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春(13)
卫泠一怔,手不自觉的松了,皇帝趁势一拉系带,两手一分,银色蝉翼纱外衣和内里的绛紫色绣云纹绸衫被逐一解开,现出里头雪白的小衣。
“阿泠的皮肤最好了,真叫人想念……”皇帝俯身吻咬上那对精致的锁骨,手掌则熟稔的探入衣下摸索,指尖揿上胸前的小小突起,不轻不重的掐一下,换来身下一记抽气声。
卫泠咬着下唇,眼里泛出水光,手上却还在做无谓的抗争。皇帝一把抓住他手腕,另一只手迅速的将他下`身剥了个干净,卫泠发出惊叫,眼泪一下子崩溃涌出,颤抖着企图合拢双腿。皇帝欺身而上,卡在中间:“阿泠乖,不然朕只好叫人进来帮忙了。”
卫泠猛的一震,难以置信的抬头,眼泪汪汪的看向他,皇帝脸上依然是温柔的笑,手下却不停,三下两下就撩拨的那柔嫩的小东西半抬头,一面欣赏他挣扎的表情,一面轻轻拨弄着他身下稀疏的毛发,低笑到:“阿泠这里……也很漂亮呢。”
卫泠又羞又愧又气又急,偏又被身下技巧的挑`逗爱`抚弄得神魂渐失,理智与情`欲纠结交战,如在冰火上冷冻炙烤,竟是身不由己。最终,还是屈服在一波一波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中,闷哼着在他手中释放了自己。
“这么快?”昭宁帝捻动指尖白浊,笑吟吟的看着他。面前的少年,面红微喘,神色恍惚,衣衫如蝶翼般绽放身侧,两腿无力的敞开着,刚刚高`潮过后半软半硬耷拉着的小东西呈现出漂亮的粉红色,连着小巧精致的囊袋。再往下,浑圆的臀瓣里,粉色的穴`口依稀可见……
卫泠花了片刻才捡回神智,面前这人竟连扣子都没解开一个,整整齐齐的在那里欣赏他一片狼藉的样子。巨大的羞耻让他浑身哆嗦起来,胡乱拢着身上的衣裳,哽咽道:“回去……放我回去……”
冷不防身下忽然被插入一根沾着粘液的手指,卫泠啊的一声,随即死死憋住,全身肌肉绷紧,眉心不受控制的锁紧颤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无力的挣扎着。作为堂兄弟,昭宁帝和裕王其实某些地方生的很像,浓眉星目,鼻梁高挺,可是两人骨子里却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
耐着性子抽`插开拓一番,皇帝皱起了眉,“这么紧?难道……”忽然,他仿佛想到些什么,指尖用力一勾:“阿泠千里迢迢远赴漠北,三弟有没有好好疼爱你?”
卫泠爆出压抑的细碎尖叫,眼里噙着泪,虚弱的摇着头:“不……没……”
冷不防又加多一根手指,那一点点体液的润滑在强行扩张和粗糙摩擦的疼痛面前根本无济于事,卫泠疼的脸色惨白,额上沁出密密汗珠,混着眼泪滑落下来:“疼……”
皇帝恶劣的一面继续扩张,一面舔着他耳珠娓娓问道:“那日拓跋闳于万军之前掳了你去,都干嘛了?”
“喝酒……啊!”卫泠无意识的回答着,他此刻全副神智都被用于抵挡身下难以启齿的疼痛,每一束神经末梢好像被火燎了一样。
慢慢的,皇帝嘴角泛起诡异的弧度,柔声道:“阿泠又给朕出难题啦!这般要了你,怕今日便回不去了吧。”
卫泠仿佛看到一丝曙光,一边掉眼泪一边猛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里带出乞求的神色。
皇帝摸摸他的脸:“乖,再叫声太子哥哥,朕喜欢听。”
卫泠闭上眼,心一横:“太子……哥哥!”
