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89)
天上七轮弯月猩红,他披着一身血色的月光,转过脸,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不如你来猜一下,我是想要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一定ko掉这个副本!
游戏本重新规划了一下,还有2个就可以掉马结束到现世本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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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算2号的,是我写迟了嗷,3号的更新我会尽量在3号晚上10点之前写完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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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鬼王娶亲17
鬼皮程征一张鬼脸,阴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
虞幼堂的反应,何太哀先前似乎早有预料,可偏偏它半点也猜不到其中关窍,不知道虞幼堂想要做什么。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不好,让它一时觉得,何太哀似乎是背着自己,偷偷跟玩家阵营达成了某种共识。
它心中有一瞬暴虐的杀意泛出,但在出手没有一半成功率的现实面前,它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更理智的情绪去看待整件事。
事实上,何太哀是不可能跟虞幼堂完全联手的。
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也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虞幼堂不是会“御鬼”的那种人,何太哀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极力在对方面前,隐瞒自身的鬼怪身份。
再加上因为“游戏”的存在,它们鬼怪们的利益被捆绑在了一起,只要它不做过激行为,何太哀没道理要背叛出卖它。
但道理是如此,可心里还是很不爽。
鬼皮程征语声阴戾地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这交杯酒你给我赶紧喝下去。”
虞幼堂道:“这个不急,等何太哀醒来。”
鬼皮程征明显察觉到了,自那怪异的烟花点燃之后,虞幼堂整个人好像就轻松了不少,而它做鬼之后,就不太能见别人太顺心,一时心内情绪杂糅,它一张风流倜傥的俊俏面孔就有些扭曲。它喝道:“那烟花是什么?是你们天师府人放的吧?是暗号?你们想做什么?”
虞幼堂将意识还不太清楚的何太哀,按在自己腿上,然后像摸不听话的大猫大狗那样,安抚着拍了几下,他口中漫不经心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鬼皮程征被这个敷衍的态度给气到了,但又不好出手,它连着又问了虞幼堂一些问题,但之后虞幼堂都没怎么理它,直至何太哀醒来。
意识清醒的那一刻,何太哀还未睁眼,就先感受到了口中还残留的一股血腥味。
这感觉很奇妙。
一方面,他清楚知道这是血的味道。另一方面,他竟觉得这血液滋味可以用“美味”二字来形容,甚至让他生出了不满足的感觉,想要再尝两口。
而显然,这股诱人的气息源头,正是来自身旁之人——更确切来说,是对方受伤的手。
何太哀情不自禁握住对方的手,本能地就想再把对方愈合的伤口咬开,来一品鲜血的滋味,然而手已牵住了,他冷不丁一抬眼,对上虞幼堂的眼神,何太哀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不少,顿时,想要吸血的渴望,被他自己一个重锤打回内心深处。
他竟然想喝血?!
做鬼以来,何太哀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像鬼,甚至很多时候,他会忘记自己是鬼,还以为自己尚在做人,但此一刻如此明晰的,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般的对鲜血的渴望,让何太哀胆寒了一瞬,他真的已经不再是人了。
虞幼堂看着何太哀牵住自己的手,就这么发愣不说话,居然也没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把人一脚踹开,反而还算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何太哀猛然回神,发现自己傻球一样牵着人的手不放,他连忙松手,问:“我这是?”
虞幼堂简单一讲经过,没提喂血一事,然后将何太哀扶起来:“还站得稳?”
何太哀自行站住了:“我们接下来是要?”
虞幼堂尚未说话,鬼皮程征先是不甘寂寞地隔着镜子提醒道:“当然是喝交杯酒。你要不喝,就等去死好了。”
虽则喝酒一事乃是何太哀所愿,但为达目的他反而还要装一装不能理解。何太哀立刻进入演技全开模式,皱眉道:“什么意思,你对我做了什么?”
虞幼堂拨开重重水红帷幔,将何太哀领到喜桌跟前,他在鬼皮程征说话前开口道:“不用管它,你先喝下。”
何太哀看了看桌上的酒具,又抬头看了看虞幼堂:“刚刚那鬼——”
虞幼堂:“怎么?”
