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搞皇帝更重要的就是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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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十年,绥宁帝突然颁布诏书,封掌印大太监童怜为皇后,择日完婚。
当日,文武百官在御书房外跪地不起,只希望皇上收回成命。
御书房中,童怜看着面前故作委屈的季越挑眉道:“听到了?给我把凤印收回去!”
季越:“怜怜不想当皇后,难不成是想屈居妃位?可我舍不得啊。”
奶狗转狼狗皇帝攻X蛇蝎病美人太监受
季越(季明安)X童怜(魏朝 zhao)
食用贴士:
1.主剧情,受是真太监,权谋宫斗的剧情流,感情线在很后面、很慢热,介意者绕行
2.成长型攻受,第一卷受的成长史,第二卷攻的成长历程,攻后期会黑化
标签:剧情、年下、权谋、HE
平步青云
第1章 入宫
冬日的天牢比其他地方更加阴冷,魏朝死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身旁的母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颤抖。
即使他身上已经多加了两件衣裳,但是被雪水浸湿了的衣服,还不如原先就不存在。
“阿朝冷么?”
在魏朝身边的美貌女人,皱着眉轻抚过魏朝的额头:“都怪阿娘不好,如果……如果不是……”
“阿娘不哭。”魏朝费力地抬起手臂,轻轻擦去从女人眼角滑落的眼泪。
见小儿子这么说,她抬手胡乱把眼泪抹去,将面前的小人儿搂在怀里:“好,阿娘不哭。过两日我们就能出去了,到时候如果阿朝害怕了,就和阿娘说好不好?”
“好。”
虽是答应了魏朝不哭,但是在背着魏朝的时候,女子的眼泪却忍不住地往下流。
在她怀里是她的儿子,然而再过两日他们便要去直面断头台了。
此时女人无比地痛恨自己的天真,相信出了青楼自己便能过上好日子,相信那个将自己赎出青楼的男子,至少会好好待他的亲子。
“阿朝……我的阿朝……”
女人小声地,一遍遍地叫着魏朝的名字。
两日后,魏朝久违地站在太阳下。虽说冬日的太阳并不能带来多少暖意,但却也比牢狱中好了不少,他转身想去搀扶自己的母亲,可还没走两步,身后的狱卒就将他一推,恶狠狠道:“往前走,想干嘛呢?”
“我,我想去扶一下阿娘。”魏朝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道。
只是,他的话并没有感动狱卒,反而引得狱卒大声笑道:“哟,还以为你自己是小少爷,你娘是魏府的夫人呢?”
“不,不是。”魏朝连忙摇头,“阿娘身体不好……哎呀!”
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又被狱卒往前一推:“吵什么呢?你娘自有我们替你照顾好,赶紧走,莫误了时辰!”
魏朝被狱卒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狱卒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或许是因为害怕魏朝又跌倒耽误时间,这次他用的力气稍小了一些。
被推着往前走时,魏朝悄悄往后看了一眼,见他母亲朝他点了点头,这才收回了视线,老老实实目视前方往前走去。
一路上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狱卒压着他,让他跪在地上。做完这些,狱卒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逐渐攀到正中的太阳。
时间一到,一个穿着官袍不苟言笑的男子在法场站定,手里拿着那道主宰着面前十余人的令牌,缓缓开口道:“镇北侯魏元承勾结夔王欲谋逆逼宫,现陛下名我为监斩,于今日正午将镇北侯携其九族亲眷一并斩首!妾室子女,于行刑后流放出京。”
伴随着木块落地的声音,卓建清一声令下:“行刑!”
听见卓建清的命令,刽子手举起手中的大刀,猛地挥下。
“阿朝,别看!”
