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刚刚离得远,没想到这厮竟长的这么漂亮,正好老子被窝里还缺个人伺候。”
说完,一众不怀好意的笑声,“老大,小弟怎么不知您何时还玩男人呢?”
“哈哈哈,男的又如何?这小子长得太他娘的带劲了。”
孙福有听到对方污言秽语侮辱陛下,气的直抖,“你,你们,放肆!”
祝蔚煊听到他这些大不敬的话,面无表情道:“赵驰凛你还等什么?”
赵驰凛早就在对方说第一句话时眼神冷寒,此刻听到祝蔚煊开口,朝他长臂一捞,将祝蔚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同他面对面共乘一匹,“抱紧。”
祝蔚煊自然知道对方人多,赵驰凛此举是不想留他一人面对危险,于是伸手毫不犹豫环住了赵驰凛的后背。
赵驰凛直接纵马冲向为首之人。
对方本来仗着人多,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谁知赵驰凛身上透着的狠劲,比他们这些亡命之徒还可怕。
祝蔚煊耳旁能听到周围人的叫痛声,还有风呼啸的声音,他紧紧贴着赵驰凛,能感受到他月匈腔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为首之人显然也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手中的大刀不停地挥动,一边吼道:“瞅准时机,砍他怀里的人。”
迎面甩过来一把刀,赵驰凛借力蹬脚,抱着怀中的祝蔚煊一跃而起,躲了过去,两人落到了地上。
他们被彻底包围住了。
赵驰凛:“相信我吗?”
祝蔚煊不见一丝慌张,那张漂亮的脸上冰冷又平静:“嗯。”
赵驰凛自然不可能将祝蔚煊置于险境。
祝蔚煊稳稳地落坐到狭风身上,马儿甩开蹄子往前,祝蔚煊下意识拽着缰绳,他往后看,见赵驰凛开始和他们打斗起来。
孙福有无人在意,见陛下被将军的马带着跑,赶紧追了上去。
对方人多,祝蔚煊算着路程,骑在赵驰凛的骏马上,耳旁是猎猎作响的风声。
孙福有在后头根本就追不上。
祝蔚煊很快就回了行宫,调了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此刻地上躺了一地缺胳膊少腿的人,赵驰凛刚把即将砍在刘升武后背上的刀踢飞。
对方此刻还余下十多人。
伤势极惨烈。
祝蔚煊:“活捉。”
不消片刻,歹人全部拿下。
刘升武身上有多处砍伤,好在都不致命,但失血过来,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刘太医因着不能骑马,早上没跟着陛下一起,此刻正坐着马车慢悠悠过来,听到马夫惊呼,掀开车帘,只觉得两眼一黑,马上背着药箱下了马车。
他来的刚刚好。
祝蔚煊让人把刘升武搬到马车,命刘太医给他止血。
经过激烈的打斗,空气中都是血腥味。
为首之人被压跪趴在祝蔚煊面前,他伤势极惨,手臂已经被卸下,身上全是伤,此刻正在嗬嗬喘气,模样很痛苦。
赵驰凛衣袍多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走上前。
他留下此人的命,为的就是交由陛下处置。
祝蔚煊连个眼神都没给跪在他面前的人,看着赵驰凛,“可有受伤?”
赵驰凛:“不碍事,都是些皮外伤。”
那就还是受伤了。
祝蔚煊:“先去马车让刘太医包扎。”
赵驰凛顺从地走向马车。
等看到赵驰凛上了马车后,祝蔚煊收回了目光,落到了地上之人的身上,抬脚狠狠踩在了他那残缺的肩膀处,对方吃痛的啊叫。
祝蔚煊不咸不淡道:“缺个暖床的?”
