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201)
只听少女背着的那人回道:“姐姐,你就是胆子太小了,妈妈爸爸他们说什么你就全听吗?他们让你死你也难道去死?哼。我们就是去看个热闹。别人都去,我们为什么不能去?他们明明自己也都去了,偏偏把我们锁在屋里,这算什么道理。”
少女还是迟疑:“可是,可是……”
她背后的弟弟说道:“好啦好啦,我们悄悄去,悄悄回来,不告诉别人,回来再把门重新锁上,谁知道我们出去过呢?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进入一段时间剧情了_(xз」∠)_
白羽同学变态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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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新约双生11
圆月当空,冷冷地下照,某间民宅小院角落里,一个破损用粗布又围整了一圈的木屋处,伴随一声锁眼开转的动静,咔嚓一声,门被人从里打开了。半掌宽的门缝内,探出了一只白皙柔嫩的手,它是如此纤细、秀丽,仿佛白玉雕刻而成一般,经月光染就,便带上一股凄美妖异之感,简直不像是活人会有。
只见这手飞速缩了回去,少顷,木门被人从里往外推得更开。
黑魆魆的屋内不见一丝光亮,根本让人看不清里头的状况,屋外明月相照都比这屋子里头要亮堂。就这样在暗与光的分界线里,一个佝偻的身影迟缓地从门里头移了出来,明明是大夏天的夜晚,寻常人穿短袖还嫌热,这人却是长衣长袖还披着厚重的粗布,竟从头到肩臂都裹紧了,头脸都隐藏在披布的阴影里,只看其行动的话,倒像个极度畏寒的老者。
六月初六天贶节,是镇上夏日最热闹的一天,白日里人们曝书晒衣,夜里则围绕着小镇城隍庙举办庆典活动,届时会有人盛装打扮舞狮,等到庆典结末之时,还会有烟火大会。
这焰火大会的是由各家各户募捐筹钱办成的,前几日有人上门收钱,偷偷溜出门在院内溜达的白家姐弟正巧听到此话,便说想去看,结果被白父锁死在木屋里。
弟弟不甘心,怂恿姐姐夜里溜出去,而这做姐姐的,虽然胆小很害怕,但对于弟弟的要求,她总是很难拒绝,而且难得弟弟这样好声好气地求她,所以到最后,胆小如她,即便被母亲叮嘱了那么多遍,却仍旧是撬开了门锁,背着弟弟违背父母意愿跑了出来。
白家在镇上,是个生活用度上还算过得去的家庭。
这户人家人口简单,家中老一辈的去世得早,白父白母小两口继承遗产过日子,先育有一子,后来过了些年,又生下了个女儿。一家老少对于这孩子的到来,相当高兴,只可惜小女儿生下来身体有异,在背部的地方长了一小块肉瘤。
镇上医生看了说一小块肉瘤不碍事,切掉就好,只是小孩子年纪小小的,并不适合动手术,不如等大点了再行事。
因这孩子算是白父白母老来得子,所以两人极疼这个女儿,当掌上明珠来宠的,至于当哥哥的,也很喜欢新得的妹妹,觉得妹妹细幼白小的,很有趣,一家人其乐融融,医生说,至少要到十岁才好动手术,大家便也就耐心等着。
眼见小女孩儿一天天长大,人出落得越来越美,仿佛都不像是他们白家能生出来的小孩儿。他们三人长相都很普通,但这个生来多长了一块肉瘤的女儿,却是“歹竹出好笋”,一天美甚一天,美得出奇。
街坊几个小男孩儿为了争夺他们家女儿的注意力打架,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自家人看这孩子看惯了,有时候都依旧会看得出神,更别提其他人。小女儿非常乖巧,也十分听话,可家中其他三人,在面对她的时候,却都逐渐生出了几分隐约的惧怕之意,因为每一件事都总有一个限度,一旦超过这个度,那就是事极必反为妖,而很快,出了一件事,使得他们再也不让自家的小女儿出门。
同镇的方婶拖着自家小孩亲自找上门,哭天抢地:“你看看你们家养的什么狐狸精!”
