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33)
若能拿着放大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对不足4mm的玉戒之上,竟然刻画着一首完完整整的词句。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内壁之上,用簪花小楷写着两个名字。
肖筱与卢辰逸。
正文 34.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18(完)
笠天, 褚景然早早的起了床,就着一身清爽的衣衫出了门, 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褚景然报了此行目的地。
“华园墓地。”
【宿主,你这是打算再去死一次?】
【为什么要去死?】
【你不是说过,比起死亡, 活着才是最痛苦的么?】我才不信你会这么容易的放过坑了你的主角。
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已走过近十年的路, 褚景然道:【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爱的人死了,自己还活着。】
【宝贝,你猜错了。】
【看到过黎明后的极夜最是难熬,经历了希望后的失望最让人绝望, 所以……】
褚景然微笑道:【给他幻想,让他追赶,却又一次次的被浇灭希望,而最后真正给予致命一击的, 是一直追赶的那个梦,一次次的痛苦挣扎中, 整个人生乃至世界彻底破碎,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QAQ我的宿主被主角坑了一次后病情明显加重了, 肿么破?
想着家中还沉浸于美满梦中的主角,看着这会笑的温柔的不像样的宿主, 520号只想说一句话, 主角, 愿你在接下来的日子中, 不要被虐的太惨。
褚景然付过车钱,在不远花店中买了束肖筱曾经最爱的小雏菊。
今早的天还起着雾,稀薄若细纱般的乳白气流漂浮在空中,笼罩着世界万物,行在潮湿的雾气中,衣衫沾染雾珠点点,按照记忆中的指引,褚景然一路向着肖筱的墓地而去。
……
迷迷糊糊中,周睿渊习惯性的伸手揽了下身边人,本以为是温玉在怀,可却未料揽了个空,触手所及的床单上一片冰凉,昭示着人起床已有好一会的事实。
微怔的功夫,他蓦地睁开了眼,坐起身却发现房间中空空如也。
怎么起这么早?
穿好衣服,周睿渊拧开了房间的门,边往厨房边走,边唤道:“辰逸?”
厨房中锅碗瓢盆整齐的排列与昨晚如出一辄的布置,似乎在说明着主人清早并未进来过的事实。
大步往房间走,周睿渊拨通了褚景然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耳畔机械的语音好似一柄猝不及防的利剑于心,让周睿渊的脚步顿住了,紧接着他立刻回了房间。
啪——
柜中衣物整齐,抽屉中证件都在,洗漱用品全都好好摆着,冰箱上没有任何便签贴,整个家里没有任何变化,惟一与平日不同的是,那个人不见了。
耳旁语音不停的播报好似张着嘴的怪兽,吞噬着周睿渊所有的感观与呼吸,于清晨的此刻,他竟有种缺氧的即将呼吸不过来的错觉。
他去哪了?他几乎从来不会出门买早餐,他出门向来都会留便签,前两天他们才采购了蔬果,那么,他呢?他去哪了?
整个脑袋中都是乱哄哄的一团,回想近日种种的幸福与昨日的温存,周睿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着颤抖的手拨通了下属电话,“立刻给我……找一个人……”
昨日还笑闹一片的家里安静极了,静的就像是一座久未有人涉足的坟地,窗外久升不起来的太阳被遮在大片的乌云中,好似整片天下一秒就要塌下来般。
静谧的客厅中,周睿渊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仿似一座彻底石化被时间遗忘在长河中的雕塑。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周睿渊立刻拿起手机,接通。
“周总,我们按照城市道路监控并没有寻到人,不过,我们寻到了一样东西,只是……这东西……比较特殊,要不……您亲自过来看看。”
“在……哪?”久不进水的嗓音显得有些粗粝。
“华园墓地。”
……
在来墓地的路上,周睿渊想,那人他会去母亲墓地干什么?又送了母亲什么?
但这个想法却在瞬间被他抛至脑后,无论是他送给母亲什么东西,都不行,因为他是自己的,无论是身还是心,一分也不能分给任何人,哪怕那个对象是他的母亲,也不行!
他知道他疯了,爱这个人,他早就疯了,可是若这么做,他想,他大概会死……
他想过万千种‘特殊’的东西,可他唯独没有想过,那人留下的竟然会是戒指。
淅沥沥的小雨中,周睿渊看着手中那对玉戒指,冰凉的雨水掉落于掌心中,轻柔的雨滴却好似化身为颗颗滚烫的岩浆,灼的他整颗心脏都好在剧烈的颤抖。
那感觉就像是灵魂在瞬间的碎裂,整个世界的崩塌,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戒指,像是想通过这个动作死死的攥住那个人,周睿渊捂着脸低低的笑了,疯狂的,可怖的,残酷的,血腥的。
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你竟然给她送戒指!!!
