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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47)

作者:楚流景 时间:2018-03-17 19:18:34 标签:甜文 剧情流 改造计划

  不管是谁的,从今往后,楚和就没有驸马了,而她和楚和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当然,楚和都睡了她,要是想赖账,她非得追杀楚和不可。
  走进宫门,宋致越想越觉得亏,要不然这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偷偷溜回洛阳去找楚和?算了算了,眼巴巴赶过去算了什么?她还是在长沙国当她的侍读吧。
  摸了摸袖子里藏着的桌椅图样,宋致似乎可以预见,未来的财源滚滚,自己要在这大陈朝成为亿万富婆,说不定还能包养几个小白脸呢,哈哈哈哈哈……
  一吸口水,宋致打消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往天工坊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之所以一模一样,是因为有两章开车的章节被替换掉了,大家可以凭全文订阅的截图来找我要你们错过的两章。我的企鹅是2904141456,我的微博是楚 八 九。给大家带来阅读的麻烦我十分抱歉,如果不想要那两章请在出示订阅之后,我会返还你们的晋江币。谢谢大家的支持,抱歉了

  ☆、布置

  天工坊里的木匠正在忙碌着印刷术的事, 忙碌的场面如火如荼。一身便装的长沙王满手墨水地把木字拿出来看了看, 又放回去, 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宋致拉了拉他的袖子, 楚琅回过头来,看见是宋致, 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想到自己身上都是脏墨, 手上也黑漆漆一片, 哈哈一笑, 亮出手掌给宋致看:“我去更衣,这实在太脏了。你先坐着等我一等。”
  宋致点了点头。
  “冯马!快给我更衣!”楚琅喊着, 转头进了房间, 侍女们捧着清水面巾等东西进去,门又关上了。
  宋致逛了一圈,发现印刷术在楚琅手里研究了半个月, 居然做出了和印象中宋代的印刷书差不多。她满意地笑了,等楚琅换了一身衣服, 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来, 她立刻拿出了图纸递给楚琅:“这个叫椅子, 这个叫桌子,你能做出来吧?”
  楚琅扫了一眼,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且等着,今天我就能给你做好。只是这个是做什么的?”
  宋致指着太师椅道:“这个是要坐的,”又指着四方桌道, “这个是案,四条边可以各坐一个人,两个合起来就是一套。以往跪坐实在太累,长时间坐着腿也麻了,所以我就想出做这个东西来。怎么样,要不要合作,我把这个给你代理出售。”
  “代理出售?”楚琅似懂非懂地念了一遍,挑眉道,“何为‘代理出售’?”
  “简单来说就是我把图画出来,想出来了这个东西,授权给你去做,去卖,所得的收入,你我五五分。”
  “原来如此。”楚琅恍然大悟,当即喜上眉梢道,“所以我把印刷术做出来,给沈家他们卖,这便是‘代理出售’?”
  “聪明!”宋致得意忘形地打了一个响指。
  楚琅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咦了一声:“你方才是怎么做的?还能发出声音来。”
  宋致一愣:“你不会吗?”
  “不会。”楚琅摇了摇头。
  宋致暗自窃笑:“我教你。”她想了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天工坊出的东西,往后都要在不起眼的位置做一个标记,比如刻一个字或者印一个章,又或者画个标记,总之一定要做好标记。往后卖出去的东西,你都要让人记住,买这个标记的最好,这叫品牌。”
  楚琅听了,笑着道:“我省得。”
  咸宁县。
  楚和睁开眼睛,院子里有悠悠琴声传来,混杂着满室熏香,令人陶醉不已。
  她起身,拉开锦被,从一旁架子上取了衣服穿好,推门出去,院子里窦途正按弦而歌,余度闭着眼睛打着节拍,怡然自得。
  她站在门口听着,窦途恍若未觉地弹奏,余度的唇角露出笑来,风吹过园中的桃树,吹来余香沁人心脾。
  一曲终了,余度睁开眼睛,抚掌大笑,楚和也微微一笑,跟着鼓掌喝彩。
  窦途和余度起身,回头向楚和行了一礼。楚和摆了摆手,走到两人身边,找了一个坐席跪坐好:“都坐吧。”
  等两人落座,余度斟酒递来,窦途才开口道:“看来,我与旧年都输了。”
  楚和平静地接过了酒爵,掩面引了一口,耳边是余度的话:“是啊,没想到真让皇长子回了洛阳。听说大将军出兵拦截,万万没想到,宋氏余孽纷纷响应,护送着皇长子一路进了洛阳城。谁能想到,宋谦谋逆之后,还有这么多人不怕死,前赴后继为宋家效命。”
  “皇长子出于宋家,我想不是宋家门生故吏为宋家效命,是背后的人指使扶持吧?”放下酒爵,楚和轻声道。她抬眼看着余度,唇角微勾,“早前你我都忘了,宋家的人可都没有死绝。”
  “是宋许?”余度了然道,“公主说得是,如果没有宋许出头,那些人也不可能为了皇长子拼命。……说不定,皇长子回颖川见的人就是宋许!”
