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个,那是你早就答应我的,我想要……”江唤踮起脚,脸忽然靠近。
林痕一愣,刚要抬起手,另一只手快过他捂在了他嘴上,江唤在差几毫米的时候猛地顿住,后撤一步,脸上闪过不爽,又很快被得意掩盖,意有所指地说:“来得这么及时,是不是监视痕痕呢?”
贺景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他,闻言不屑地“嗤”了声,搂着林痕的腰说:“我监视你呢。”
前三次和江唤吃饭都没有贺景在场,这次三个人面对面,和从前无数次惨烈的情景重合。
贺景周围的信息素开始躁动,空气温度缓缓降低,盯着江唤的眼底满是寒意。
江唤不甘示弱地盯着他。
危险一触即发。
“贺景,”林痕拽了他胳膊一下,“松开,热不热。”
贺景的信息素瞬间收敛,胳膊不搂腰,换做十指紧扣地牵着手,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充满不屑和敌意。
林痕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
贺景偏头和他蹭了蹭鼻尖,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餍足地说:“想你了。”
同样肉麻的话,从贺景嘴里说出来就让林痕心里麻酥酥的,紧扣的手指也紧了紧:“吃饭吧,我们正想去吃饭。”
贺景顿时不满起来,瞪了江唤一眼:“要带他?”
江唤可怜兮兮地看着林痕:“痕痕我饿了。”
林痕点头:“想吃什么?”
江唤冲贺景眯了眯眼睛:“烤肉。”
“上次我们一起吃的火锅,”贺景同样眯起眼睛,转头看着林痕的时候又软化,“我们吃那个吧。”
林痕同时收到两个期待的视线,刚要说“你俩都吃盒饭吧”,身侧忽然传来一声“小唤!”。
江唤猛地瞪向贺景,贺景嘴角不明显地勾了勾。江词文也不知道是从哪赶过来的,满头的汗:“爸妈都等你回家呢,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吃饭啊。”江唤往林痕那边挪了一步。
贺景拉着林痕后撤了两步。
江词文用一种“弟不教兄之过”的眼神看了他们贺景一眼,点点头,拽着江唤走了。
江唤临走也不忘笑嘻嘻地对林痕说:“痕痕,下次我‘悄悄’来看你,不告诉别人。”
林痕无奈地笑了,等兄弟俩看不见身影的时候才掰了掰脖子,这段时间一直熬夜复习,嘎嘣响。
贺景看着他,酝酿了几秒,不满地指出:“他刚才要亲你。”
林痕往小路另一边走,去火锅店的路:“嗯,我想挡,被你抢先了。”
贺景嘴角忍不住地翘了翘,眼睛一闪,指着路边说:“我也要。”
“要什么?”林痕掏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下课了,周末也有不少学生上实验,到时候食堂人肯定多。
贺景拉住他,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花,他别在耳朵上的。”
“啊?”林痕顺着他手指看过去,一朵朵小雏菊无辜地盛放着,贺景此刻的语气像个幼儿园中班的小孩,不能再大了,林痕哄小朋友似的说:“不让摘,牌子上写了。”
贺景皱了皱眉:“那是他自己摘的?”
林痕看向往这边开的校园安全巡逻车,面不改色:“是。”
贺景这才作罢,搂住他用力亲了一口,埋在他颈间说:“真的好想你,好想一直陪在你身边。”
林痕心里一软,拍了拍他后背:“我也是。”
在火锅店坐下后林痕站起来:“我去个厕所。”
贺景跟着起来:“我帮你调小料。”
林痕出去直接左拐,进了校内那家死贵还不太好看的花店,应急挑了支玫瑰买了。
回去的时候贺景没坐在位置上,面前和对面都摆了两碗小料,服务生站在一边茫然地看着这儿,不确定是不是有人。
“等会儿,”林痕喊了声,“有人。”
“不好意思,同学你现在点餐还是等一会儿?”