母亲说得终究是晚了,魏朝只觉得眼前只剩下了一片血色。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骤然看见魏元承的头颅滚到了不远处。他的双眼瞪得很大,眼底似乎还带着些许恐惧。
魏朝终究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喘着粗气连忙转过头去,想要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母亲,然后一点点蹭到母亲的身边。
谁能来救救我们……救救我和阿娘吧……
魏朝一遍遍在心中祈祷。
然而魏元承只是一个开始,刽子手熟练地甩去刀上的血迹,待正妻也被斩首之后,便轮到那些嫡出的小姐公子了。魏朝的头埋在母亲怀里,浑身颤抖不止。
上天好似真的听见了他的祈愿,就在即将斩首嫡出长子的时候,突然有个侍卫模样的人骑马赶来:“皇上口谕!皇后娘娘孕有皇子,遂大赦天下为皇后娘娘腹中胎儿祈福。魏氏未满十五的男子及女眷贬为奴籍,十五以上的男子一律流放域外,若无陛下的命令,永世不得回京。另没收镇北侯府所有财产充填国库。”
一道赦令,让所剩不多的魏氏嫡系终于捡回了自己的性命。
当天下午,魏朝就被管事的大太监带去了皇宫。
“接下来几日,你跟着净身官就好。”大太监说着,将魏朝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嗤笑道,“等进去了,能不能再出来,可就看你的运气了。”
魏朝听着忍不住握拳,但面上却还是装作一副乖巧的模样:“我知道的,谢谢公公。”
大约过了半个月,那个太监在净身房门口看见魏朝的时候,虽说没了先前的轻蔑,但态度也算不得好。
要知道镇北侯和夔王勾结的事,莫要说宫里,整个京都就没有不知道的。
帝王仁慈,看在尚未出世的小皇子的面上才没有赶尽杀绝,但魏氏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景帝,自己曾被弟弟与臣子背叛。是以,宫里的人也没几个敢给魏朝好脸色看。
大太监带着魏朝去领了被褥服饰,而后就将他带去一个偏远破败的小屋。
一进门两人便被屋内飞扬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大太监用自己的衣袖捂着口鼻,勉强道:“从今日起,这就是你的住处了。每日寅时起来检查每个宫殿前的水缸,若是没水了便及时补上。检查完了就去将主路都扫洒一遍,务必要在陛下早朝前完成,若不然当你的脑袋!”
魏朝点了点头,一一记下:“那之后呢?”
“之后?之后你便可以去用早膳了。早膳结束再要去做什么,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大太监说着,将手边浮尘一挥搭在一只胳膊上,“你且休息着吧,酉时过半再去膳房用晚膳。”
送走了大太监,魏朝终于坚持不住,靠在床铺边上小声啜泣:“阿娘……阿朝好疼,阿朝好疼……”
魏朝从小便格外能忍疼,只是此时在这空荡荡的小院中,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哭累了便睡了。至少能暂时忘了自己在哪儿,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翌日,魏朝被从床上拉下去的时候天还没亮。
大太监掐着嗓子皱眉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赖着呐。进了这宫甭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儿,你就是奴才!”
说完大太监看了眼魏朝迷迷糊糊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魏朝身上:“干活去!”
大太监手上可没轻重,魏朝下意识想躲,但是却早一步被大太监发觉。
于是又一巴掌。
魏朝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后迅速将自己整理了一番,跟在那个大太监身后。
见他如此,大太监勉强消了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魏朝往外带:“明日起你可不能这般懈怠,若是不及时添水扫撒,你可当心自己的脑袋!”
“是……”魏朝小声应道。
他每走一步,下身都会传来隐隐的阵痛,再加上太长时间没吃东西,此刻魏朝只觉得眼冒金星,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栽倒在路边。等他哽着口气,终于跟大太监到某做宫殿门前的时候,魏朝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闪着白光,额头上也不断冒着汗珠。
然而,对此大太监仿若完全没有看见一般。他将臂弯的拂尘一甩,指着不远处的那口近乎一人高的大缸道:“瞧见那个了没?你今日要做的,就是查看每个宫殿前的缸里水是否满了,若是没满就去打水将缸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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