  窦途懒懒靠着桃树,把琴往旁边一放,笑嘻嘻地道:“你怎么不猜宋致?明明宋致也是宋家的人啊!她可是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余度懒得回答他这么愚蠢的问题,转而对楚和道:“这么说,世家死灰复燃,纷纷联手想以皇长子为主了?这可就难办了,皇长子有嫡长之实,又有世家鼎力支持,如今倒与皇子攸相持不下。大将军没能在路上斩杀了皇长子,此后说不定被逼急了,使出不当的手段来,届时整个天下都要陷入纷争。”
  “这皇长子心机太重,瞒过了公主与臣等,万一皇位真被他得手,后果不堪设想啊公主!”
  楚和转过目光,看向窦途。窦途打了个哈欠,索然道:“反正皇长子已经进了洛阳,究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大将军是心头之患,世家何尝不是心头之患?依我说,大将军与世家争斗个你死我活,还有范常侍等人在一旁添油加醋,保管朝廷乌烟瘴气分崩离析。”
  余度皱眉道:“这样的话,公主能得什么好处?”
  楚和静静地听着,没有反驳。
  “好处就是,在咸宁县方圆千里,都是公主说了算。朝廷乱就乱吧,天下乱就乱吧,公主还能趁机把整个咸宁县并诸县牢牢把握。”窦途眯着眼睛道,“公主不想成为武帝那样万古无一的女帝,那就当个无冕之王,关起门来号令江山,有何不可?”
  正说笑着,白柳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拿着文书,三人纷纷向他看去。
  白柳站住,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公主,彻查清楚了。张贺发来文书,详细描述了皇长子在长沙国做的事,还有另外一份是白衣令发回的记录,去日南的果然不是宋许,而是一个替身。”
  楚和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再把两份文书交给窦途和余度,她抬起头对白柳道:“为何一直没有发现?”
  “那宋许很狡猾,买通了押送的虎贲郎,而且路途遥远不通畅,即使发现了再传来,也过了很久。替身到了日南之后,就没有人管,埋头进了林子,只有点卯才回出来。白衣令的人去查看,这才发现宋许不见了。”白柳正色道,“臣推算,宋许并没有去日南,而且出洛阳后直奔荆州。他在襄阳呆了一阵,随后又去了长沙国。”
  “如果皇长子真与他见过面,那么,宋蹇父子就是受他之命与皇长子联系了。”余度豁然开朗,皱眉冷笑道,“那艺苑坊主引见的,不是皇长子就是宋许。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果然妙。就算皇长子真是先皇后所出,他也未必会相信自己的真身份,再被宋许花言巧语欺骗,定然相信自己是以假乱真,欲图皇位,由此可见,皇长子和宋许,乃至整个世家绑定在一起。”
  窦途嗤笑道:“沈家虽然不是世家,可是沈家一直希望自己能成为世家中的一员,宋许出面对沈家诱之以利,谁说不能倒戈心向宋许?再若不然,宋许只需要令沈砚陷入杀人罪名,就拿捏住了沈家命脉,由不得他们不屈服。”
  “与虎谋皮。”楚和垂眸,指腹摩挲着冰凉的耳杯,眼底越发冷漠,“阿父饶了宋许一命,宋许还敢兴风作浪,真是贼心不死。只是他现在与皇长子关系匪浅,真要捉他,恐怕不易。再说,张贺传来的消息是皇长子曾经在艺苑门口把烂醉的沈砚送回去,还有提到了有疑似宋许的人在街头闪过,可是没有真凭实据,也无可奈何。”
  “人心最贪,既然宋许已经出现,世家也出手了,想查出马脚自然容易。”窦途沉吟道,“公主还是继续操练兵马韬光养晦,扬州不是叛乱么,让白柳领兵出征。沈砚虽然被启用,但是是在长沙王接受胁迫之下,长沙王定然对沈家不满,如此可以与长沙王秘密协议,划地而治,互相维护,唇寒齿亡,长沙王不见得不懂这个道理。”
  楚和点了点头,当即让余度取来笔墨纸砚。她又问白柳道:“你可都记下了那些拥护皇长子的人?”