对方哪里还有之前猖狂的模样,开始不停地求饶。
祝蔚煊踹他都嫌脏,收回脚,“带回去审问,是否还有余党。”
“是。”
一旁的孙福有狠狠啐了他一口,同压着他的侍卫说道:“这作恶多端的贼匪,对陛下大不敬,别让他那么容易就丧命了。”
祝蔚煊心里记挂着赵驰凛那一身的血,抬脚往马车走去,孙福有小跑跟了上去,为陛下撩开了帘子。
赵驰凛上衣刚脱掉,月匈前有一刀伤,右胳膊上方也有一处,幸而伤口不深,并未太过狰狞,只是在往外渗血。
赵驰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这些伤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见祝蔚煊过来,“陛下。”
虽然他们这些做下属,臣子的,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得保护天子,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祝蔚煊目光落在他的伤上,瞧着他对于受伤的反应,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
第26章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太医刚给刘升武处理完身上的刀伤, 见陛下过来,只以为陛下龙体也伤着了,忙道:
“陛下, 您——”
祝蔚煊:“朕没事。”
祝蔚煊仿佛只是过来瞧瞧,转身便离开了。
刘太医不明所以, 恭送陛下后, 开始给赵驰凛处理伤口, 上了药包扎完后, 同他说:“将军还是要仔细些, 您昨日刚高烧过, 可别夜里又起热了。”
赵驰凛嗯道:“多谢太医。”
陛下来一趟,什么都没说,只有孙福有知道, 陛下是放心不下将军, 特地过来看看。
祝蔚煊回去时, 依旧骑的是赵驰凛的马, 而赵驰凛和刘升武他们这些伤员则是跟着刘太医乘坐马车回去。
回行宫后。
祝蔚煊开始批阅这两日堆积的奏折,近日并无大事。
那厢匪头遭受不住,很快就招供了,他们寨子共有二百多号人, 平日里安排不少人混迹在各个城中镇上,专做打听。
祝蔚煊在春星阁花了大价钱却没留在花魁房中过夜, 自然被盯上,是以他们特地在这条必经之路等候着, 本来以为对方就带了那么几人, 一定可以得手。
却没料到他身边竟都是高手,若不是此番听说是大肥羊, 带的人要比平时多了几倍,不然哪里能战到最后。
祝蔚煊听完禀告,放下朱笔,眸中透着寒意,“这群人作恶多端,传朕旨意,命袁锋山即刻带兵,将余下贼人一网打尽。”
“是。”
等处理完这些事,都已是傍晚了。
孙福有:“陛下,您晌午都未用膳,奴才让人——”
祝蔚煊没什么胃口,打断道:“刘升武如何了?醒了没?”
孙福有回禀道:“刘统领下午时醒了,被人扶着过来说是要同您请罪,奴才见您在忙,就让人送他回去养着了。”
祝蔚煊:“让人仔细照看着,告诉他好生养伤,其余之事等伤养好再说。”
孙福有:“是。”
祝蔚煊顿了顿:“将军呢?太医怎么说?”
孙福有:“太医说将军虽然伤的不重,但还是要仔细夜里别又起高烧。”
祝蔚煊面上淡淡的,嗯道:“派人好生照料着。”
孙福有哪里看不出陛下心里惦记着将军,“今日实在太凶险了,奴才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将军今日在,陛下要是受了一丁点伤,奴才万死也难辞其咎。”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将军对陛下心思不正,可得将军今日保护,陛下才能毫发无损,孙福有心里多少对将军还是心怀感激的。
祝蔚煊也没料到天子脚下,竟有人敢这般猖狂,而他的那些官员却无人上报过此事。
想到此前赵驰凛说他出行带的人太少,祝蔚煊还不高兴地训斥他,如今就出了这事。
祝蔚煊起身,淡道:“不必跟着。”
孙福有正准备抬脚,闻言停在了原处,不用想也知道陛下一定是看望将军去了。
沁竹轩。
下人正在院子里煎药,见祝蔚煊过来,忙行礼。
祝蔚煊不发一言,径直走到了赵驰凛的卧房,进了内室。
赵驰凛耳力好,在下人行礼时就听到了,待祝蔚煊进来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陛下。”
祝蔚煊走到床旁停下,“将军不必多礼,躺着就好。”
赵驰凛:“臣躺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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