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为了洗手啊……两人巴不得那人赶紧走,她们好继续八卦。
只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见脚步走出去的声音,水龙头还一直开着,哗啦啦水声不停。
唉……烦死了,肯定又是洗了手不关水龙头,到时候被发现了又要扣钱。其中一人无奈地想。
她低下头,然后站起身,将内裤往上提,迅速穿好,紧接着,她站直身整理套裙,同时回过头按下冲水按钮,而后,她转过身,抬起了头——
一张脸腐烂青白的脸出现在门板上方,见她抬头望过来,那张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鬼……是鬼啊!!
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只长长的柔软苍白的手臂就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紧接着,那只手将她按进了马桶里。
抽水声响起,她拼命挣扎,但没有用,随着咕噜噜冒泡的声音,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骨头般,软绵绵地随着水流挤进了那个小小的坑洞中,只剩下一点点头发还在水面飘荡。
抽水键再度按下,一瞬间涌起大量血水,冲刷了一会儿,血水逐渐没了痕迹。
卫生间里安安静静,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
“唉,不是我们不尽力,是真的已经发动所有人去找了,实在没有找到。”一楼,经理还在赔礼道歉,“这两天除了有一个姓陆的人退房,其他人都还在。你看,温先生,有没有可能……或者你不小心放在自己房间的哪个位置没有找到?”
“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温正信打断了他的试探。
“先别急嘛。”聂允真说,他看向温正信的眼里充满了怀疑,“你说,所有房间都找了,那你自己的呢?”
“我的?我要是能找到我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面对质疑,温正信怒道,但他怎么看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既然没有,看看也无妨。”楚休下决定后,直接让经理带着他们朝温正信的房间走去。
“哎真的没有,你们去也找不到什么,我已经找过好几次了……”温正信几次试图阻拦,没拦住,反而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
很快,他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股非常奇怪的带点儿腐烂的味道从房间里传出。
时燕怀疑地看了眼温正信,后者面上已是惨白如纸,他反复念叨几句不知什么话以后,干脆闭上了嘴巴。
这股味道……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经理使个眼色,其中一个跟上来的保安不得不上前,他做足了心理准备,一把拉开柜门——
什么也没有,衣柜里除了几套酒店放置的备用床上用品外,空空如也。
那股仿佛蛋白质腐烂的臭味也随着门拉开的一瞬间彻底消失了。
“看来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几人将他的房间也认真找过几次后,不得不得出结论。
温正信并没有怀疑被解除的释然,相反,他的脸色更差了,他独自走到门边,满目骇然。
怎么会……
衣柜里怎么会是空的?她……她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了?看你很紧张的样子。”叶盛科跟着走到门边,递给他一支烟,笑了笑。
放在紧张的温正信眼里,这个笑比直接恐吓还可怕。
“没,没有,就是想到晚上……”温正信嗓子眼发干,他接过烟没有抽,而是放进了衣服口袋里,手都在颤抖,面上却已经恢复了镇定。
不,不行……他不能玩这个游戏,他要想办法逃出去。
他的女儿,还在等他呢。
要是自己也出了事,青青该怎么办?她外婆也已经……没有人能让她活过来了。
她那么年轻,还是个孩子,又不是会得罪人的性格,究竟是谁那么残忍?竟然闯到家里去杀人?!
想到自己几天前好不容易出差回来,绕路去她外婆家看看她,就看见女儿倒在鲜血里的场景,他只觉得心如刀绞,恨不得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自己。
好在……好在青青她外婆,虽然神神叨叨的,但是她那座神像……
只要他能够在七天内,将青青生前最喜欢的所有生物杀死,青青就可以活过来!
为此,他第一时间杀了那只带来不详的黑猫,而后,含泪送青青她外婆上路。
神像的颜色越来越红,当红到能滴出一滴血的时候,青青就能回来了。
他知道,温青在学校里最要好的同学是云茜,所以,他特地开车跟踪对方放学,将她绑架了回来。
老房子里人多眼杂,老邻居们彼此知根知底,已经有几个邻居发现青青有两天没出现了。他不得不先回去把雕像带到酒店,然后在神像面前掐死了云茜。
他本打算今天就如法炮制把云茜装在行李箱里带出去,但是……为什么,她不见了?!
青青还没能复活,她先发生了异变吗?
那座神像,究竟去哪了?
温正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想,而后,他整个人都因为自己的猜想颤抖起来,浑身发冷。
会不会是……云茜带走了?
她是自己亲眼看着断气的,如果真的是她……那她现在,会是什么状态?
但是他不能说。他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再也没有回头路,要是现在事情败露,他再也没有机会拿回神像,也再也没有机会复活他的女儿。
“你在难过什么?”叶盛科问他。
温正信摇摇头,不准痕迹抹掉眼角一点水光:“没什么。”
经过一番折腾,中途还顺便吃了顿饭,现在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
今晚,他们就要在这间酒店玩电梯游戏。
老实说,叶盛科也好时燕也好,都很想换个地方,哪怕是聂允真,在神像丢失后也失去了那份底气,唯有楚休,依旧不管不顾要在这家酒店尝试。
其他人拗不过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执着,不得不同意下来。
*
城市另一边,一家豪华酒店。
两个男人坐在一楼大厅里,正在交谈着什么,只不过他们看上去关系并不是很好,两个人都像是在压抑着吵架的冲动,剑拔弩张,服务员甚至不敢上前给他们倒茶。
“放心吧,今天玩完这个游戏就回去。”楚休说。
“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找人当替死鬼而已。”陆言礼反唇相讥。
楚休两只手都揣在口袋里,然而他口袋里握着什么,陆言礼再清楚不过。
“没必要这么说,又不一定真的会死。”楚休的手指一直搭在扳机上,嘴上仍旧一副无所谓的轻松口气。
他面上轻松,陆言礼却知道,如果自己有离开的意图,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开枪?
“你为什么不找其他人?”陆言礼并不是很愿意参与这个游戏,他只打算记录,并不想涉险。
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能够平安从这个游戏里活下来,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楚休抬头打量一圈酒店大厅里的人,两三个懒散的保安,两个前台服务员,还有从电梯里出来的几个客人絮絮叨叨说要投诉。
他说:“我不想和蠢货合作。”
陆言礼眉头轻轻一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仔细一琢磨觉得不像,便不冷不热嗯了一声。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随便登记订了一间房,而后,也不知谁先提议的,总之,他们诡异地坐在房间里打起了扑克。
玩的是最简单的二十一点,在两人都有意识放水的情况下,胜负数量竟不相上下。
很快,午夜零点到了。
“走吧。”
楚休的双手又揣进了口袋,刚才玩扑克他全程只用一只手,口袋里的枪口一直对准陆言礼,到现在也没有松开。
“对了,我现在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规则,只说一次,希望你记清楚。”楚休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告知陆言礼电梯游戏规则,立刻补充。
“……总之,中途如果进来一个女人,千万不能和她说话,也不能看她,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否则你会被带到不知道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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