嘴边忽然撞上一根温暖濡湿的物体,三下两下便塞入口中,顶着舌头,微微咸涩和腥气。
他惊恐的睁大眼,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呜声。皇帝继续用力往里直入,一面喘着气,轻笑道:“下面不行,那就用上面吧——乖,慢慢舔,舌头这样打旋……”
被顶到喉咙口的卫小侯爷只觉生理性的一阵一阵打呕,耳边还不停的传来那人气定神闲的精致的下流话,只觉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恨不能晕过去。可惜感官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粗大肉`棒在口中冲撞进出,喉咙仿佛要被顶穿,浓密毛发一下一下擦着嘴唇……他脸上的难以抑制的现出屈辱的表情,一边干呕一边默默掉着眼泪,可这幅备受蹂躏的样子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狂性……
不知过了多久,施虐者终于到了临界点,抓着他的头发,用力将他的头按向身下抽`插,一番横冲直撞之后,闷哼一声,在最后一瞬间抽了出来,带着腥气的白浆悉数射到了他脸上。
卫泠闭上眼,眼泪簌簌而下。迷蒙中有一双温暖的手捧起了他的脸,柔软的布料轻轻抹去四溅的粘稠液体,然后,略嫌干燥的口唇覆了上来,湿软的舌灵活的探入,搅动撩拨。迷茫中,他仿佛听见皇帝在耳边哄道:“好了,不哭了……”
20.
华灯初上,倦鸟归林。
小侯爷是被御辇送回的公主府。
张德张公公弓着腰,小心的从四角挂着明黄色流苏八宝串的车子里服侍他下车。单薄的少年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襟,憔悴的样子,眼角微微发红,三分伤心七分春色,美的竟是难描难画。
皇家御辇驾临,门前下人们规规矩矩的跪齐,卫侍郎急忙迎上前,笑着寒暄:“竟然劳动公公跑这一趟,辛苦了,买杯茶喝,驱驱寒气。”顺手一个小荷包就塞了过来。
张太监极其客气,娴熟的道了谢,一面继续扶着卫泠上前。卫侍郎看了一眼宝贝儿子,仿佛很累的样子,暮色下灯笼烛火摇曳,映着精致的眉宇,神色间掩不住的慵倦,竟是有些楚楚动人的味道。他楞了一下,却也没多想,儿子打小就生的好,从小看到大也习惯了。
“皇上跟小侯爷聊得投缘,留下用了晚膳才放的人。”张公公笑呵呵解释,“直夸小侯爷学问好,字也好,特赏了几部绝版的宋书,并两方古墨,以作润笔。皇上还说,小侯爷到了什么志学之年——奴婢也不懂,说是要近身安排,好生栽培呢,想来不久就会有旨意过来,奴婢在此先向公主和驸马爷道喜啦!”
卫泠吓的一哆嗦,表情快哭了,抓着他爹的手臂,手指扣的死紧。侍郎大人诧异的瞪他一眼,又一阵寒暄送走了张太监,吩咐管家拾掇门庭,自己带着卫泠和两个贴身仆役们走向内宅,见没外人了,这才回过脸来恨铁不成钢的责备道:“皇上青眼,督促你上进,多少人求不来的好事,你哭丧个脸干嘛?”
卫泠垂着头,心里苦出黄连水,却不敢吐露分毫,嗫嚅半晌,只得小声道:“儿子……不喜欢进宫。”
卫侍郎气的反笑起来:“什么话!仕途之事,还由得你喜欢不喜欢?”
卫泠一咬牙:“非得货与帝王家才算出息了?怎见得儿子就不能经商?”
“你敢!”卫侍郎大怒,扬手举到半空中,看着宝贝儿子咬着嘴唇,明明很害怕却仍是一脸倔强的样子,这巴掌就怎么都扇不下去了。
“你……唉!”侍郎大人一跺脚,恨道“慈母多败儿!”
“我儿子怎么了?”冷不妨前头飘来一声带着责备的反问。等不及的福宁公主已经带着几个丫鬟迎了出来,恰好听见这最后一句,心里不忿,当着丫鬟们就发了声。
卫侍郎叹口气,解释道:“皇上不嫌弃他驽钝,愿意提拔,他竟然还不乐意。十五岁,不小了,还这样不懂事!”
福宁公主转怒为喜:“今日端午宴上,这么多姑娘小子们,皇上谁都没理会,特特的叫上阿泠一同走了,说是去书房考校学问——定是儿子表现好,皇上才喜欢!”