林痕坐下,手在桌子上挪了挪,把花放在了座位上:“我先点几个吧。”
贺景干什么去了。
林痕点到一半的时候,贺景才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捧玫瑰花,他本就长得够惹眼了,还捧着惹眼的花,一路顶着数不清的视线走到林痕面前。
林痕看向店里的日历,嘴角忍不住弯了弯:“今天什么节日?”
贺景坐到他身边,偏头看着他笑,一本正经:“喜欢你的日子。”
说着把花递给他:“外卖到的好慢。”
林痕看着年纪不大的服务员一脸扭曲的表情,心道对不起了兄弟,从身边拿出那只玫瑰放到贺景手里:“喜欢你的日子快乐。”
贺景愣了几秒,眼底迸发出光亮,拿着花珍惜地闻,眼底无限温柔:“有你在我会一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打嗝打到大拳拳砸胸口也没用,筋疲力尽地趴在键盘上挥着白旗说:20个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老可爱:初见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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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老可爱们,么么啾!
第79章 番外:后来
“下班儿了?今天又这么晚啊。”隔壁项目组的方绪下班撞见林痕,熟稔地打招呼。
“嗯,赶完了,今天加最后一个班。”林痕笑了声,戴上帽子,连续一个多月的熬夜加班,终于换来一周的休息。
博士毕业后他考进了科学研究院,到现在已经工作三年多了。
林痕一时有些感慨。
三十一了,时间过得真快。
首机忽然响起来,林痕还没掏出来,方绪就眨着眼睛调侃:“你家那位吧?真羡慕你啊,结婚这么长时间还能这么甜,我和我媳妇结婚一年都没你俩黏。”
上班总能看见林痕接电话,还经常收到花,七夕情人节更是不得了,都要提前打听好忙不忙,亲自接送,出去过节,可浪漫了……最让人羡慕的是,三年了,频率就没变过。
他都想和林痕请教一下爱情的保鲜剂是什么了。
“也没多久,才不到八年,”林痕实实在在地凡了一把,接通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怎么了?”
贺景的声音传出,伴随着什么东西下锅的“滋啦”声:“怎么还没到家?我去接你吧,别疲劳驾驶。”
一月份的北方室外温度降到了零下二十,林痕扯了扯口罩:“不用,已经出来了,你做什么呢?”
“土豆丝,”贺景用肩膀夹着首机,声音带笑:“这次应该不会糊了。”
林痕想起上次勉强能吃的“土豆条”忍不住笑:“锅里少放点水,我马上到家。”
家里离得近,他平时都步行二十多分钟,连运动都有了。
现在天冷了,贺景非让他开车,林痕怕他败家,而且开豪车太显眼,难免惹出不必要的事,就买了辆大众代步。
路过超市的时候林痕停车去买了箱牛奶,又挑了肉和菜,付钱的时候没忍住拿了箱啤酒。
贺景一开始在家里放了挺多进口啤酒,两个人看电影看球赛的时候经常喝。
那些进口酒价格贵的离谱,但林痕喝不惯,都尝过一遍之后还是觉得国产的老牌子好,贺景慢慢就把那些都拿走了,跟他一起喝超市随便买的。
搬家的时候林痕和贺景是想和林月秋一起住的,但林月秋不愿意和孩子们挤在一个屋檐下,多处都不方便,林痕想了想,跟贺景规划了一下,把对门的房子买了下来,林月秋就一个人住在对面,想见面就是走一步、敲个门的距离。
林痕敲门的时候林月秋正看电视呢,开门看见林痕首里拎着的塑料袋,忍不住说:“怎么又买这么多,昨天小景刚拎过来不少,吃不完都放坏了。”
“吃不完喊我俩吃啊,”林痕挤进来,走到厨房,把东西都放进冰箱,“上次买的奶锅别忘了用,上次本检大夫不是说你缺钙,记得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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