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朕姑且就再信你最后一次,下去领罚。”
净无:“是。”
晚膳时。
外头小太监进来禀告,“陛下,将军说有事要见您。”
祝蔚煊:“让将军进来,再多备一副碗筷。”
后面一句是交代孙福有。
孙福有吩咐宫人去取。
赵驰凛走了过来,“陛下。”
祝蔚煊看着他那张沉稳冷峻的面容,莫名想到梦里粘人的他,“将军来的刚好,坐下用膳。”
宫人将圆凳子放到桌旁,赵驰凛:“谢陛下。”
祝蔚煊慢条斯理地用着膳,也并没问赵驰凛过来是何事。
赵驰凛也规规矩矩陪着陛下用着膳。
席间很是安静。
用完膳后,宫人伺候着他二人漱口,祝蔚煊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这才开口:“将军过来何事?”
赵驰凛:“臣听说陛下今日杖责净无法师了。”
祝蔚煊掀开眼皮瞥了他一眼:“怎么?法师办事不力,朕还不能罚了?”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
祝蔚煊一想到那个劳什子的易感期就有点烦躁,虽说净无说的不会有事,谁知会发生什么,“那将军是何意?朕罚臣子,将军也要管上一管吗?”
孙福有见状,很有眼力劲领着其余宫人退了出去。
赵驰凛:“臣不是这个意思。”
“臣只是想问问,看看能不能为陛下解忧。”
祝蔚煊冷哼:“法师都没办法的事,将军能有何法子?”
赵驰凛:“臣愿为陛下尽力一试。”
祝蔚煊对上他投过来的认真的目光,“……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朕近日睡不好,总做梦罢了。”
净无说只要再共梦一次,就不会再做这个梦了,他与将军以后就不会再在梦中行那些事。
这样对他和将军都好。
赵驰凛关心道:“陛下是做的噩梦吗?”
祝蔚煊看着他,片刻后,才淡声道:“还好,也谈不上是噩梦。”
第39章 朕这是在惩罚将军
赵驰凛觉得陛下没说实话。
陛下绝不会仅因为做梦睡不好, 就杖责法师,不过祝蔚煊不说,赵驰凛也就没再追问。
天色渐暗。
祝蔚煊因着接连入梦有些疲倦, 本想让赵驰凛回去,转念一想, 计上心来。
“将军, 朕今日觉得不大舒服。”
赵驰凛不疑有他, 闻言眼带关心, “臣这就去叫太医。”
祝蔚煊抬手轻按在他的手背上:“不用, 许是夜里一直做梦没睡好的缘故。”
赵驰凛想起陛下风寒那晚梦魇之事, 严肃道:“请陛下准臣今晚留下来守着吧。”
祝蔚煊:“不必劳烦将军,孙福有会伺候好朕的。”
赵驰凛:“臣不放心陛下。”
祝蔚煊弯了弯唇:“将军一片忠心实在令朕感动。”
赵驰凛对上陛下那点漆的漂亮眸子,此刻那眼底蕴着笑, 一时间失神。
陛下面对将军时大多数时间都是生着气的骄矜之态, 极少像此刻这般浅笑着, 好似春风轻抚冰雪, 实在是勾人心神。
赵驰凛只觉得喉咙发痒,“……还请陛下恩准。”
祝蔚煊本就是这个意思,收敛笑意:“既然将军极力请求,朕就允了。”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起身:“朕要去沐浴了, 将军且回去洗漱后再过来。”
赵驰凛跟上:“臣——”
祝蔚煊似知道他要说什么,含有警告之意:“将军慎言。”
赵驰凛改口:“那臣先回去了。”
祝蔚煊:“嗯。”
孙福有并不知道将军今晚过来, 伺候着陛下沐浴过后回寝殿,此刻正蹲在地上给陛下脱鞋, 听到小太监进来禀告将军在外候着。
孙福有下意识望向陛下, 见陛下神色间并不意外。
祝蔚煊:“让将军进来。”
等小太监出去后。
