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21)
碧泽鼻尖满是小孩子温暖的皮肤气味,耳边也满是小孩子发出的各种声音。
有点吵,很不习惯。最开始一段时间他说得最多的就是“别闹。”
但是小孩儿睡着以后又意外的安静,连呼吸声都是柔软安宁的。
碧泽最开始是不习惯身边多个人睡觉的,便独自睡地上,离远些。五六岁的小孩儿,半夜醒了身边没人,爬下床摸黑找。差点踩到地上的大蛇。大蛇一时被惊,险些咬他一口,这么一个幼崽被他咬了大约活不下来。
小孩还全然不觉,欢喜又委屈的抱住他,问他怎么不一起睡觉?
于是后来大蛇就在床上和小孩一起睡,身边习惯后就不会再应激攻击。怕自己不小心缠住小孩儿,也总在睡觉是变做人,白天便也常作人形了。
碧泽是很寡言的,他几十年没说人语,一时也说不顺。小孩同他讲话,他常常点点头或者嗯一声就算应答。后来才渐渐能顺畅地言语,只还是不多言,也不爱思考。
小孩七八岁,碧泽才忽然想起还没给小孩取个名字,便随口说了个少泽。于是小孩去上学堂时,有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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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水更新……”大白鹅支支吾吾,躲躲闪闪,“鹅鹅,鹅鹅我只是……是拉菲喝醉了!对对对!”
有什么好奇的生活细节(比如谁洗碗)可以提问!
第39章
立冬之后,便彻彻底底地冷下来了。小雪节气已过,大雪相继来临。前院桃树光秃秃的,镇上黄葛树也掉光叶子,萧瑟极了。
白天里松霖裹着狐狸皮的披风去当值,碧泽往往在家里睡上一整天,懒怠更甚往日,洒扫庭院、归整柴火之类的家务也不再做了。不过,没有松霖之前,碧泽总是睡一整个冬天的。
冬天天亮得晚,往往天还黑着松霖就要起床去当值。碧泽半人半蛇的在被子里只管搂着人不撒手,松霖拍拍抱着自己的手臂,反被抱得更紧。
“别去。”碧泽闭着眼咬住他脖颈。
“要养你啊。”松霖温声哄他,笑道,“生而为人,哪有不为生计奔波的呢?”
松霖觉得今天碧泽格外缠人,许是因为今天格外冷。
“尾巴拿出去,碧泽,我要迟到了。”
环住他的手臂松开,尾巴还是不动,松霖捉住男人尾巴从后穴拿出去,尾巴尖还带着些湿润的水液,松霖拿帕子擦了塞回被窝。每晚穴里都含着蛇尾,拿出去反而觉得不适。
松霖叹口气,也不大想当值了,在家里搂着漂亮蛇妖躺上一天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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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竟下了雪,不算很大,却一直飘着,从中午到晡时,足足几个时辰,还没停。好容易挨到散值,松霖骑着小毛驴撑着伞回家,雪地上一串蹄印。
到家,先拴了毛驴。推开院门,松霖一时没看见,以为碧泽今天在屋里没在树上,也好,入冬之后这样冷,大蛇早该改了盘在树上等他回家的习惯。
等松霖进屋才发觉不对劲,又到树下去,果然看见一根覆盖着雪的“枝桠”。松霖笑叹一口气,把大蛇捧下来,在心里骂他“笨”。
在屋里烧上炭火,拂去大蛇身上的雪花,把一条冷冰冰的蛇拿热帕子擦过了,塞进怀里捂着。
好一会儿,睡醒似的,大蛇从他衣领中探出脑袋,蛇信“嘶嘶”。松霖低头就吃进一截蛇信,轻轻咬了一口,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亲了好一会儿,笑道:“笨蛇啊,下雪了都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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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酸萝卜老鸭汤,碧泽捧着碗慢悠悠地喝,吃到块肉,随便嚼几下骨头也不吐就囫囵吞下去。
吃完饭松霖去洗澡,洗完时碧泽已经洗完了碗,躺在床上看他。
松霖吹了灯,钻进被窝里,摸到一条尾巴,便顺从地趴在男人身上,微微张开腿。他在洗澡时弄过,蛇尾顺畅地插进后穴被暖洋洋地裹着。碧泽抚摸他的脊背,沿着蝴蝶骨触摸。尾尖也一下一下地蹭过穴内那块敏感软肉,松霖渐渐硬了,小声哼着。又往上爬一点,扶着碧泽肩膀接吻。大腿肉挨着碧泽小腹下面的鳞片,没有动静。松霖因为后穴的快感带上点喘,亲完了,阳物已经动情到顶端小孔流出一点清液,蹭在碧泽腰腹上。偏生他动情至此,碧泽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伸手揩去沾在小腹上的清液,抹在松霖下唇。
碧泽抚过他脊椎骨第五节 时,松霖轻轻“啊”了一声说:“不知怎么有个小口子。”
“是吗?”碧泽仔细看了看,“疼不疼?”
