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姬未湫还被姬溯环着,他非跳起来不可——给刺激的。
姬未湫深吸了两口气:“是我的话……我也选再等等,越等对我们越有利不是吗?周二哥抓了铎夏……策反他如何?突厥愿与王氏共天下,我们为何不能将计就计,暗中支持他去争可汗之位?只要他们那儿乱成一锅粥,对我们都有利。”
姬未湫想的是这也算是现代大国常用的明谋之一了,扶持一个亲自己的他国领导人,以此来获取更多的话语权与利益——国际援助,懂的都懂。换到南朱这里就更加直白,因为双方实在是太近了。
远交近攻,不想统一的皇帝统称鼠辈,姬溯在原著中最后也是将突厥那一块拿下了,不过时间比较漫长,他选的是最不伤民的方式。
姬溯问道:“战与不战各有所缺。”
姬未湫顺着他的思路道:“不战就是如今,暗中谋划,修养生息……但要是打赢了,也很麻烦。要他们割地赔款?那终究治标不治本,反而会将他们中间的矛盾化除,拧成一股绳来对付我们。可若是将他们灭国,我们国力应当是难支的。”
灭国,突厥很麻烦的一点就是他们很擅长化整为零和化零为整,平时是随着部落的牧民,居无定所,打仗的时候突然就能集结出来一批。想要在大草原上跟他们打游击战就是很难,这没什么好辩的,又没有导航又没有导-弹洗地,人家在草原上溜得比兔子还快,怎么灭?估摸着是先抓大头的,剩下的谁冒头打谁。
如果真的国运昌隆,就这么巧合,一颗流星落下来把突厥王庭砸出来一个大坑,突厥人一个个以为南朱才是上天所授,心悦诚服,归顺于南朱,那那么大一片草原,怎么治理?
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完事的,百姓的眼光是最毒辣的,谁能带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才会认同谁,要是日子过不下去,那就是官逼民反。
姬溯道:“是,所以明战为下策。”
周如晦在边关经营多年,有才能又有人马,确实能够与突厥一战,可他只是固守边境,镇守突厥,若非此次有确切情报,他绝不会追出国境四百多里。
姬溯还要说什么,忽地姬未湫侧脸看向了他:“皇兄,你确定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姬溯注视着他,缓缓松开了环住他腰的手。
姬未湫嘴唇微动,他怀疑他早晚会被姬溯气到脑梗。他忍无可忍,拽着姬溯的衣领,示意他看自己红透了的耳朵:“已经这样了……我真的不可以亲你一下吗?”
“就一下,好不好?”
年轻人的声音近乎是恳求的,姬溯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颊,心道:真是委屈他了。
第104章
有一说一, 今天休沐,这样的时机十天才能轮到一次,是个很不错的机会——至少姬未湫是这么觉得的。
如果姬溯也喜欢他, 应当也会觉得今日不错。
姬未湫见姬溯迟迟没有回应,只当他是默认了, 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舌尖抵在他的唇上,姬溯的嘴唇被抿成了冷硬的弧度, 姬未湫还想努努力, 偏偏姬溯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吻。
姬未湫:……?
你好,你没事吧?
他伸手捧住了姬溯的脸颊,强行将他掰了回来,他认真地说:“张嘴。”
姬溯抬眼注视着他, 姬未湫挑眉道:“要不然我走?”
“放肆。”姬溯平静地扔出两个字, 还欲说什么,姬未湫却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偏过头便吻住了姬溯,品尝他的余音。
姬溯无动于衷又如何, 姬未湫极尽所能地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舌尖纠缠着姬溯的,与他交缠, 在每一寸空间中厮磨。
有人说,接吻就是一场口舌的交-欢, 姬未湫深以为然。
什么浅尝即止, 他恨不得把姬溯这个人吞吃入腹,就此融为一体。
姬未湫的呼吸有些急促, 太过专注让他有时忘记了呼吸,微乱的吐息拂在姬溯的面容上,姬溯的目光也落在他的眼中,像是要从中探寻些什么。姬未湫就这样坦然地让他看着,甚至泛出了一点笑意,恨不得让他一览无余。
不知不觉中,姬未湫已经坐在了姬溯的怀里,他勾着姬溯的颈项,与他吻得越发深入,哪怕是累了也不肯松开他,只是舌尖抵着舌尖,他也喜欢。两人紧紧地帖在一处,一切反应都一览无余。
许久,姬未湫终于松开了姬溯,却还是忍不住在他唇上啄吻。姬溯斯里慢条地侧开了脸:“亲够了?”
