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资格测试(245)
花枝玉目瞪口呆,嗓音都抖了:“不是,我这哪里仇杀?也不男人啊!”
“仇杀现在优先级是6,”罗释落井下石,“男人是4.既然目击者特地更换了优先级,就说明上一次排优先级有出入,说明我们的寻找方式跑远了……这不就是暗示我们减少考虑仇杀和男人么?”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
花枝玉很清楚自己是侦探。罗释的逻辑也没什么错误。
她不甘心的反驳:“那你们看蒋秋生啊!他那领带和雪茄,不比我的玫瑰果汁更高级了!”
蒋秋生气定神闲:“哦,高档宴会,众目睽睽,我怎么虐/杀、砖机、剪刀、毒针呢?”
“你把人引到阳台啊,”花枝玉手舞足蹈,“然后剪刀背后刺进心脏!既仇杀、又失血过多,也男人。”
“那械斗呢,动作呢?”蒋秋生笑了,“械斗优先级没有变,一直是第2,我用剪刀械斗,我傻逼?通过动作知道死者死了,我要是把人引到阳台杀死,应该是暗杀而不是仇杀?”
“等一下,”池疏突然出声,“这个动作,我觉得是突破口。”
池疏皱眉,缓缓看过牌面:“看一看动作其他的选项:声音、触觉、音像等,既然目击者把这个其实无关紧要的排到了3,就说明这个杀人手段,只要看到了,就能断定被攻击者死了!”
蒋秋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反倒没有说话。
他似乎在思索池疏突然帮他说话的意思,然后他点点头:“有道理。我自知自己清白,我的剪刀也不是被桶一下能判断立刻死亡的。”
说着,他举手提议:“咱们不如把能一眼断定无关的牌翻过来,光留下每个人可疑牌来推断?”
这个建议对找出真相有所助益,于是从顺位第一的原容开始,大家一起判断那些卡一定无关。
于是牌面现在剩下:
原容:
手段:电锯、刀片、铁铲
证据:模型
罗释:
手段:砍刀、玻璃
证据:票据
徐伦凯:
手段:匕首
证据:杠铃、彩票
秦仲铮:
手段:电钻
证据:古龙水
花枝玉:
手段:□□、徒手
证据:玫瑰、果汁
蒋秋生:
手段:砖机、剪刀
证据:领带、雪茄
池疏:
手段:钢管
证据:情书、礼物、绷带
清晰多了。
花枝玉再一次看了一遍所有人的脸,均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
在她心中,嫌疑最小的是原容。罗释与秦仲铮不共边,池疏有点墙头草,那边都符合;徐伦凯就是个愚民,自己逻辑都盘不清。蒋秋生到现在没有明显表现怀疑谁,但是……
蒋秋生在开局时,抱怨过自己牌中“粪便”没有用,还说花枝玉别是他的帮凶,不然坑他。
这很像是凶手拿到自己牌后下意识的语气!
仔细想来,蒋秋生的两个证据“领带、雪茄”,既符合两轮案情卡都优先级较高的“男人”,又符合第二轮奥德伦特自我描述的“高档宴会”!
蒋秋生一直在附和别人,除了攻击花枝玉之外没有明显怀疑对象,很像隐藏自己的真凶!场面上也无人怀疑这么明显的两张牌,也很像帮凶在维护!
正当花枝玉打了800字腹稿,准备揭发蒋秋生丑恶又虚伪的面孔时,蒋秋生竟然说话了!
他锐利的视线直直打向徐伦凯。
“我刚才一直在注意你的发言,但是你除了胡乱怀疑了一下第一轮中最不可疑的花枝玉,再没有用发言了。第一轮,仇杀优先级是1时,有人提出怀疑罗释的票据,那么你的‘彩票’岂不一样有嫌疑?分赃不均?你的杠铃很符合男人、匕首也是械斗和失血的来源。可第一轮发言到结束,都没有人提出对你的怀疑。第二轮,重点放在了械斗、失血、动作上,仇杀优先级1变6,说明目击者在提示,我们第一轮对仇杀这个词的理解都偏了!所以第一轮被怀疑的仇杀证据,应该都是错的!”