  “都记录在案了。”白柳道。
  楚和一笑,等余度铺好笔墨,她沾了沾墨水,要写书信,余光瞥见白柳似乎有话要说,她停下笔来,奇怪道:“怎么?有何不妥?”
  “公主,还有一封信来。不过不是送到咸宁的,是送去洛阳,臣斗胆,拦截了下来。”
  楚和一愣,静默片刻,说道:“是阿致来信?”
  “是。”
  她信也不写了,放下笔墨,伸手道:“把信给我吧。”
  白柳拿出信,递给了楚和。楚和看了一眼,上面写的确实是给她的,她没拆,放到一边,执笔挥毫写了信,洋洋洒洒一番嘱托与告诫,然后把信纸递给白柳,起身对三人道:“白柳去点齐兵马,余度随军出征。窦途接手白衣令,给我盯紧了洛阳与长沙,我每天都要知道洛阳与长沙的动静。”
  三人躬身道:“喏!”
  楚和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等人都走后,她才拿起宋致给她的信,小心翼翼去掉火漆,拆开取出信纸。
  里面是两页纸写了满满的字,楚和还没有读,就勾起满腹相思,她能想象得到,宋致一字一句写下这些字的思念,一定是把思念碾碎磨成墨,每个字都透着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之所以一模一样,是因为有两章开车的章节被替换掉了,大家可以凭全文订阅的截图来找我要你们错过的两章。我的企鹅是2904141456,我的微博是楚 八 九。给大家带来阅读的麻烦我十分抱歉,如果不想要那两章请在出示订阅之后,我会返还你们的晋江币。谢谢大家的支持,抱歉了

  ☆、全盘托出

  信的开头是:“见字如晤:与你分别第七天, 想你。”
  见字如晤:与你分别的第七天, 想你。昨夜起风, 桃林簌簌, 好似你衣袂摩挲声,在我耳边忽远忽近, 风声低沉,也如你喃喃低语。我实在睡不着, 便起身赏月。
  我想了一首诗, 特别应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我不知道什么叫“两情若是长久时, 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只知道长相厮守是我所愿,我不像你,胸怀大志,或是心怀百姓, 或是志在天下,这我都没有。实在是我心眼小,容不得那么多的人挤进来。
  我说这话,并非是抱怨你我分别两地,而是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想告诉你,我之前不说是我没有把握,或者我心存余念时刻想回去。我后来要告诉你,你又堵着我不肯听。但我终究是要告诉你的,因为我心里自认为已经与你是妻妻一体,不能两心相通我心愧疚。
  除却这个秘密,我对你再无任何隐瞒。阿和,我受过的教育虽然与本朝的人都不大同,但我从前都是这样的性子,有些孤僻和自私,甚至是怯懦。你教会了我勇敢,也让我接受了你和你的一切,我对你很感激。
  阿和,今晚的月色很美。
  日出也很美。
  有你的世界,仿佛什么都完美无缺。
  楚和起身往书房里走,推门而入,落座在书案坐席后,目光落在第二页信纸,上面写着: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如果你不明白我说的话,你可以试着想象,你忽然一觉醒来,回到了秦朝或着汉朝,天下是古人的天下,你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史书记载的人,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知道我与原来的宋致是不一样的,好像换了一个人,其实我不是那个宋致。
  我是活在两千年后的人,我叫宋致,是一个考古学初出茅庐的学者,因为一个意外,我重生在陈朝,无意中变成了宋谦之女。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屡屡出现奇怪的话,也就是为什么我对宋家一点留恋也没有。
  我无数次想着我要爱惜性命回到我的时代,那里太和平了,我的国家没有战乱,我能够乘车在一个时辰内从洛阳到荆州,我也可以吃各种各样的美食。我的家人还活着,他们想念着我,我也想念着他们,我甚至期望我这是在做梦,我一觉醒来,阿父就在客厅坐着看戏,阿母端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唤我洗漱赶紧吃饭。
  直到后来,遇见你,喜欢你,在一起,我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的规则。尔虞我诈非我愿,血海厮杀我看着害怕,最后麻木。每当我看到你勇敢地去和强权掰手腕,所有人都跪在你脚下时,我真心觉得你高不可攀。好在我每一次触碰你,都能感觉你的真实存在,让我打消了配不上你的想法。
  阿和,如果有一天,我像这样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你会抛下这一切跟我走吗?
