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嗤笑道:“怎么可能?如今灾情惨重,蒋牧却过得如此奢靡,肯定大有问题。”
“岳王一来就被蒋牧拉上了贼船,蒋牧见岳王沉迷女色,甚至给他安排了四名舞姬迷惑他,岳王就这样被蒋大人那些莺莺燕燕的舞女男宠勾走了魂,事情一件没办,到头来还丢了性命。”
“姬放那个蠢货,简直糊涂。”姬清气结,姬放死不要紧,可却害苦了受灾的百姓,甚至耽搁这些时日不知又会饿死多少人?
但姬放的死因却不得不查下去,姬清问道:“那支断箭你可有看出来什么?”
陆景深道:“只是普通的铁箭,对方很细心,箭头没有任何标记,但箭杆不同,北方箭杆多为柳木桦木,而南方多为竹子,这箭来自北方;还有手法,一箭穿喉,如此犀利的手法,暴民做不到,可以肯定是刺客所为,我已派人在上京查了。”
提前舞姬,姬清就想起昨晚那个衣衫半裸的少年,冷着脸道:“这个蒋大人一番安排,可真是煞费苦心。”
“何止费心!清清,不止我房间有男宠,你房间里还有个美人呢,甚是痴情等了你整整一夜……你说你怎么补偿我啊?”陆景深附在他修长雪白的颈子上,使劲儿嘬了一口,红梅初绽,陆景深满意了,换了个位置,还想再落下自己的印记。
“唔……什么美人?我又没见过,这都过了一夜,人早走了,你又瞎吃什么飞醋?”姬清浑身一颤,捂着脖子,气道:“你别闹,这般样子叫我如何见人?”
“为何见不了人,正好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陆景深倾身霸道地道:“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往你身边塞人!”
姬清被陆景深按住手,压倒在床上,一头柔亮的墨发铺散开来,美得动人心魄。
大早晨正是精神足的时候,根本经不起撩拨,可一想到自己要顶着满脖子痕迹去办事,姬清顿时觉得无地自容,颤声道:“慎行,我腰还疼呢……你且饶了我吧。”
陆景深也知道姬清容易害羞,又含上他的唇吻了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的放开心上人,临了还不忘提醒道:“这次记账上,以后加倍还我。”
姬清惊呆,“你现在脑子里怎么尽是这些,还有没有正事了。”以前明明冷酷又自持的。
陆景深帮姬清拉好凌乱的衣衫,不以为然道:“取悦吾妻也是正事。”
姬清捂脸,骚不过。
换好衣衫,陆景深捻起一缕墨色的长发,突然道:“清清,今日别束发了。”
“?”姬清莫名看着他,“这样仪容不整的,成何体统?”
陆景深伸出一指,轻轻拨开他耳侧的发丝,在雪白的脖颈上点了点,“这里。”
姬清一僵,捂住脖子走到铜镜前看了看,羞愤回头,恼道:“陆景深!看你干的好事。”
陆景深赶忙走过去,把一头墨发披散下来,哄道:“这样就看不出了。”
姬清瞪了他一眼,陆景深看着这样的姬清,俊美至极的容颜,一身白衣纤细修长,墨发垂散,看起来比束发时更显柔媚温润,整个人反而更美了几分。
突然后悔了,如此诱人的昭王殿下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最后还是姬清找出一种乳白色的药膏抹上,勉强遮住了痕迹,把头发规规整整的束了起来。
两人收拾妥当,去了正厅,蒋牧已经摆好早膳等在那里。
姬清扫了一眼,菜色竟还花样不少,讽笑道:“如今多少流民吃不上饭,蒋大人府上还真是三餐不落。”
“王爷有所不知,下官是怕王爷和将军舟车劳顿,特意为王爷和将军准备的。平时下官等人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活,下官为了避免拖累儿女,早早将她们送回了乡下老家,吃苦有下官一个人就足够了。”蒋牧看似真情实意。
姬清皮笑肉不笑地道:“蒋大人若真是这般劳苦功高,朝廷会知道的;反之,若是蒋大人从中搅合了什么猫腻,朝廷也会一一查清楚。”
蒋牧连连苦笑,“下官不敢,王爷多虑了。”
姬清又道:“蒋大人,你去通知一下,本王巳时要见宣州城里的商会成员。”
蒋牧皱眉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些商人向来一毛不拔,不会愿意出粮的。”
陆景深坐在一旁,森冷地视线扫过来,道:“王爷交代给你的任务,只管去办,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蒋牧不由打了个哆嗦,皇子要搞事情,他只能认命去安排,深觉这一位可比上一位难伺候多了,上一位六皇子只要美女在怀,便说什么便信什么,很好糊弄。
蒋牧走后,陆景深拉着姬清去了一片民宅。
“这是要去做什么?”姬清跟着陆景深走进去,环顾四周,没瞧出特别之处。
陆景深也没卖关子,直接道:“我们去见一下岳王殿下的莺莺燕燕。”
姬清明白陆景深这是想进一步了解姬放遇刺的情况,于是跟着陆景深的脚步,两人走进深巷子里的宅子。
民宅里陆十二看见陆景深和姬清,闪身出现,单膝跪地,回禀道:“四个女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属下将她们分别关在四间小屋子里。”
陆景深道:“带我们去见一见最后跟岳王在一起的女子。”
陆十二带着两人来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里面坐在一个红衣女子,纱衣薄如蝉翼,隐约还能看见里面粉色的小衣,典型的江南女子,柔若似水的长相。
陆景深突然冲出,二指成勾,闪电般抠住女子脖颈,若是她会武功,刚刚就会有本能反应。
女子脖子被掐住,呼吸不畅涨红了脸,嘴巴大张着却说不出话来。
直到脸色渐渐泛了紫,被陆景深丢开之后,一阵猛咳。
“两位爷……饶……饶命啊……奴家什么都……咳咳……不知道啊……”女子连忙求饶。
姬清见陆景深试探完,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开口问道:“岳王死的那日,你在做什么?”
红衣女子楚楚可怜地道:“当时岳王殿下和奴家一同在步辇上,奴家正在用嘴巴帮岳王殿下疏解,谁知道突然有刺客,吓死奴家了!”
见两人都没说话,红衣女子拍了拍丰满的胸脯,继续道:”奴家本来低着头,听到周围的惊呼声,抬头一看,岳王殿下的脖子上多了一个血窟窿,上头还插着箭,奴家都吓傻了……岳王殿下当场人就没了,死的时候那物件还是硬的呢……但死人多晦气,奴家吓得没敢再碰那……”
“住口!谁让你说这些污糟事的。”
此女言语粗鄙令人瞠目结舌,姬清险些炸毛,他一点也不想听姬放的床第之事,怒道:“说一说岳王为何单单选了那一日去城门口施粮?又为何与流民起了冲突!”
红衣女子回忆道:“那日岳王殿下正与奴家在床榻上快活,蒋大人突然找来,说城外流民泛滥正在往城里冲,再不镇压就控制不住了……岳王殿下这才从奴家身上爬起来,带着奴家一起上了步辇,后面的事大人们也都知道了,岳王殿下带的官兵在城门口与那些暴民起了冲突,突然被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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