谁料,话音刚落,秦仲铮拍案而起:“不可能!等等,大家难道不觉得他发言前后矛盾吗?他刚让我们把注意点放在优先级3的动作上,还让大家逐一排除了‘无法通过动作能得知杀死人’的选项,然后他随即就怀疑亚当的彩票?你的注意力分散的太远了?”
池疏也犹豫的点头:“我还在想凶器问题,你怎么了立刻跑开题了?难道场上暴露了对你不利的证据?”
花枝玉可抓住机会攻击他了:“可不是么,他的牌和仇杀看上去都没关系,他可不就要把话题转移到仇杀上!可仇杀现在优先级是6,有什么好纠结的!”
蒋秋生气的要喷火:“现在是6,刚才是1!”
“那目击者感觉不正确,你难道晚上开眼,能质疑目击者想法?”
蒋秋生还在抓着不放:“即使,即使现在是6,也不能否认曾经是1,既然线索没有变化,说明这个东西第一轮能让人立刻想起‘仇杀’!难道我的关注点不对吗?”
花枝玉觉得没法和这个亿年老杠精交流了,她直接白他一眼,没有继续和他打嘴仗。
和傻逼交流,他会用丰富的傻逼经验把你打败,然后把你也带成傻逼思路。
不过刚才这一辩论,蒋秋生攻击徐伦凯,秦仲铮站边徐伦凯,池疏继续墙头草,也无人支持蒋秋生,看上去似乎没有帮派。
令花枝玉十分不安的是,一轮辩论似乎要结束了,仍无人报警指认。
是没人有确凿怀疑对象,还是……
整体的方向错了?
花枝玉的小脑袋乱成了浆糊。
如果换个方向,离开现有案情卡,重点考虑一下目击者的证词呢?
高档宴会、地位悬殊、博弈、死者不认识凶手?
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抬头,正对上了原容直直打来的眸子。
原神,一切真理所在,天生就对真相有油然亲近感……
在花枝玉瑟瑟发抖的视线下,原容突然笑了笑。他说:“高档宴会?既然可爱的a突然提到,就不止是随口一提?”
这个思路和花枝玉不谋而合,但是原容的视线,正静静地投在她面前。
她低头,头皮发麻的对上了自己的“玫瑰、果汁”,
整个场上,能联想到宴会的,就只有这两张卡?
池疏是有一个“礼物”卡,但她的凶器是钢管,无论如何和“失血”致死联系过远……
为什么会这样?花枝玉很清楚自己是侦探!
原容笑眯眯的举手:“目击者,我要报警!我要指证小玉的‘□□’和‘玫瑰’。”
奥德伦特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他问:“你确定吗?”
原容定定的看了奥德伦特一会儿,然后笑了:“那我不指了。”
???
花枝玉简直瘫痪一样坐回了凳子,然后撒娇一样抱怨:“你吓死我了!原神不要在我这浪费机会啊,我真不是凶手。”
蒋秋生凉凉的说:“有凶手直接说自己是凶手的?”
罗释在那添油加醋:“我是凶手,指我。”
你们两个够了好吗!
原容饶有兴趣的支起下巴:“我再观望。毕竟我不确定……是□□和玫瑰,还是□□和果汁。”
“等下,”花枝玉都要哭了,“我还没洗脱嫌疑啊?”
罗释点头:“那个动作理论我觉得有道理。你的□□,应该是能通过动作,比如打中胸前,就能确定会死人的。”
说着,他扭头向原容:“不如这样,你指□□和玫瑰、我指□□果汁,总有一个能中?”
花枝玉急的都要掏出身份卡怼他们脸上。
平时看着爸比和哥哥那么睿智的!怎么玩个游戏逻辑这么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