爸爸好1
【叮, 主线任务将孟氏商铺开遍临安大街小巷, 已完成, 获得积分值10000, 支线任务让林昊天永远求而不得, 已完成, 获得积分值5000,共获得积分15000, 总积分共计46800。】
【宿主,恭喜你积分再涨,只是……我能不能问一个小小的问题。】
【嗯?】褚景然漫不经心。
偷偷看了人一眼,520号小心翼翼的道:【那个……宿主你这么尽(费)责(心)的虐主角, 真的只是因为任务么?】
为了虐到他,你又是堕胎又是自杀还弄一床姨妈红的视觉刺激,我简直就是快要被当时的画面吓尿了。
【当然,】侧目似笑非笑, 褚景然道:【不然你以为呢?我的目的是什么?】
520号讪讪,我总觉得宿主你就是故意在找主角的茬,跟他过不去。
好似懂了520号未完的话,褚景然挑眉笑笑不言。
故意么?好像是的呢, 只是谁让那些主角身上都有令他感到分外手痒的气息呢。
手痒的让他总想温柔爱(弄)抚(死)他们的熟悉气息。
但愿下个世界你还在,我的亲爱的~
【下个世界筛选中, 请稍后……】
【筛选完毕, 正式传送……】
眼前黑暗一恍, 再次睁眼时褚景然已身处一间明亮宽敞的房间之内。
头顶天花板上垂着一盏琉璃水晶吊灯, 脚下所触是柔软的厚实地毯,侧边不远处镶着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这会儿,透过落地窗还能看到窗外碧绿的草坪与暖暖的阳光。
环顾四周,这房间的布置虽略显简约,但陈设及挂于墙上的艺术壁画,却无不透着格调的高雅与大气,再加上此刻身前这架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三角钢琴,于人的身份,褚景然有了大概的判断。
郑黎忻,今年刚满十八,国内乃至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著名钢琴家、作曲家郑弘逸的儿子。
从出生起,郑黎忻就被赞有一双天生适合弹钢琴的手,自小受无数名流导师指导,获得无数肯定与赞扬,被寄予重望。
那这样的郑黎忻是富二代?星二代?宠儿?含着金汤匙出生?才华横溢到受万人追捧?青出于蓝?硬件爆表?
错错错错错,除了最后一项硬件爆表外,其他的全部都没有。
因为在无数年前,郑黎忻就没有再光明正大的于人前弹过一次钢琴。
这个时间可以再具体一点,六岁,当时郑黎忻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社交恐惧症,紧接着八岁时,他被再次诊断出患有轻微自闭症。
很显然,郑黎忻的病不是天生,而是后天造成,这所有种种还得归功于他那位已被自己作死的母亲。
女人是郑弘逸无数狂热粉丝中的一员,喜欢郑弘逸已是接近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当初为了与郑弘逸近距离的接触,她不惜砸千万包场,只为让郑弘逸为她一个人演奏,然而这般的手笔却只换得郑弘逸‘不懂音乐’的四字批判与转身离场的背影,甚至事后将她直接列入了演奏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