姬未湫摇了摇头,什么叫做色令智昏,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他在姬溯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别有所指的蹭了蹭他,可怜兮兮地说:“不够,只不过再亲下去我怕皇兄把我扔下床去。”
他说罢,当真要退到一旁去,他不贪心的,一个吻就够了。
姬溯目光垂落,落在他的身上,姬未湫穿着单薄的寝衣,衣物的皱褶掩住了表相,却行动之间终究露出一点痕迹。姬溯嘴唇微微勾起,抬手将他拉入了怀中,一手搭在姬未湫小腹上,在他的耳畔亲了亲:“这么喜欢?”
姬未湫双手下意识落在了环在腰间的手臂上,却也不是真的要推开姬溯的手,闻得此言,他用力点了点头,姬溯玩味的问道:“今日晚些午歇?”
或许真的不该求太多。
姬溯漫不经心地看着姬未湫,今日自知说错了话,又来讨好他……想要看看小孩儿能做到哪一步。
不说虚的,姬未湫听见这话,他甚至感觉自己眼睛都亮了。他连连点头,痴迷地在姬溯的侧脸上落下一连串的吻。
姬溯的手落在他的腰际,微微发烫的皮肤让他眉目微动。姬未湫也为姬溯泛着凉意的手刺激得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避开,却又被姬溯按得动弹不得。
他缓缓放松了四肢,靠在了姬溯怀中,倚在他的肩头,扬起头颅直勾勾地盯着姬溯,似乎是在等待着他。
姬未湫的腿很好看,不似是少年男女莫辨的幼态,又长又直,长久不见天日的缘故皮肤格外的白皙,薄薄的肌肉隐藏在皮下,只有发力的时候才能看见紧绷的弧度。
锦被摩挲,落在姬未湫耳中也变得格外的暧-昧与缠绵,姬溯在他肩上落下一吻。
姬未湫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它似乎就没有慢的时候,过载的刺激让他浑身上下都是麻的,他抓着姬溯的手腕,听姬溯说:“在想什么?说说看?”
姬溯的语气和方才与他说突厥之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姬未湫大脑都是僵的,他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姬溯说了话,话里头又是什么意思,声音沙哑得有些不像话:“什么都没想……”
平时执笔舔墨,翻云覆雨间掌控无数人生死的手就这样落在他的眼前,姬未湫不敢看,但又不舍得不看,他低声道:“……皇兄的手真好看。”
姬溯的回应是问了他一声:“是吗?”
声音就像是一把小刷子一样轻轻地在姬未湫耳膜上扫了扫,他的大脑炸成了一片空白,许久他才反应了过来,他按捺不住轻哼了一声,见姬溯当着他的面用帕子缓缓擦拭着双手,他又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连回头看一眼姬溯都不敢。
不敢,真不敢。
他今天算是丢人丢到家里去了!
姬未湫只觉得脸上烧得滚烫,他低着头,总觉得要说什么,突然蹦出来了一句:“……多谢皇兄赏赐。”
他一手在被子里摸索着,将卡在脚踝的寝裤穿了回去。姬溯阻止了他,说:“下去。”
姬未湫一顿,心想完了完了这把肯定是把姬溯惹毛了,强逼着他给他做了个手活,好家伙这真要被踹下床去了,忽地身旁一空,就见姬溯已经下了床,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姬溯,却见姬溯又俯下-身,一手揽住他的腰就将他抱了起来,挪到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那条寝裤落在了地上。
一件披风迎头盖面地罩了过来,将姬未湫的双腿遮住,姬溯淡淡地说:“来人。”
姬未湫惊愕地看着姬溯,他下意识就要起来,姬溯却扣着他的腰,不许他离开,披风就这样被姬溯的手臂压着挡着他,宫人们低头垂目进了来,不必姬溯吩咐便迅速将寝具更换了一套,又静默地行礼告退,殿门再度被合上,全程没有人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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