何太哀显得颇为犹豫:“刚刚那鬼说,是要喝交杯酒。”
虞幼堂:“……嗯。”
何太哀:“现场就我跟你,难道是我们俩喝?这——不太合适啊。”
鬼皮程征:“……”
鬼皮程征不知道虞幼堂听了这话是什么表情,但是知晓故事“黑幕”的它,此刻听到何太哀说出这种话,简直都想要骂何太哀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耻小人了。
虞幼堂脸色不变,只说:“情势所迫,你喝。”
何太哀“哦”了一声,乖乖拿起酒杯递到嘴边又停住:“呃。”
鬼皮程征听不下去了,暴喝:“你又怎么了?!”
何太哀一副担心的模样道:“这酒没下毒吧?”
鬼皮程征:“……”
依鬼皮程征的性子,还真的说不定会做出趁机投毒来毒死新娘的事来。
鬼皮程征冷笑:“放心,留着你们的命还有用,要杀也等之后杀,不急在这一刻。”
何太哀听完这话,“嗯”了一声,旋即便伸出两只手,他一手一个酒杯,在虞幼堂动手制止他之前,就快速各饮了半杯。
然后,他将剩下的搁置在桌上,笑道:“挺难喝的,也尝不出有没有下毒。虞幼堂,你先等一段时间,我要是毒发,你就别动剩下的酒了。”
虞幼堂看了一眼何太哀因为笑起来而露出的虎牙,转头二话不说,直接将剩下的酒喝完。他抛下空了的酒杯,说:“走了。”
说完,直接拽住何太哀就往楼外跳。
瞬间,血色月光直接照耀在人身上。
湿冷阴寒之意伴随月光挥洒人间,带来说不尽的幽幽邪意。凡是活人接触这样阴邪的月光,定会觉得不适,然而何太哀现成鬼体,所以沐浴其中,却是倍感舒适,就好像做人时去泡温泉,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叫他舒服得脚趾都蜷缩了一下。
虞幼堂在这邪氛之下,皱了一下眉。他单手一划,顿时,无数金线闪耀半空之中,交错着铺就出一道璀璨的金桥。血月虽是诡谲不详,仿佛要腐蚀人间一切,但金桥因天师灵力所注,尽显无限神圣庄严的浩荡苍茫意味,丝毫不受血月影响,甚至可以说是,自出现开始,便生出一股仿佛是要与妖月对抗般的意志。
何太哀身喜妖月,此时跟着虞幼堂一步踏在金桥之上,只觉隔着鞋子,自己的双脚都被那浓郁的灵力给灼烧腐蚀了。他痛得脸色一变,好险才没痛呼出声。何太哀脸色扭曲地想着,他以后再也不要在天师旁边装人了,不然迟早玩脱了害死自己。
这念头在他心中还没转完,忽然金桥之上,猝不及防地燃起团团诡邪蓝火。
鬼皮程征一见虞幼堂离开“阴亲楼”,便立刻勾连镜中空间从碎镜里爬了出来。倘若是近战,它自然是相当忌惮虞幼堂,但若是远程,且又涉及虞幼堂的“错金银”相关,它便立刻得意起来。
满目怨恨地扯开红色帷幔,鬼皮征程立于阁楼边沿,它高举青铜缠枝圆镜,圆镜折射阴郁的血色月光,威力比先前更为恐怖,它猖狂笑道:“错金银也不过如此!”
这家伙真的是疯疯癫癫不可理喻!
险些被鬼火灼烧到何太哀,忍不住心中大声咒骂。薄皮鬼有事没事就喜欢给自己加戏,这一举动有必要吗?根本没有必要的好不好。安安静静送他们离开不好吗?整这些有的没的,关键它又打不过虞幼堂,要是能打得过,他又何必辛辛苦苦扮演玩家当二五仔,早就鬼怪同盟所向披靡了——他也挺想反杀一下虞幼堂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