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去看看郎中,许是前几日中秋时吃错东西了。”
云小幺嗯了声。
陈望扶着他让他躺下,给盖好被子:“睡吧。”
云小幺点点头。
他确实困了,眼睛弥漫上睡意,等陈望吹了灯过来躺下,他钻进陈望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他们去找郎中。
郎中看到他们也觉得好笑:“你们不是上个月才来过?”
那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亏他还记得。
陈望道:“他这几日总是恶心想吐,我看他胃口也不好,您给看看,若是病了,趁早抓些药吃。”
郎中一听,让云小幺把手伸出来,先给他把脉。
他先拧眉静听,又怕自己误诊,让云小幺换了只手,两边都确认过了,他才说:“是上回你让我诊的脉象。”
陈望没听懂:“嗯?”
郎中笑道:“上回是误会,这次是真有了。”
“啊?”不仅云小幺,连陈望都呆了。
这要真计较起来,未免也太巧。
看两人都怔住,郎中又说道:“不过月份还小,得多注意。”
陈望看了眼云小幺,问郎中:“那他是”
“你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不懂,他就是害喜了。”
“害害喜”陈望哪想过是这答案。
他是真没想到孩子会来的这么巧。
郎中又吩咐一句:“先不用吃药,害喜是正常的事,一般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不用着急,若是很严重你们再过来找我。”
“哦,好。”陈望付了诊金,扶起云小幺。
云小幺看了看他,也很茫然。
显然两人都没想过,孩子说来就来了。
出了郎中家,两人走了一段路,忽然异口同声。
云小幺:“你”
陈望:“你”
两人对视一眼,陈望呼口气,先镇定下来:“怎么了?”
云小幺只是问他:“你做好准备了吗?”
陈望深吸口气,然后郑重点头:“嗯。”
云小幺点点头:“好。”
陈望扶着他的手,没懂他这反应,但细看是:“吓到了?”
云小幺又抬起眼看他:“有一点。”
陈望忽然笑了:“没事,有我在。”
云小幺忽然也心安了:“嗯。”
两人回到家,只有云富生在,何玉莲两人还在县城卖菜。
陈望打算晚上在饭桌上一起宣布,所以没先跟云富生打招呼。
他扶着云小幺回房间,让他休息,顺道问他:“孟夫子那还去吗”
“去。”
陈望嗯了声:“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饿,我想睡会。”
“你睡。”陈望给他掖好被子。
云小幺看了他好一会才闭上眼睡了。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加上又有了身孕,更是说睡就睡。
等他睡着,坐在床边守着的陈望才双手合掌,重重抹了一把脸。
云小幺有了身孕,开店的计划必须得提前。
他若是还接打井的活,就不能时时陪在云小幺身边。
虽然自己开店也很忙,可到底是在梨县,能随时看顾着。
不过好在开店的钱已经存的七七八八,陈望再卖掉一件首饰就可以凑够并且有剩余的钱给云小幺养身体。
就算云小幺不让他动,时势也不允许了。
云小幺很快进入梦乡,他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里有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喊他阿父,好似很高兴见到他似的。
梦醒之后那些还历历在目,云小幺只以为是日有所思,刚怀上就做这种梦,再次没有多想。
申时时,云小幺照旧去孟夫子那报道,只不过以往送到他就走的陈望这次一直守在外面。
师娘看见了还疑惑,笑话他是半点离不开人。
云小幺腹中的胎儿还未坐稳,两人不打算广而告之,所以陈望也就笑了笑,默认了她的调侃。
因着云小幺并不是要考科举,所以他的学习一直都是简单粗暴,就是为了能快速认字并且学会算术。
所以涉及诗词歌赋之类的知识孟夫子只是粗略带过,并没有向他细说。
但就算这样,云小幺最快也得明年才能出师。
结束新一天的课程出来,陈望紧张围着他,关切地问:“有没有哪不舒服?”
先前师娘请他进去,但他怕影响云小幺,所以拒绝了。
云小幺默了默,说:“还好,没犯恶心。”想了想又说,“你别紧张,我怀上也有一段时日,不会轻易出事的。”
陈望双手捧着他的脸,许是因为这几日害喜的缘故,他的脸色并没有以前好:“我知道。”但就是紧张。
后头送他出门的孟夫子和师娘见到他们两人这黏糊劲,师娘笑话道:“你看看陈望,哪像个小子哦。”
孟夫子不苟言笑,可细看之下,却能从他的眼神察出端倪:“面对心爱之人,如何能不时时挂念?”
师娘转头看着他,嘴角轻轻扯了起来。
第67章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望在饭桌上,当着一家人的面宣布了这个消息。
听闻云小幺是有喜了,何玉莲惊的差点没握住筷子。
“真的?”
陈望点点头:“下午请郎中看过,确认了。”
“好好好。”何玉莲笑着笑着,眼里忽然泛起了泪花,“娘等这一日等许久了。”
云小幺握着筷子没有说话。
虽然何玉莲一直没有说,但身为长辈,她想看见孩子家庭美满的心与旁人是一样的。
儿子成婚了,那么子嗣就是她未来最大的心愿。
看着激动的何玉莲与方翠珍,陈望又说道:“娘,珍姨,我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
方翠珍点点头:“你说。”
陈望道:“我准备做点小生意,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何玉莲惊诧,“我们这两个老骨头能懂什么?”
“事情不难,就是会辛苦一些。”
方翠珍道:“有什么事你说就是,只要娘能做到。”
陈望又道:“我这几日会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至于地里的菜,你们卖完之后就别再种了,富生姐照顾不过来。”
云小幺是铁定不能像之前那样,还挑水挑肥事事亲力亲为的。
但云小幺不乐意:“我能帮忙的。”比如除草施肥他还是能做到,只是不能干重活而已。
陈望看着他。
云富生道:“小望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把刚种下去的庄稼照顾好。”
毕竟菜才几分地,而花生豆子土豆则有好几亩。
周如海也附和:“小幺你也别惦记着地里的活了,照顾好自己才是真的。”
一家人口径一致,云小幺没有话说。
他闷闷不乐地戳了戳碗里的饭。
陈望察觉出他的小心思,可并没有立即安慰他。
一家人就这事又仔细商量了会,最终决定周如海还是照旧在酒楼做着,何玉莲两人把地里的菜卖完,云富生先暂时看顾庄稼,有忙不上的地方何玉莲两人再帮忙。
云小幺没想过自己有喜了反倒被一家人“排挤在外”,颇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歇息时,陈望上了床,手肘撑在床上,越过来看他:“不高兴了?”
云小幺翻过身,仰面看他:“你知道我会不高兴还那样做。”他只是有了,又不是残废了。
陈望笑了声,软下声音:“所以呢?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万一出了意外,你赔个心上人给我?”
云小幺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偏偏这王八蛋又拿好话哄他。
心上人让人单是听听就面红耳热。
云小幺瞪了眼他,在红晕弥漫上来之际,先一步把被子扯上来盖住自己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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