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睡得好好的,陈望却忽然一个翻身并且把他的裤子扒了,然后他哭到后半夜才停歇。
第二日陈望先醒过来,他看着怀里还在打呼的云小幺沉默了。
昨夜的事纷至沓来,本来他念着云小幺初尝**,有意让他多休息两日,结果两杯酒就让他把理智吃进了肚子里
倒不是他醉了,是宋朗带来的酒有问题,他也是初尝云雨,食髓知味的时候,到底是没抗住诱惑
陈望看着云小幺哭肿了的眼睛还有身上的痕迹,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是个禽兽。
云小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睁开眼的时候陈望已经不在屋里,然后他想要换个姿势,结果一动,腿和腰仿佛要散架了似的。
“”陈望这个王八蛋。
云小幺恨恨捶了两下床榻,把床捶的咚咚响,并且发誓,今天他不理陈望了。
床头摆着干净的衣裳,云小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被单被换了。
云小幺更崩溃了,他是睡得多死,连陈望换被单都不知道。
云小幺木着一张脸把衣裳扯过来穿上,姿势不太自然地走出房间,陈望的屋子正对院子,自然也就看清了院子玩耍的两个小孩。
周慧明已经和宋颂混熟了,并且由于他年长,承担起了哥哥的角色,很是爱护宋颂。
一般来说,宋允都会亲自带宋颂,少数情况才会把宋颂交给何玉莲和方翠珍照看。
腰酸的很,云小幺很想拿手撑着,可他怕被何玉莲她们看出来,只能强装自然地走过去:“允哥出门了?”
何玉莲与方翠珍齐刷刷看向他。
之后是诡异的沉默。
云小幺不明所以。
还是方翠珍先反应过来:“宋朗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让我们今日帮着照看点。”
“”云小幺莫名其妙地懂了,并且不敢再说话,他拐去浴室洗漱。
所以不知道何玉莲在跟方翠珍数落陈望:“小望真是不像话。”
方翠珍无声叹口气。
云小幺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午时,锅里热着粥,看分量就他一个人的,所以是特意留给他的。
他在厨房吃了这顿不早不晚的饭,腰还是酸的厉害,可又不敢回房,只能陪两位长辈在廊檐下坐着。
只是坐着也难受,他一直忍着,后背都忍出了一层细汗。
在他差点扛不住要不管不顾告辞回房的时候,陈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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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去了哪,但何玉莲两人应该知道,因为他一回来,何玉莲就问他:“怎么样?”
陈望摇了摇头:“只有旱地和荒地,若是把荒地改造成水田,就得开沟渠。”
云小幺听明白了,陈望是去找里正问地的事了。
方翠珍也问:“旱地有多少?”
“收拾收拾有个七八亩。”
看来是比较散的地。
何玉莲道:“宋家村种稻谷多,水田稀缺也是正常,只种旱地也没什么,种些花生豆子一样能跟人换粮食。”
陈望嗯了声:“你和珍姨商量商量,若是要租我就去回复里正。”
何玉莲点点头。
云小幺问他:“你可曾问里正他们要不要帮忙?”
陈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他一会,目光动了动,然后才说:“问了,暂时没有。”
云小幺哦了声。
陈望又道:“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何玉莲两人以为他们有体己话要说,并没有起疑。
云小幺站起来,艰难走了几步,才一进屋,门就被陈望关上,然后他人也被陈望抱了起来。
云小幺吓了一跳,话语脱口而出:“不能再来了,我会死的。”
陈望的脚步顿了顿,但又像是错觉,快的云小幺根本没反应过来。
陈望把他抱到床上放着,又给脱了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对不起。”
云小幺瞬间张大了眼。
“以后不会了,你再睡会,我早上看过,有点肿”
云小幺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张脸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不许再说。”
陈望看着他。
云小幺本来听他道歉还挺感动的,以为他是真知道错了,毕竟两人从相识到如今,陈望损他的时候都没道过歉,更遑论说什么对不起,结果还是个王八蛋。
陈望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就伸手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躺下吧,外边有我顶着。”
云小幺确实很想躺,也顺从内心,他把外衣脱了,躺回尚有余温的被窝。
陈望也脱了鞋跟上来。
云小幺看着他。
陈望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给他掖好被子。
云小幺看了他好一会,安心地闭上了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陈望无声吐口气,水。乳。交。融的余韵尚在,这时候的云小幺对他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的,所以他只能做些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
守着云小幺睡着,陈望有力无处使,他就拿着斧头去把后院那堆还没劈完的柴给劈了。
这让何玉莲一度怀疑他被云小幺传染了一开心就爱干活的毛病。
陈望打井的活向来不固定,是有一单才能做一单,他又没有别的事忙,因此不用打井的时候,他也闲在家。
好在周如海是成功留在了酒楼,只要顺利,估摸着干个三五个月,他就能攒够租房子的钱。
云小幺四人商议过后,决定把这七八亩旱地租下来,先种了再说。
但是这会已经过了播种冬小麦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等到明年开春,种花生和豆子。
陈望去跟里正商议,里正答应等开春再跟他签契约。
而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多了云富生一家三口,柴火烧的快,原先云小幺和方翠珍去砍的那些已经快烧没了,他们还得去砍一些,好囤够过冬的柴火。
陈望暂时没接到活,就跟云小幺和云富生一起去山上砍柴。
偶尔宋允闲着了,他就会托何玉莲两人照顾宋颂,跟着他们一块去。
是以十月下旬,陈望一直在家砍柴。
第59章
普通老百姓家的生活无非就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一家人为之努力的也都是衣食住行四字。
他们都经历过旱灾的人,明白水和粮食的重要,不仅如此,连柴火都得是能塞满整个柴房才放心。
他们三人忙活一旬,往后院摞了好几堆的木柴和二十多把成捆的树杈,这些收拾收拾,足够他们过完冬天。
冬月初三,他们三人扛着成把的柴火,行在通往家门的田间小径上。
冬日的晚霞懒懒洋洋挂在天上,就好像这场阳光一样。
不炽热却温暖。
落日余晖拉长了他们背着柴火的身影,落在了地间那青绿葱翠的菜上。
回到家,三人把柴火堆放在后院,等时间再一起处理。
他们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身上,好把黏在身上的木屑和杂草去掉。
而一旦停下来,寒意就会顺着十指和脖颈往皮肉里钻。
陈望揽了云小幺一把,勾着他去厨房。
厨房被炉灶里旺盛的火烧的暖意融融,与外面折胶堕指的天仿佛是两个天地。
何玉莲正在做饭,看见他们回来,忙让他们过灶头这边来暖和暖和。
陈望搬来两张小凳子让云小幺和云富生坐下。
他火气旺,对寒冷的感知并不强烈。
云小幺坐在凳子上,抹了把因为劳动而溢出的汗水,对云富生道:“我问过允哥,他说宋家村不下雪,这倒要比清溪村好。”
清溪村虽然也是南边,但天气要比宋家村寒冷,数九寒天时就会下雪。
云富生闻弦音知雅意:“上半年雨水多,草木疯长,而且虫蛇复苏,要进山砍柴不容易,我看不如趁这段时间再多砍点。”
云小幺笑了笑:“我也这么想。”
他说着,一杯热茶分别递到了他和云富生面前。
云小幺抬头,是陈望,他接了过来,问他:“你也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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