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150)
那是……
‘在现代二十二世纪中,妖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于微博上看到过的某热点话题,这刻在男人头脑中被猛的回忆起,当初作为键盘侠的他嘲笑讽骂发言者有多弱智多傻逼,现在的现实就有多残酷多恐怖。
因极度的惊恐,身体无法自我掌控,浑黄的尿液自男人裤脚滴滴掉落于污秽满地的地面,因缺氧转为青紫的脸上糊满一脸泪涕,看上去好不恶心。
可于这女人丁点不在乎,未化形时,更恶心的生物她都吃过,这已经算是干净的了。
接着在男人惊惧到目眦欲裂的视线中,她猛的将猎物整个塞到了那突然张大的血盆大嘴中,随之,整个咽了下去。
不远阴影处,一双自开始起就闭着的眸,于此时的此刻,缓缓的张了开来。
正文 162.我的初恋是妖皇大人1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
理智, 冰冷, 若摄人魂魄的无底洞, 深邃的连不远昏黄路灯的反光都看不到一缕。
他有机会可以救下那个男人的, 可是他没有出手。
一方面是因为救他的代价过大, 另一方面是因为, 进食后的妖会更容易捕捉一些。
因刚刚进食还未消化的关系,女妖的腹部显得有些臃肿, 挺着肚子的模样像极了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
意尤未尽的吞吐着分叉的红信子,她舔了舔红唇,面上扬着两分慵懒的满足,再吃两个人, 她的元气就被补足,能进行最后一次的蜕皮了。
想到这最后一次的脱皮过后,自己就能正式踏入大妖之列,以及妖皇的重临, 她面上忽的涌现出一抹病态狂热的色彩。
只待妖皇大人重临,我妖族必定再复昔日鼎盛与荣光。
然而就在此刻,女妖忽感一阵强烈的心悸传来,几乎未做任何多想, 她猛的翻身跃出所站之地。
只是对比她的反应迅速,早已于此地布下天罗地网的男人, 显然还是更快她一步。
就见她跃身刚离地三尺之距, 一个直径约三米左右, 全身闪着金光, 中嵌‘封’字的蛛网自头罩下。
女妖在见蛛网的瞬间,脸色陡然大变,“伏天网!封氏后人!”
封氏,上古捉妖世家,传言上古女娲造人,封氏先祖乃为第一批之列,并且是女娲亲手所捏不多的人族之一。
封祖虽未与其余他族般号令四海,成就一番霸业,可却因染女娲之息,故得天眼,辩识妖人之别。
历史洪流,滔滔而过,封氏族脉传承至今,已有万年。
二十二世纪现代社会中,封氏早已不复当年荣耀与尊贵,甚至被无知者冠以招摇撞骗的称号,但无论如何,在妖的眼中,封氏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封氏后人就是他们一辈子最不想遇到的人,没有之一。
封氏传承以血脉为契,传承法器只有封氏嫡系才能催动并使用,现在暗处之人能使用封氏法器,那就证明,对方乃封氏后人。
万年至今,封氏正统血脉仅留存一线,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人,却是妖史之上,令万妖最为恐惧与害怕的一人。
因为在以前,妖族落入封家之手,只有一个字——死,但现在,他们却会被强行烙上役印,成为敌人手中被操控的无心傀儡。
有时候生比死来的更令人恐惧。
违背祖训,抛弃枷锁,那个男人冷静,理智,聪明,以仅有的资本一朝崛起,成为整个上层贵圈中或许不是最富,最有权,但绝对是所有人最不想惹,最想讨好的特殊存在。
他就是封氏现第三百二十七代传人——封泽。
女妖一眼认出人的身份,立刻想使出血遁逃命,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自己硬扛,一分胜算都没有。
对她所想,暗处的封泽心知肚明,就见他在女妖刚侧身那刹,挥手‘咻’的一声,自袖中射出了三枚色泽暗沉的骨钉。
那骨钉身长近十厘米,通体黑黝,其上被神秘的符文覆盖,在钉身最顶端,以古朴的篆体刻写着一个封字,正是令万妖闻风丧胆的拘魂钉。
拘魂钉夹带破空之势朝女妖方向射去,高速运转下甚至割破了鼓动的空气,撕裂了无形的空间。
强烈威胁传来,女妖侧头,瞳孔反射性的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他猛的撤身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虽是险之又险的避过这击,但她的撤手却也令她最后逃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下一秒,蛛网当头而下。
“啊——!!!”惨烈的尖叫声响起。
就见那指粗的蛛网仿似有生命般,在触及女妖身体的瞬间快速收缩,瞬间勒进女妖翻滚的肉中。
青色的血,金色的符文,伴随着青烟与女妖痛苦在污秽满地中打滚的惨嚎声响起,可不远处只隔百米的路人却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响动。
半隐于阴影中的封泽,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更没有做一个多余的动作,平静若磐却锐利如膺的眸,就这么紧紧的盯着不远伏天网中的猎物。
看着她的身体一点点的被腐蚀,被瓦解,看着她痛苦的挣扎,从始至终,那双漆黑如墨的眸中,没有半分怜悯与不忍的情绪闪现。
终的在女妖哀嚎了近两分钟,身体完全消失,整个被聚凝成一颗鸡蛋大小的青色血珠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拘灵盒,将之收进去。
