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241)
不过,成功了就好。
如此成功了,又能救下一些人,这样很好。
眼前的神国在崩塌,犹如末日来临,灰雾咆哮,尸花疯长。不过白语跟花长老不一样,她不是无限制的侵占,因为她并非是完整的“尸花之母”,一切都有上限,所以大概占据整个神国之后,她会随着神国的湮灭而一同湮灭。
那么神国湮灭之后,身处其中的自己又会何去何从呢?
现在动也动不了,无法做出及时逃走的举动——
不过,反正他是不死的,所以最后再糟,肯定也不会糟到哪里去。不是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何太哀闭上眼睛。
然而陷入昏迷之前,也就是在神国覆灭的前夕,他突然感到自己被“网”住了。
有人拽住了他,说:“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的时候,是想写爽文的。
结果写出来一点都不爽。
完结之后好好反省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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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见我执01
称不上温柔的生拉硬拽之力,但也算不上蛮狠,说话之人的声音对何太哀来说很陌生,那是他不认识之人的声音。
他实在无力对抗“死亡”的侵袭,眼看意识就要逐步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可这又有什么所谓呢?反正再糟还能糟糕到哪里去?他是不会死亡的存在,每次的“死亡”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场短暂的“睡眠”。
所以何太哀十分无所谓的,任由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
可是当他再次醒来,情况还是发展得有点超出预料,他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用布条缠绕住了,并且捆得宛如虫蛹一般。
布条缠缚住他的身躯,也缠缚住他的脸,他的口鼻俱被掩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不,眼睛的部位也不能算是露出,只不过是留下了一条可供人视线乡下扫看的缝隙罢了。
正是如此,何太哀看到自己胸膛上的一部分布料,不,或许该说是“一线”视线下的些许布料——那是白色的底色布料,质感看起来很像普通棉麻,但远比铁链索人要恐怖牢固得多了,或许正是因为其上的花纹。
是的,此刻捆缚住何太哀的布条上,满是银杏形状的花纹印记。
天师府的标示性之物,不正是银杏吗?无论是说漫山的银杏林,还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银杏形状的“耳钉”,都是标志性的东西,都和银杏有关。
眼前的银杏,是否也是?
但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因为无论是天师府实地的银杏林,还是弟子右耳上的银杏耳钉,它们都是金灿灿的,是浓郁的金色,是满承着光明与辉煌之意的金。但眼前的银杏纹路却不一样,它是红色的,也不是正红、水红、艳红,而是一种朽意斑斑的红,像干涸的血渍,暗沉腐烂的颜色,显出某种怪异的不详。
不知过了多久,何太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脚。
也不能这么讲,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两只脚——因为那是某个人的左脚和另一个人的右脚。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出现了,却被何太哀局限性的视野给框在了一处,“被迫”组成“一对”。
“就是他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瞧不清对方的样貌,但是能清楚听到对方用挑拣货物一般的口吻点评自己。当然,这个声音听起来显得很陌生,不过说来也怪,陌生归陌生,可对方又同时给何太哀一种感觉,那就是他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听见过这个声音。随后何太哀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听到过这个声音,就在前不久,也就是昏迷之时。
当时说出“找到了”这句话的人,就是此人。
那么,此刻捆缚住自己的布条,大概就是那时网住自己的东西。
“不需要看起来怎么样,反正东西在他身上就行。”
另一个人开口说话了,相反的,比起前一个人的陌生感觉,此人却给何太哀一种异常熟悉的怪奇感——这种熟悉并非是针对人,而是对……到底是对什么呢
对了,白羽抓进“神国”的那批天师府弟子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就给了他这样的熟悉感?人群之中的那个人,让他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会儿,但那人的面孔陌生——
“你确定是在他身上?”
“大概率吧。我去查了虞幼堂小时候的事,他好像很小年纪就觉醒了阴阳眼,因此很困扰,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前掌门把东西给他的。亏得东西不在他身上,不然依他那样难搞的性子和麻烦的实力,我们要对他下手也很难。”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鬼活着的时候,和虞师叔交集也不多,小时候好像是在一所学校读过书,但马上告别,后来那么久时间不见面,完全是断了联络成为陌生人,虞师叔怎么会把东西交他保管?”
“你怎么知道是保管?也许不是保管。也许虞幼堂根本不知道东西有多贵重,可能当时随手送了人也说不定——小孩子眼光又不好,而且总是容易任性不懂事。”
“你这样说,也不是不行,可让总还是让人觉得太牵强。”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解释?否则‘握君如意’怎么会出现在他手上。那东西是你用‘息玉’炼制出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握君如意。
——它正是何太哀从“超恐怖游戏”获得的,那件黑色玉如意的秘宝名字。
“东西在他眼睛里?”
“应该是。虞幼堂不是用来遮阴阳眼的吗,反正你挖出来看看就知道。”
“嗯……”
“如果不对,换个地方再找就是。你总不至于是对这么一个鬼下不了手。你不会吧?”
“也不是。但他长得确实太像人了。我不是对鬼下不了手,我只是不太习惯近距离接触过于血腥画面。我除鬼向来都是远程攻击,像这种么……不是我的风格。”
“哎你真是麻烦。要不是我感应不到‘息玉’的位置,我早直接动手。”
“总要有第一次。他长得像人,是对我的一次心理考验。我试试。”
眼前看不见的那两人,他们的讲话内容,越来越往危险的方向滑坡。何太哀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不能开口,也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事态发展。但小白鼠是听不懂人类讲话的吧,可他可以。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让人更加有一种倒错的荒谬感。
遮住视线的布料被一只手掀了开去。
视野里那只手形状还挺不错,骨节分明且修长,但细看很粗糙,指腹许多茧子,是一双明显干了很多重活累活的手。
然后,一张没什么特色的,甚至显得有些木讷的脸,就完整地呈现在了何太哀的面前。
这个人……
这个人何太哀是认识的,一面之缘。先前在天师府发现“尸花”的痕迹,那时“尸花”首次暴露在天师府众人眼前,温婪当场跟一名长老发生口角冲突,彼时那位长老身边跟着的,正是眼前这个男生。好像是叫什么……唐缺。
唐缺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形状如同夜间新月的刀具。很难具体给这件武器划分类别,它似钩非钩,似刃非刃,寒光烁烁,森气逼人。只见握着“月下重影”的唐缺将刀具往前一递,利刃的尖端刺入之后用力勾出,何太哀的一只完整的眼球就掉落出来了。
直到此刻,何太哀才真正明白印着锈红银杏纹路的“布匹”用途。那不仅是为了能固定住他,让他不要乱动,同时,也是为了阻止他出声。
剧痛之下的惨呼,都被遏制在了这白色的布条之下。人杀活猪的时候,都没有霸道到不许猪惨叫,这个男生杀鬼,却是不许鬼惨叫来污染自己的耳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