啪——
清脆的碎裂声中,手中的玉戒被狠狠的扔掷于粗糙的地面之上,突如其来的这幕将身边的下属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抬头间,就被男人此刻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如一个彻底被激怒的黑暗杀神,周睿渊额上青筋腾起,赤红的双目中满蕴着狂怒,全身由里自外被浓重的负面情绪团团环绕,好似下一秒就可以毁灭世界般。
“给我找,翻遍全世界,也要把他给我把他找出来!!!”
被风暴洗礼的脑海,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他,彻底囚禁他,彻底锁住他,永远不放开。
卢辰逸,我周睿渊能锁你一次,我就能锁你两次,三次,四次,我能用半年的时间,让你病态的爱上我,让你彻底属于我,那么,我就可以用一辈子困着你,守着你,占有你。
这辈子,你卢辰逸都只能属于我周睿渊,也只能属于我周睿渊。
……
开始时,周睿渊每天都在想,若自己找到了他,该怎么惩罚他,锁着他?占有他?在他身上纹上自己的名字?打上自己的专属烙印?剥夺他所有的自由?
他想了很多种假设,就是没有想过那个人万一真的再也不出现怎么办。
一年年的流逝中,周睿渊开始想他了,非常非常的想念,那无孔不入的思念像是白蚁寸寸的啃噬在身,让他整夜整夜的失眠,睁眼闭眼全是他的影子。
他开始回忆他们的往昔,从初见到思慕,从悸动到贪恋,从渴望到占有,从沉沦到堕落。
在这日复一日中的思念中,周睿渊慢慢地抛弃了头脑中所谓的惩罚,他只求那人出现,他只想再抱抱那个人,他可以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只要他出现就好了。
周睿渊守在那间他们曾经的家中,家中无论白天亦或黑夜,晕黄的暖色灯永远都是亮的,他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知道他会回家。
因为,那枚戒指。
找遍家中的每个角落,翻遍全市的每块土地,他都没有寻到那枚被他亲手为那人戴上的戒指。
若那人于自己真的没有丁点爱意,他为何要带走那枚戒指。
周睿渊想,那人或许是爱他的,只是现在那人生气了,等他气消了,说不定在某天的睁眼,他会在身旁再次看到熟睡的那人。
他定会回来,所以他要等着他。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周睿渊一年一年的年长,可那人却是始终没有出现过,但周睿渊却是一直坚信,那人他会回来,那人爱着自己。
直到某次无意,他不小心失手摔碎了那人曾经送给自己,也是他留给自己惟一被他时刻珍藏的礼物。
一枚银色的戒指于破碎碧玉的中空中滚出。
颤抖着手,拾起那枚寻找了一生的戒指,那刻抛开了所有的一切,将那枚戒指抱在怀中,周睿渊像个疯子般崩溃的大笑着,崩溃的大哭着,直至那刻,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生追寻的梦其实早有了答案。
这场由他自己编织出来的爱情,从一开始,他周睿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输的一败涂地。
那人不爱他,从来都没有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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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主线任务,找到前女友的儿子,将之养大成人,让他幸福,已完成,获得积分值10000,支线任务,获得玉雕界最高荣誉,已完成,获得积分值5000,共获得积分15000,总积分共计18700。】
【下个世界筛选中,请稍后……】
【筛选完毕,正式传送……】
……
入目是宽敞明亮的大厅,身边不时有着拿着行李着装整齐的旅客以及打扮靓丽的空姐擦肩而过,一秒的功夫,褚景然就判断出了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机场。
垂目看着手中的宣传册,再结合身边不少人手中同样的宣传册与遮阳帽上的标志,褚景然猜到自己应该是参团在旅游,见还未有导游来催促,褚景然结合着520号给的人生走向及记忆,看起了这世的剧本。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为邓安然,前不久刚满十八,虽父母在他成长的道路上先后逝世,却给他留下了大量的遗产与公司股份。
若按正常来说,邓安然以后的生活大概就是,在不将父母公司败破产的情况下努力保持入缚均等,不求赚钱但求不亏损太过严重。
但邓安然从小就是家里无数人手捧着养起来百娇百宠的小少爷,父母逝世那会,正是爱玩的年纪,让他天天坐办公室打量公司琐事,呵,他宁愿公司三天内破产。
好在公司众老一辈也知晓这小少爷还未成年爱玩的性子,故将公司的打量权暂交给其兄长邓黎轩打量。
邓黎轩,邓氏从小为邓安然培养的全能贴身管家,当年邓母先一步离世,邓父就曾向小小的邓安然点明过邓黎轩真实的身份,邓安然同父异母的哥哥。
邓安然从小就没心没肺,哪管什么同父异母,再加上小时候一次无意,俩人曾被一起卷进过一场绑架中,整整半个月被恐惧笼罩的时间中,都是邓黎轩陪伴着他,照顾着他,他也就更加信任依赖自己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