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魔法坚果。”驽尔继续单手捂脑袋,“巨兽大德鲁伊说,这些东西足够我们使用了。”
“啊?怎,怎么用的?”塞罗着急地在自己小肚子上乱摸,那里丝毫没有会有崽儿的迹象,“我会怀孕吗?就现在!天呐,这可要怎么办啊!我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坚果,这要怎么用啊?”
“弄成粉,然后……”驽尔凑到塞罗耳边,悄悄地和他说了使用方法,“就是这样。现在它们都进了你的肚子,要下一批的话,我们得等到明年迎春花节之后……”
“那……那也太……太下流啦!”塞罗红着脸,吭哧吭哧喘粗气,“你竟然会相信这种鬼方法,简直就是巫术嘛!这个魔法也太不可靠了啊!我才不会把坚果粉末……调……海胆油……放……放……放……放进那种地方呢!”
“大德鲁伊是这样说的。”驽尔无奈地耸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是不知道你从上面这张嘴进去,是不是和从下面这张嘴进去,一样有效果。”他缓慢地靠近塞罗,如同猎食的野兽,一步步地逼近自己的猎物,“虽然没有加海胆油,但是也要试试不是吗?”
“才,才不会有效果!相信我,真的,你一定是被他骗了!”塞罗吓得赶紧摆手,脸蛋通红地蹭蹭蹭后退,“喂,驽尔你该不会是当真的吧!你,你不要过来啊!你想干什么?喂喂啊啊!”
噗通——!
海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塞罗后退得太快,一不小心一头栽倒进海里。
“哇——!救——!救命——!”塞罗手挠脚刨地拼命挣扎,“我——!我不会游泳——!驽尔——!救命——!”
驽尔跳下水,很快地抓住塞罗的手腕,将他紧紧抱住起来。驽尔抓住塞罗胡乱挣扎的手,对准他大口吞入海水的嘴,用吻把所有的呼叫和抱怨给堵了进去。
没有了海水入肺的痛苦感,塞罗很快平静了下来。海浪在他们周围,如同丝绸一般温柔地拂过皮肤,唇舌交织之间,缱绻爱意于水中蔓延。塞罗感觉自己像鸟儿一般自由,他浮在水中的身体不再下沉,而是在慢慢上升。
驽尔终于放开塞罗的小嘴时,他发现自己浮在水面上。
“好了,别害怕。”驽尔温声细语的安慰,总是能够驱散塞罗对于未知的恐惧,“没什么可怕的。我们先上去好吗?只要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塞罗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同雨滴落在枯叶上一般轻。
湿透的小塞罗落汤鸡似地站在码头上,夜晚料峭的夜风一吹,立即冷得直打喷嚏。驽尔将他直接抗回客厅,那样子看上去和被活捉了似的。
几分钟之后,再也不敢起任何反抗心思的塞罗窝在壁炉旁边的沙发里,光溜溜的身体裹着毯子。“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阿嚏——!”他皱了皱小鼻子,瞥了一眼在七月的炎热天气里,蹲在那里给他生壁炉取暖的男人,“这次我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你啦!你得感谢我的仁慈呀!”
“是,感谢陛下的宽宏仁慈。”驽尔没好气地回答,试图点燃堆了四个多月的潮湿木材,“我应该做一些什么,来报答吾王呢?”
“嗯,很好。那说一下孩子的事情。”塞罗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驽尔,目光在穿着湿透衣服的驽尔身体上来回游走,“你至少留个字条告诉我——这不能吃。不然我不会把它们给吃掉啊!驽尔,你说现在,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留了也不管用,你不认识那么多字。”驽尔起身摊开手,表示这木柴他对付不了,“算了,还是不要烘烤身体了,你洗个热水澡擦干之后睡觉吧!”
“得了吧!你今天没在家,谁会去买热水啊!我们没有热水!”塞罗终究没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冲着驽尔就是一顿抱怨,“你说这种‘洗热水澡’的话,还不如说——我来温暖你——来得比较有诚意。”
“我来温暖你。”驽尔不假思索地回答。
还未等塞罗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裹身体的毯子给掀开,整个人都被湿淋淋的男人搂进了怀中。
【圣光术】
过了好久,塞罗才从令人目眩神迷的眩晕当中恢复过来。他瞥了一眼躺在身边的男人,本想大度一点,忍耐一下就过去。可没想到,忍耐竟然是让人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简直就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那是越想越亏。
于是,越想越亏的塞罗,终究还是没能够忍耐得住,一脚把驽尔给踹下了床。
“什么最后一次,我再也不想相信你的鬼话啦!”
这件事情塞罗本来以为就会这样过去,此后他提心吊胆了两个月,身体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于是塞罗就慢慢地淡忘了这件事情。
两个月之后,离十月份举行的秋季宴乐会还有十天。
塞罗今天也是胃口大开。
事实上,自从九月初开始,塞罗的胃口就好得不得了。今年秋天的食物尤其丰富且美味。整个王国好似获得了上天的垂怜,天气无可挑剔,下雨的时间和数量完美无缺。太阳的照耀时间和强度不多不少。到了秋天,谷物满仓,鱼类满船。在加圣斯通城这种海滨贸易城市,各地来的食物更是丰富多样,物美价廉。
塞罗现在每天都幸福得冒泡,不用担惊受怕,整日衣食无忧,驽尔时刻都呆在身边。酒吧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他现在每天都可以吃下比平时多两倍的食物——当然这也和今年的风调雨顺不无关系。
驽尔端着啤酒,放在唇边,看着狼吞虎咽的塞罗。各种食物将他的嘴里塞得满满的,和头小猪似的。不过短短十分钟,他就吃下了两大块面包,半瓶蓝莓果酱,一大块黄油和两个焦糖布丁,外加一盘子草莓和两条烤鱼以及二十颗海胆。他用五杯啤酒把这些东西给灌下肚,还意犹未尽地对付刚刚端上来的海鲜。
所谓的食欲之秋,不过如此。
“塞罗,你最近好像……”驽尔捏了捏眉心,尝试着用合适的措辞告诉塞罗,“是不是,有一点……我是说,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但是你……吃得有点多。我担心你把肚子给撑坏。”
“我就是饿啊——!”塞罗挥动小拳头抗议说,“只是在吃饭的时候,让我满足一下,有那么难吗?”
“咳……”驽尔轻轻咳嗽以掩饰尴尬,他们正坐在哈里大饭店的一楼大厅,有些话题不太适合在这里讲。他悄悄地环顾一下四周,别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饭量惊人的小个子男人。他悄悄地凑过去,在塞罗耳边说,“难道说,别的方面你没有满足吗?”
塞罗差点把刚刚吞下去的一口酒全部喷出来,他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情绪。“就,就是……因为那样……”他悄悄地瞥了一眼周围,在桌子底下勾住驽尔的手,“我很满意啦!不过我体力消耗也大,多吃一点恢复体力有什么错?”
他说得好像一点都没错,驽尔完全没有想出任何可以反驳他的理由。也就由着他胡吃海塞。
塞罗又摁了一次加餐铃,身着礼服的侍者对他鞠躬:“还需要点什么,先生?”
“菜单。”塞罗说,“我要加餐。”
前几天塞罗对驽尔说,要过生日。不过这个“生日”,却和他在罗河冈镇对驽尔说的“生日”日期有点不同。仗着驽尔失忆了,不知道之前的事情,塞罗、干脆就把这天当做自己的生日。
他是一名被遗弃的孤儿,他的襁褓里面没有任何提出他生日的线索。事实上,这还是他所度过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生日”。驽尔没有反对,也不会反对,就算是平时,驽尔也总是由着他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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