松霖原想说不妨事,又改了主意道:“亲一个就不疼。”
碧泽笑一下,手掌抚着他后颈用拇指抬起他下巴亲上去。又亲又闹好一会儿,碧泽的性器从鳞片下抬头,戳在松霖腿间。松霖“唔”一声,在后穴绵长温柔的快感里困倦,贴着碧泽的喉结问:“我用嘴给你含一含好不好?好晚了,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不置可否,松霖就往下钻,在被子下面含住他一根性器,一边用手侍弄另一根。蛇尾从后穴抽出来,带着点水液拍打他臀肉,啪啪的声音,在被子里听起来闷闷的。松霖有点脸红,扭着屁股躲了躲,反被抽打得更重。
耳朵被男人抚摸,松霖听见男人说:“乖崽崽,一起含进去。”
松霖怔一下,这个“一起”,大约指的是两根一起。碧泽没提过这样的要求,松霖舔了舔性器顶端,试了一下,觉得不太行,带着撒娇意味喊:“碧泽……”被男人按住下唇,富有暗示意味地揉了揉。
松霖含湿了男人的拇指,复又低头去舔两根性器,舔得湿淋淋的方便含入。试了好几次都没含不进去,蛇尾又塞进后穴胡乱搅弄。松霖呜咽一声,拿脸蹭了蹭硕大的性器,尽力把嘴张到最大,还小心地藏着牙齿,终于一并吃了进去。
碧泽兴奋起来,蛇尾狠狠擦过肉壁敏感点。松霖颤一下,口腔酸涩,只含进去半截,龟头已经快顶到喉咙,有轻微干呕、窒息的感觉。舌头被压着,尽力在两根阳具间滑动舔舐,口水沿着柱身往下流,打湿了碧泽鳞片。
碧泽还按着他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小幅度的挺腰操干。松霖嘴里被塞满了,说不出话,用鼻音“呜呜”求饶,因为喉咙里的刺激而泛起眼泪。
蛇尾像阳物一样抽插了一会儿肉穴,又退出来抽打臀肉,连带腿根都被抽打出红痕,热辣辣的,痛又痒。偶尔尾梢轻轻抽过松霖会阴和阳具,青年便轻轻颤抖,嘴里吸得紧。
两根还是把口腔撑得太大了,碧泽托着松霖下巴让他吐出来:“就这样吧乖崽崽。”
下巴尤其酸疼,嘴一时都合不上,碧泽的性器已经很硬很兴奋了,松霖两只手一起撸动,没一会儿,感觉快射时低头依次含住龟头接住精液,咽进肚里。
吞了精,松霖趴在碧泽身上撒娇:“碧泽,嘴疼。”
“嗯。”碧泽亲亲他,“亲一个就不疼。”
松霖心满意足地跟他温存地接吻,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性器慢慢地溢了精,快感浓厚但不激烈,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困倦极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蛇尾埋在他后穴里也安分地不动,碧泽搂着睡着的人,揉按着乳粒玩,舔了舔松霖的耳朵。松霖觉出痒,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缩一点。
碧泽忽然笑一下,心想:好可爱。
也好暖和……想一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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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粗长!”大白鹅张开翅膀,比划了个两米长,“我不愧是鹅总。”
第40章 生活片段之二
初夏。
昨夜刚下了一场雨,山林里水汽丰沛,湿润润的,新生的叶片托着水珠,时常不堪其重地弯曲,一颗圆滚滚的露珠便砸在地上。刚长出来的蕨类蜷曲着,逐渐打开,青苔格外的绿,毛茸茸地覆盖着泥土和顽石。布谷和树莺欢喜地啼鸣,隐隐约约有啄木鸟“笃笃”凿木声。一切都清新湿润。
这样雨后的时节,是最好找菌子的。八九岁的少泽,背着个小背篓,和碧泽穿梭在山林里寻找。腐烂茅草堆里的茅草菌,直接从地里拱出来的土肥菇。往往长在树根下的平菇……碧泽教他辨认这些灰的白的菌子,在山林里踩着露水前进,裤脚被沾湿,少泽就挽起裤腿,背着小背篓四处张望。偶尔被树枝绊一下,碧泽会及时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