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低岭之花”?人人可近观之钦慕之谈笑之景仰之……独不可采之。
路弥远:前人栽花,后人不得来采,谁来我宰了谁。
沈蕴:……其实是师侄你想采我吧?
路弥远:不,我是勤劳的护花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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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修真校园文。
憋气冠军攻×低岭之花受
更新频率一周四更,有特殊情况会提前说明,谢谢每一位小天使的理解和体谅~!
校园 修真 年下 HE
第1章 天贤庭(一)
今年三月初七,封庭三年的天贤庭终于要开山门了!
此消息一出便轰动神州,各家的少年修士从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瞬间填满了路途上的大小城镇。
那些平日门可罗雀的客栈如今人满为患;街边三枚铜板一碗的阳春面居然翻了十倍的价钱;就连各个书斋也赶紧收起了闲杂话本,换上了《天玄五经初解》《溯脉入门》等等天书,以供这些求学的少年们临时抱抱佛脚。
在三月初七的当天凌晨,归山的八千台阶上已站满了考生,焦急等待着天穹破晓一线。
从前想入天贤庭镀金,起码需要三位开坛大仙师的推荐信,还得过三场庭测七轮复审,极其艰难繁琐;但几十年前一场天崩地裂令神州元气大伤,二来那些大佬总被骚扰,他们也嫌烦,所以如今入天贤庭,过程就简单许多了,只要经过两轮考核。
一轮需将灵气灌入试贤石内,测修士们灵基是否稳定;第二轮则由庭内两院的教范和先生来亲自评定考验——看似简化,然而两轮测试下来,每届真正能入学的修士依旧不过百余。
卯时一至,山门即开,入庭测试开始。
只见偌大的前殿内一字分流排开数列队伍,每列最前方的桌上都摆着一块白色顽石——正是测试灵基的试贤石。
考生们将手放在顽石上向其注入灵力,很快,石头便会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绿芒;亦有考生额头青筋暴起,几乎把吃奶的劲都摁了下去,石头的颜色却纹丝不变,惹得四周发出一阵笑声。
一连数十人都被淘汰在这一关,考官兴味阑珊地半眯起眼,看向又一位挑战者。
“姓名。”
“路弥远。”
“出身。”
“丹成峰。”
“年龄。”
“十六。”
“开始吧。”
少年点点头,忽然又向请示了一句:“要让它变成什么颜色才行?”
“豆绿以下皆淘汰,草绿即可合格,墨绿则是优等。”
“好。”
少年五指修长如玉,几乎和掌下白石一般颜色。他的手刚一放上去,便有莹莹绿芒自指缝间漏出,试贤石颜色逐渐转浓,从原本的浅青转为碧绿,并且还在不断继续加深。而就在试贤石距墨绿色仅剩一步之遥时,他倏地收回了手。
“惭愧,只能到此了。”路弥远道。
“唔……”考官验看了一番,确认后笑道,“不必惭愧。以你的年纪,灵基能有这个程度已经很难得了!你已合格,可以择院了。”
“先生,择院前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少年轻声问道,“您知道沈蕴仙师在哪个院进修吗?”
“沈蕴?”考官表情微楞,“怎么又有问沈蕴的……他在鹰院。”
“那我报鹰院。”
考官有些惊讶:“你确定?”
“我确定。”路弥远微笑。
考官看了一眼路弥远。
少年一身青衫,两手空空,模样倒是在考生中相当出挑,只是面容苍白,墨黑的瞳中挟着一缕病气,整个人如一张细细描在纸笺上的狼毫工笔,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考官摇了摇头:“不妥。你虽然灵基根骨不错,但鹰院主修射御武艺,以你这样,是很难通过二轮测试的。”
路弥远坚持道:“若不合格,也是我自己选的结果。”
考官见他如此执拗,也不好再劝,他摇摇头,递给路弥远一支红色令牌:“拿好,出门右转第三考场。”
“多谢。”
路弥远接下红令穿过前殿,看到殿外景象的刹那,他停下了脚步。
归山不止一座山。
三峰环绕,一面临水,怀抱中便是整个天贤庭。天色早已经透亮,晨鸣的钟声遥遥传来,群山拢怀的天贤庭在天幕下现出巍峨全貌。
一条逶迤河流将天贤庭一分为二,如太极环绕,孤阴与独阳处各有一座雕塑矗立,一座是雄鹰展翅,一座是白鹤回首,正是庭中鹰鹤两院的象征物;
而在天贤庭正中更有一栋高塔直入云霄,云雾间依稀可辨辚辚咒光,延高塔再向远望去,一片无垠水泊,万顷湖波倒影着碧蓝晴空,让人分不清水天界线。
路弥远静静地凝视着那片湛蓝,过了许久,才继续往考场走去。
考场并不远,从前殿下行百余步右转,一座环形演武场中便跃入眼帘。路弥远抵达时台下已有不少同样手持红令的考生,对面的看台上则三三两两坐着许多身着猩红色制服的年轻人。
有人小声道:“那都是鹰院的前辈,估计是跑过来围观咱们考试的。”
“怎么办,这么多人看着,我有点慌……”
“你慌什么,听说隔壁鹤院考试是考《灵光经》,射策,两个时辰交卷,他们可比我们慌多了!”
“我师父说,如果我这次没考过,我也不用回去了。唉,我一开始只是因为包吃包住才打算修道的……”
“你发现没,今年报鹰院的女修还挺多,我听我师兄说上一届报考的两只手就能数的出来……”
“你不懂了吧,这些仙子估计都是冲着沈蕴……”
“——你凭什么这么说!!”
不远处一声怒吼,压过了闲聊喧嚣。众人循声看去,见人群中央有两名少年正在对峙。其中一人背负长剑,黑衣劲装上的金色龙纹荧光闪烁,比他嘴角的傲慢笑容更加醒目。
另一位佩刀少年的打扮则朴素许多,他脸庞涨红,指着黑衣少年怒骂道:“龙玄弟子就了不起了吗!龙玄弟子就能踩到别人宗门头上吗?”
黑衣少年嗤笑出声:“我踩你了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你们瀛海不是天天吃咸鱼?你们掌教不是被我们龙玄的破军使打断了腿,之后吓得再也不敢出门?”
对方如此侮辱自己师门,少年勃然大怒,冲过去便和他扭打起来。那龙玄弟子既然能过一轮考验,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三拳两脚下来,反倒是先出手的少年吃了大亏,左支右绌中被被踹出了十步之远,正撞到了一人身上。
被撞到的路弥远:“……”
那佩刀少年毫不在意,起身还要再战,路弥远却拉住了他。
“你流鼻血了。”路弥远递了一幅手帕给他。对方愣了一愣,被揍得晕晕乎乎的脑子一时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路弥远:“不客气。”
佩刀少年:“……”我好像还没说谢谢?
被这么一打岔,对面的龙玄弟子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路弥远:“哪来的病秧子,想帮这废物出头?”
“帮人出头?”路弥远想了想,点头道,“也不是不行。”
“你!”龙玄弟子登时冒起了火,他勃然拔剑,作势就要过来给两人一点教训,然而脚刚迈了两步,一股诡异的触感突然从脚下传来,像是一条条阴冷潮湿的毒蛇缠住了他的脚踝,并向后用力一拽——
砰!
这一跤摔得动静不小,就连对面的看台上都传来了几声哄笑。龙玄弟子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猛地抬头怒视路弥远,刚要破口大骂,忽然间却像看见了什么极恐怖的东西般滞住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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