孙福有给陛下的鞋袜脱掉,开口试探道:“陛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祝蔚煊:“这两日睡眠不佳。”
孙福有心里跟明镜似的, 那看来将军的到来是陛下准许的,于是等赵驰凛进来时,孙福有就退了出去。
赵驰凛走到床旁行了个常礼:“陛下。”
祝蔚煊赤着脚坐在床上:“将军免礼。”
赵驰凛做不到目不斜视,不自觉扫过陛下那双玉足。
祝蔚煊心里哼了哼,梦里这厮竟然用那.话儿鼎他的脚,简直恶劣至极,如此想着,陛下只觉得足底好像又要被烫到,脚趾不自觉蜷缩。
赵驰凛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陛下可是觉得脚凉。”
说着跪在床前,双手捧上了祝蔚煊的足,将其拢在掌中包住。
祝蔚煊:“……”
面上依旧是那正派禁欲之态,而实际上,陛下最是知道。
祝蔚煊心里暗骂他假正经,分明就是想扌莫他的脚罢了。
“可以了。”
赵驰凛听话地松开了陛下的双足,“臣多有冒犯。”
祝蔚煊自上而下看他,那冷峻正派的脸实在是……想叫人拆穿他的面具。
在祝蔚煊抬脚用足背挑起赵驰凛下颌时,清楚看到将军因他这个动作,喉结剧烈地吞.咽了一下。
赵驰凛没料到陛下会做出此举动作,眸子带了些惊讶。
祝蔚煊却恶作剧般地用足尖顺着他的下颌轻轻滑至那颗硕.大性感的喉结上,脚趾在上面碾了碾。
赵驰凛双颊瞬间绷紧,后槽牙紧.咬。
祝蔚煊收回脚,目光轻瞥了一下他那毫无反应的玩意,淡道:“下不为例。”
赵驰凛抬手下意识扌莫上被陛下碰触过的喉结。
祝蔚煊却仿若刚刚他并没有戏弄臣子一般,气定神闲地躺到了床上,背对着赵驰凛,“将军今晚可要好好守着朕。”
赵驰凛嗓音透了点哑意:“臣会的。”
祝蔚煊能感觉到将军那炙热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如有实质般,扰得他心里其实并不如面上那般淡然。
刚刚的举动于他二人此刻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了,只不过祝蔚煊没忍住,因为将军真的好装。
“将军,你吵着朕了。”
赵驰凛:“臣未出声。”
祝蔚煊:“眼睛,不准盯着朕看。”
赵驰凛却言:“陛下没有回头,怎么知道臣在看陛下?”
祝蔚煊:“多嘴。”
赵驰凛:“陛下恕罪,臣失言。”
每次都是陛下恕罪臣失言,一次未改,下次该失言还失言,他没说腻,陛下也听腻了。
祝蔚煊:“将军,朕困了。”
只要陛下稍稍软下语气,将军一定会妥协,祝蔚煊吃准了将军。
果然就听到将军说道:“陛下快睡吧,臣不看了。”
祝蔚煊闻言改为平躺,果然没再感受到将军那炙热的目光。
龙床两侧悬挂着琉璃灯盏,深夜寂静无声。
赵驰凛端坐在床头,看着烛光下的陛下,眸光沉沉如有实质地舌忝舐着那清冷精致的眉眼。
不知过了多久,赵驰凛俯.身在陛下挺翘的鼻尖落了个吻。
熟睡中的陛下好似感受到什么,唇瓣微启,沉静的气息突然匀长了些。
赵驰凛在他上方没立即离开,眸子落到了陛下那浅色的唇上,从一开始就吸引他的唇上。
祝蔚煊浑身上下就没有哪处长的是不漂亮的,那菱形的唇,恰到好处的不薄不厚。
赵驰凛尝过它的滋味,很软很甜,亲的久了,就变得湿莹莹的,只会让人觉得亲不够似。
赵驰凛不知在那唇上盯了多久,最终却没亲上去,尽管他期盼已久。
即便他很想要,也绝不会偷偷而为,他要在陛下清醒时,同他痴缠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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