白父白母正要发怒辩驳,还没说话,先吓得“啊”了一声。
那女人硬是掰开身边男孩的嘴,像掰开一个烂掉被人用刀绞过内里的老蚌,一张血淋淋的口被迫打开了,小孩露出耄耋老人似的口腔,里头一颗牙也没。
换牙的年纪,缺一两颗,乃至三四颗牙齿都算正常,但一颗不剩,就极为妖诡,更何况这一嘴的牙似乎全是新拔,一个个血洞血淋淋的还在往外渗血,极为可怖吓人。
女人嘶叫:“你们女儿怂恿我家方二拔牙,就为了个有趣?!大家全来评评理啊!小小年纪就如此歹毒狐媚,长大了可还了得!”
后来对峙,事情并非方婶说的这样。
原来是白家小女儿和人玩,当时一群人当中有个正在换门牙的小孩子说话漏风,她觉得有趣就笑了:“你缺了牙讲话好可爱呀。”结果方家的孩子在旁目睹全程,闷声不响就回家把自己牙全拔了,拔完了满嘴是血地来找白家小女儿,一张血盆大口活活把人吓昏过去。
是白家女儿的错吗?
方婶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大声咒骂,白父白母不住道歉,还赔上了好大一笔钱。此事过后,白家的小女儿就再没出过门,她被锁在自家屋子里不许外出,怕惹出事端。
小女儿一日比一日长得美,背后的肉瘤也一日一日增大。
终于,某日白母找到家里其他两人,她看起来脸色很差,神魂不属:“小语有些不对。”她颤了颤,“小语说,小语说要有弟弟了,还说弟弟在跟她说话。”
此话古怪,白父和白语哥哥第一反应都以为有哪个不要脸的臭小子溜进家里来。
白母摇头,两眼发直,呼吸不大稳:“不是的,她说的那个弟弟,恐怕是她背上的肉瘤。”
肉瘤?弟弟?
无论如何都无法联系起来的两个词让白父错愕不已,白语哥哥迟疑地问道:“所以,她是被关傻了?”
“小语后背上的那个肉瘤长出了人脸。”白母想起自己美丽的小女儿,满怀希冀的样子,一脸天真烂漫地跟她说弟弟这件事,她心口一阵绞痛。她那琉璃花一样放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宝贝小女儿,终究不能真正地当朵琉璃花,白母似乎预见了不可知的崩塌未来,她突然崩溃地小声啜泣道,“它之前就越长越像人,我给小语洗澡的时候以为我看错了,现在小语这么说,我、我——”
即便手术年纪未到,白家还是在第二天将小女儿送到了小医馆那里。
小镇条件有限,医生这么多年来就这一个,虽然医生他收了几名徒弟,但那段时间他的徒弟具是外出了。他已经不算年轻,精力有限,本不想自己动手术,但看白家恐慌惊惧的模样,略上年纪的医生带着白家小女儿进入手术间。
那是早年很简陋并不规范的手术间,墙面剥落带着污迹,给人一种肮脏陈旧的印象,然后,谁都没想到,这位小镇上唯一的医生,竟在手术期间活活被吓死。
白家三口听见医生的惊叫,忍不住冲进房内,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医生,还有趴在手术台上的少女。
密闭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气味,少女的身形在手术灯的光亮中,因为角度错位的关系而化成了黑色剪影。宛如蛇类破壳钻出,又或者是被细长的利器刺破身体,一长条粗形的黑影,带着一种令人不快到会觉得恶心的韵律,从少女后背处伸展了出来。
女孩身后的那一截黑影发现了此处空间的闯入者,所以调转了角度循声“看”过来。刺目的灯光将一切扭曲得像是个荒诞不经的梦境,那“怪物”细长的脖子还有其面容,穿过光影,变得清晰可辨,宛如一场极端离奇的噩梦似的烙进白家三人的眼睛里。它将永存于三人的记忆之中,并且将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更加诡谲,邪恶,恐怖,永远留存……
医生的猝死只是场意外,白家的小女儿也不幸在这场未完成的手术中去世了——对外是这样说的,实际上,少女白语是被她的家人在异变发生之后给狠心掐死,下葬时脖子上还掩饰性地缠着一截绷带。
三人皆是惶惶无言,白母在家中呆坐一日,夜里突然疯了似的冲出去,回来时怀里抱着一个人,居然是本该被埋在墓地里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