抬手收回地上的伏天网与墙角的禁断符,封泽将之全部塞到身后摩托车后备箱的背包中。
戴上头盔,启动引擎,拉下挡风遮住那双锐利的眸眼,男人于漆黑的夜中扬长而去。
二十二世纪,被文明科学唯物主义充斥着的物欲横流的社会,几乎没有人愿意再相信,会有妖这种上古生物存在。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妖,可以存在于幻想,存在于虚拟,存在于电影网络,除了当今的现实社会。
可不知不识却不代表不存在,虽然他们日渐稀少,但妖确就如现在的人类般,在历史的长河中浮沉,在这个繁华的人世间繁衍,生生不息。
没有灯红,没有酒绿,对比市中心的绚烂,郊外的夜若死般的沉寂着。
黑沉沉的墨色仿似一张巨大的帷幕将天与地相连,加上道路两旁的杂草与树木的遮挡,微风轻摇的夜中,哪怕你再努力睁着眼想看清,也只能窥清不足两三米之距。
然而就在这如常般静谧的此刻,轻拂着的风似乎猛了那么短暂的两秒,伴随着马路旁杂草相互摩擦着的沙沙轻响,一道几乎是弱不可闻的白影于黑幕中一闪即逝,随之一切如常。
黑夜中,微风依旧轻摇着,树稍同样也无力的轻摆着,除了带走的那缕几乎是弱不可闻的血腥味儿,郊外的夜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的平静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近十分钟过后,七八辆疾驰的吉普式轿车迅速驶来,车顶上打着的一束束耀眼的强光,若一柄柄开锋的利剑,彻底划破静谧的夜。
随着吉普车的行驶,刺眼的光束在马路两旁的杂草树灌中迅速扫过,而吉普车露天车厢后,站着无数全副武装,手持枪械的男子。
他们著统一的暗绿色军装,站姿一丝不苟,背脊崩的笔直,一双双若鹰般的眸眼快速扫视着四周,在此刻强光的渲染下莫明让人觉得分外的冰冷。
这突然冒出来的诡异车队,全程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多余的废话,静默的若死般的平静。
吉普车还在前行,耀眼的白炽灯同样还在360度不知疲倦的交错中,寻找他们最终的目标,所有人的神经都在紧崩着。
行驶了近半个小时,领头的车辆忽的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看着不远视线中,依稀可见的路灯与偶尔车辆行驶的车灯,知晓他们不能再这么光明正大的行驶下去了。
就见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手机上的第一个号码,机械死板的嘟嘟等待声中,电话被接通。
“进展。”
手机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轻喃,带着点自言自语的味道,分明是听在耳中的温柔,却诡异的有种令人心颤抖的力量。
因为太冷,没有丁点温度的起伏。
车厢内的领头几乎是反射性的躬着身子,汇报起了一路而来的情况,恭敬的模样,就若那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正站于他眼前般。
汇报完毕,他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口,缩着脖子若平常般,耐心等待着那头对方的所有指令。
时间整整过去了近十秒,那头才有声音传来。
“唉,真是可惜呢……”无奈不明的尾音渐低,伴随着最后的那个暧昧的调,倒是令这句简单的话多了股说不清的旖旎。
挂断电话,徐卿钰将视线投回了面前的实验台上。
在实验台那一堆泛着冷光的玻璃器皿中,一个高压玻璃箱异常显眼。
此刻那透明还不停泛着寒气的玻璃箱内,正安静的躺放着一支深蓝色的药剂。
幽冷的蓝衬着那袅袅而起的寒气,沁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环视四周一眼,他扬着眸道:“我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的功夫,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呢?”
很淡很暖的声音,听在周围这在场近二三十位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耳中,却若死神的声音。
短短的几个呼吸,无数人额上就淌掉下了大片的冷汗,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反驳哪怕一句话。
整个实验室安静的过份,诡异的分外不寻常,就在此时,声音响起。
“既然将我的小家伙弄丢了,那么……”
声音顿止,徐卿钰眸底的温和一秒变幻为冰封万里的寒江。
“就全部去陪葬吧……”
将被徐卿钰宣判死刑的人全部强制性架出实验室,亲自监看着一一处决完后,简路转身回了实验室。
全自动的大门打开,抬步入内,他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实验室中,那个站于实验台前,著着件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正拿着数据翻阅,完美的若天使降临人间男人。
不远处的他五官出彩,气质出众,那双眸眼中倒映着的,是风和日丽下的漫天冰雪。
两种极为矛盾的气场,却被他会笑的眼睛隐藏的极好,轻浅一笑,偏偏又温柔的不染半分尘埃,似那云端谪仙般遥远。
看着这个风光霁月般若暖阳的男人,简路动了动唇,眸底不受控制地浮现无尽痴迷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