  信上的字很长,很密,楚和每看一段都要停下来消化和领悟。她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已经断了七八回。
  楚和放下信纸,陷入了沉思。她撑着酸胀的额角,垂眸掩住剧烈晃动的情绪,蹙紧的烟眉深深郁结,心头沉闷,面上也带了一抹忧色。
  她从来都镇定自若,哪怕是皇长子出人意料地进了洛阳城,她也从容应对。可当宋致把这么古怪离奇的事付诸笔墨时,她竟然生了几分荒唐的胆怯。她生了二十一载,不料宋致告诉她,她是两千年后出生的人,重生借尸还魂顶替了宋谦之女。
  那是两千年后,未知的朝代与未知的人物,倘若她生在秦朝,当是混乱之所在,没有了亲朋好友,世事变幻不同,如何能支撑得住?
  楚和没有怀疑宋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宋致并没有拿她玩笑的理由,编织这样的谎言对宋致有害无一利。试想若是别人得知这样的事情,只怕会把宋致当成巫女抓起来打死,或者是把宋致关起来,警惕看押。
  宋致说了这样的话,她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楚和想到了宋致提出的印刷术与往常对本朝之事谬误观论,心情更起波澜。她睁开眼,眼底隐隐泛红,滚烫发热。她站起身,把第二张信纸凑到灯火上点燃。
  随着火舌吞噬纸墨,火光也照亮了楚和阴暗的眼底。她面色苍白,却又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早知道宋致有一个关于身世的秘密不为人知,但是她猜想的却是宋致也许是和皇长子一样,并非宋家的人。这个结果让楚和出乎意料,却不是那么难以置信。
  只是,宋致信中最后一段话却让楚和毛骨悚然。她以前没有想过,在这个天下之中,宋致可以逃出她的手掌心,只要她手握权力,纵然宋致到天涯海角,她也能把宋致揽在身边。可当她得知宋致的时代是两千年后,如果宋致真的突然回去,她要怎么办?
  她可以权掌天下,却不能和宋致同进同退。但凡宋致知道自己怎么来的,怎么才能回去,她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宋致的退路毁掉,把她留在这里。可是宋致告诉她这是不可控制的,也许有一日睁开眼,宋致就不在这个时代,普天之下再无宋致这个人,这让楚和如何接受?
  楚和撑起身子站稳,额头却越发刺痛,这疼痛刺得她脸色铁青,呼吸沉重了起来。她松开手,烧成灰烬的信纸从她指尖飘落,很快轻轻落在地上,映在她眼里,又像重重落在她心上。
  她闭上眼睛,强迫滚烫酸涩的眼睛冷却下来,镇压住不安乱蹿的情绪,只是撑着身体的手臂却微微打颤,消瘦的肩膀也紧紧绷着。
  两千年后的世界,她早就不在了。她不可能长生不老,而宋致又该怎么看她这位古人?
  她们有过亲密的肌肤相亲,有过缠绵悱恻的耳鬓厮磨,有过最美好的海誓山盟,但是一旦在经历时间消磨之后,又能怎样?也只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了吧?
  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像她一样出现在宋致的生命里,在那个没有战争与厮杀的时代,给宋致安稳的生活,平静的日子,然后白头偕老,共此一生?
  缓缓睁开眼,楚和的眼睛猩红一片。她稳住心神,重新坐下,打开宋致的第一张信纸,反反复复又读了一遍。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宋致也有这样的担心么?她是担心回去了,再也无法与她相见吗?
  烛光冷冽,静室秘寒。楚和复放下信纸,拈袖研墨,摘下毫笔,想写回信,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她素来不喜欢把自己的心思剖白摊开给别人看,唯独宋致不同。她同宋致表明心意,虽然是借口想让宋致好好留在长沙国看着长沙王,并且推行印刷术,改革读书途径,但那不过是明面上的,实际上她的心意如何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如果等到宋致来告诉她,来承认,那该等到两千年后吧?
  只是这次不同上次还有借口可以做想做的事,这次她要直接面对宋致的身世,她希望能告诉宋致,希望宋致留下,又觉得如果宋致不明白她的心意,两人相隔千里,她心中自有较量,宋致也未必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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