卫泠恨不能找棵树一头撞死,脸慢慢涨的通红,偏什么都不能说不敢说,抿紧了嘴唇,生怕漏出只言片语。
“好啦,今日也累了,早点下去歇着。”福宁公主瞅瞅他面色,有点心疼。卫泠向父母道了乏,青檀和澄心一手一个洋玻璃罩子风灯,服侍他一路回芙蕖院。
把服侍的人都赶出去,小侯爷把自己关在房里,咬着牙一件一件脱掉衣裳。柔软的细棉布料子内衣揭开时摩擦过胸前两粒肿胀的茱萸,竟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一看,齿印宛然。不可自持的,脸上浮起羞愤的神色,那些不堪的画面纷纷拥挤入脑中。憋了半晌,他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剥掉全身衣衫,把自己埋入大木桶中。
略有些偏高的水温,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就慢慢舒展开来。身下某个一度隐隐作痛的地方仿佛也缓了下来。他握着浴巾,有些机械的擦拭着身体,却仿佛怎么也擦不干净似的,终于有些自暴自弃的丢开手,泡在水里发起呆来。
皇帝……这是把他当玩物呢。看准了他不敢也不会出声吧。
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泛起有些自嘲的苦笑。
活该,教你寡廉鲜耻,自取其辱。
他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第二日,替昭宁帝传口谕的太监就进了府。
“小侯爷青出于蓝,皇上爱重有加,奴婢来给公主和侍郎大人贺喜了。”来的是张德的干儿子张禄,新近升至司礼监随堂的职分,为人圆滑,未语先带三分笑,一双眼睛滴溜溜十分灵活。
“小张公公言重了。”卫侍郎一派恳切的应对着。对方是带着天子口谕而来,虽然说了不用跪听,该有的恭谨还是不能少的。
片刻功夫,换好正装的卫泠匆匆赶来聆听谕旨。
皇帝冠冕堂皇的称赞勉励了他两句,然后让他就赴中书省行走,参知政事,顺便侍奉笔墨。
卫侍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抑制不住面上喜色。中书省乃天子直领,内设中书令、侍郎、舍人等职,政令莫不所出。换而言之,乃是一国核心的核心,中枢的中枢。以卫泠才十五岁的年纪,即便背着侯爵的身份,能一跃而入最核心的部门,哪怕只是最低等级的行走,也是极为罕见了。须知历来大周皇帝历练皇子们,也多是从六部发派起,经验丰富了才会往中枢调。
当下,侍郎大人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来,眼角余光瞥到儿子有些木然的表情,心里暗暗着急,又不好呵斥,只得对着小张公公愈发声情并茂的抒发表达了一番,将对方敷衍的密不透风,塞足红包好生送走了。
“怎么回事!”趁着侍婢们撤下茶水果盘出门而去,卫侍郎压低了声音责问儿子。
卫泠垂下头,握着拳头,一声不吭。
“你还不愿意?”他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差在额头写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笨蛋?”
深吸一口气,侍郎大人拍拍儿子肩膀,斟酌片刻,忽然没头没脑说了一句:“阿泠,现在已经不是先帝时候啦。”
卫泠立刻就听懂了。
先帝已逝,新帝上位。福宁公主的身份从“嫡亲小妹”一下转变为“姑母”,情分深浅,不言自明。圣眷一淡,顶级贵戚的门楣何以为继?说不得,下一代在政事上必须展露头角,让皇帝用的趁手之余,从另一个方面重博圣心,方能保得地位安稳。否则,只剩封号和面儿上情谊、手中无实权的公主与侯爷,只怕没几年就沦落的还要靠国公府照应。
“你母亲无忧无虑一辈子……阿泠,这个家迟早要你挑起来的。”卫侍郎一时感触,眼角微微湿润,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将来真要有什么事情,你又没个兄弟姐妹可以帮手商量,至于那府里……”后半句却被咽掉了。
卫泠明白,完全明白。从来世上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家中人丁单薄,在朝为官只他爹一人,也远没到一言九鼎的地步。如果一旦公主府没落了,外头就能立刻换一副嘴脸。万一真有点什么事,亲戚眷友们,搭把手的情分是有的,但若情形不好,只怕撇清的比谁都快,那时别往头顶踩两脚就算厚道了。
所以,身为下一代,他必须出头挑梁。
卫泠鼻子发酸,看向父亲的脸,咬咬牙,认真道:“以前是儿子不晓事,只求父亲今后时时点拨,儿子一定好生上进。”
他爹欣慰的再拍拍他,道:“你从小性子软和——也怪我们,因为一把年纪就你一根独苗,一路娇养,不舍得苛责。只是这样的性子真到了朝堂上,若没有倚仗,怕历时三刻就能被生撕掉吃了。也罢,如今趁着老父还在任上,能领你一段就领一段吧。”
卫泠心情越来越沉重,埋着头只一味称是。
卫侍郎喝口茶水,苦笑道:“父亲老了,今日说的多了,阿泠听听就好。你放心,咱家且没到那个程度呢,很不用多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好好入朝历练,做出点成绩来,给你母亲在太后跟前多挣点体面,比什么都好了。”
“儿子记住了。”
“别怕,凡事起头难,回头爹与你细说中书省的情形,心里有个底。你好歹是有爵位的人,又是皇上钦点过去,只须谨慎些、勤快些,不会有人与你为难。只是要记着一句话: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是。”
“从来伴君如伴虎,今上更是少见的厉害天子……”突然意识到这是背后谈论皇帝,卫侍郎立刻住了嘴。
卫泠等不到下文,抬头看看他。侍郎大人有点尴尬的笑笑:“皇上既然对你观感不错,那就好好把握,切忌恃宠而骄,时时记得谦逊好学才是。”
卫泠头垂的越来越低:“儿子……明白。”
“裕王爷与皇上情同手足,虽然你因漠北一事与王爷交好,自己要知道分寸,把握好度,尤其不要掺合到这两尊大佛当中去。”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掺合些什么,也是为父白嘱咐一句。”
卫泠却是被戳到隐痛,刻意压抑着才没让自己表情失控,心跳失却规律,血一阵一阵直往头顶涌。他咬了半天牙齿,好容易才摒出一句:“儿子记下了。”
21.
满朝堂的人都知道,最近别惹裕王爷,王妃病势愈发沉重了,一家之主正焦头烂额呢。
“王爷,太医到了。”书房门口,外宅总管小心翼翼的回话,用词简至最少。
正埋头批阅的男人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抬头起身,拍拍袖子大步出门就往正院走去。管家急忙跟上。
一路绿树成荫,上有鸣蝉声声,叫的人心浮气躁。管家一面偷偷拿袖子擦拭额角汗渍,忽听得前方主子有些疲倦的吩咐道:“叫人把蝉都粘了,勿扰王妃清净。”
“是。”管家忙不迭记下。
王妃陈氏,老安国公嫡女,比裕王小一岁,十五岁刚及笄就嫁了过来,一晃就是十几年。
当年裕王选妃时,很是搅起过一阵风波。他是皇帝嫡亲子侄,由皇后抚养长大,与太子情同手足,且一成年就继承王爵,自己又出类拔萃,被称为大周百年来少有的军事奇才。这样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金龟婿,再兼上无父母,姑娘一嫁过来就是当家做主的王妃,满京城的豪门贵戚们,简直争破了头,甚至连那几个书香清贵门户都不能免俗。
最后还是皇后慧眼挑的人。
“陈家姑娘,为人稳重大方,柔婉贞淑,家世也不错,堪为宪儿良配。”当年皇后这么笑眯眯的对皇帝解释,“虽然模样儿不算顶好,可是娶妻娶德,顶门立户的女主人,美貌倒在其次了。若不是年纪小了点儿,那年诚儿选太子妃时,臣妾还动过脑筋呢。”
皇后的话一向在皇帝那里很有分量的,天子没有多加犹豫,当下拍了板。
果然,年纪轻轻的裕王妃过门后便开始支应门庭、打理家事,往来应酬,辅佐夫君,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又时不时入宫到皇后跟前请安,不是婆媳胜似婆媳,将情分砸的实实的。
安国公府出了王妃,德容言功俱好,上下交口称赞,连带着老国公在皇帝跟前都得了两句赞,夸他门风清正,教女有方。天子评语一出,陈家后来几位小姐嫁的都不错,这是后话了。
王妃嫁过来第二年就一举得男,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惜老天无眼,许是看不得这样美满的人生,定要摁些劫难上来。当年才十六岁、身子娇弱的裕王妃难产,挣扎了两天两夜,血都快流尽了才生下的小世子,全靠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当年才十七岁的裕王,抱着皱巴巴的新生儿,红着眼睛对她说:“明日我就上奏则,请立欣儿为世子。你养好身体,咱们还要把儿子带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