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泽的话还是给了宁稚安一些启发,他现在积蓄可观,确实应该给孩子和男朋友更好的生活。
宁稚安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向沈洛泽打听了一下季昭然的房子都什么标准。
临睡前,他翻着房产中介app,或租或买,想寻个合适的,但是季昭然的豪宅都属于有钱也买不到的,能媲美的寥寥无几。
宁稚安幽怨斜睨季昭然一眼,第一次感受到贫富差距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季昭然关掉主灯,卧室陷入昏暗:“别找了,明天搬家。”
“搬哪?”
“我家,你随便挑一个。”
宁稚安随口编了理由:“那我不成入赘的凤凰男了。”
季昭然黑着脸:“你把我当女人?你到底是不是gay?”
宁稚安埋在枕头里憋了会儿:“我是不是gay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还有什么问题?”
宁稚安支支吾吾,隐晦地说:“我朋友可是很多的,经常会来找我,到时候你烦了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季昭然语义不明:“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怕宁稚安秋后算账,说对他朋友不好,他连谢必安瞎编那破书都没罚。
宁稚安继续说:“我家里好多东西,要搬全都要搬走的,一件都不会落下,万一有你不喜欢的怎么办。”
季昭然心知肚明,填完砖又要加瓦:“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那我考虑一下。”宁稚安像谈判似的:“先观察一下你的表现。”
“那您仔细观察。”季昭然扯了扯嘴角:“务必给我一个机会。”
季昭然,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宁稚安心里想。
今天气氛太好,季昭然太乖,他又忍不住开始铺垫。
“我好几天没给你讲故事了。”
季昭然从善如流:“好早就想听小书生的后续了。”
“那你不早说。”宁稚安清了清嗓子,回忆了一下上次的剧情,缓缓开口。
“小红为了帮助小书生,被一只旧朝的恶鬼吊在小树林,白怀特和小书生救了她之后,她就一直呆在了小书生身边。”
“她很勤劳,见不得房间有一丝灰尘,否则就要疯狂打扫,连小书生的戏台子都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
厚重的窗帘挡住夜色,季昭然朝窗外瞥了一眼,在逐渐逼近的气息中若有所思:“她洁癖啊……”
“对,确实有一点。”宁稚安继续说:“慢慢的,慧眼如炬的小书生发现了她的鬼性光环,不再惧怕她。”
“小书生把小红当成了很好的朋友,甚至是家人。”
话音落,窗外响起愤怒地拍击声。
宁稚安愕然,听到散养许久的小红隔窗而来的声音。
“宁稚安,再不让我回家我要闹了!”
第106章 【完结了,准备退网恋爱】
宁稚安干咳一声:“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季昭然逗他,明知故问道:“小书生这么明事理,把小红都当作家人,对亲近的人一定更包容吧?”
宁稚安当面被夸,心虚又赧然地红了耳朵。他乌黑清亮的瞳珠假装不经意朝窗外投去一瞥。对着窗帘惭愧道:“小书生应该做的再好一些。”
小红:“哼!”
宁稚安无法正面应,便装出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呵欠以后,他睡眼朦胧地对季昭然说:“好困啊,我们快睡吧。”
……
入夜,宁稚安在黑暗中缓缓睁眼,他严谨地横出一根手指,以确定旁边的人呼吸平稳。
季昭然:“……”
自以为天衣无缝地确定对方正在熟睡后,宁稚安鬼鬼祟祟爬下床,又踮起脚尖,像猫一样轻轻走出卧室。
客厅的阳台上,小红趴在窗外幽怨盯着他,手上擦玻璃的动作却毫不迟疑。
“我不在,他连窗户都不给你擦吗?”
小红和宁稚安隔窗对话:“没有一尘不染的窗户,你码字累了怎么远眺城市的夜景?”
宁稚安避而不答:“我给你发了个文章,你抽空阅读一下。”
小红还以为宁稚安又筹划了新文,高高兴兴拿出手机——
《那些散养的孩子,最后都怎么样了……》
空荡的客厅骤然阴风四起,浓稠的怨气似灰霾的雾气,小红的长发在阴风中骤然绽开,还有越来越长的趋势。
“我要家养!”小红在这恐怖的一幕中高声道。
她动静太大,连沉睡中的羊羊都吓得一骨碌坐起来,看见是小红以后又放心睡去。
宁稚安连忙开窗通风,妄图稀释浓度过高的阴气:“快收起来,别吓到季昭然!”
小红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开窗通风的,被他弄得一愣,倒真没再故弄玄虚。
客厅重归明净,宁稚安和小红并排坐在阳台。
宁稚安乖巧抱膝坐着,听小红哭哭啼啼地诉苦,说自己风餐露宿,饥寒交迫,每天都想念宁稚安,不知道宁稚安是不是也一样。
“我看你发的朋友圈了,你去海岛度假,文案是快乐的一天。”宁稚安侧头看她:“我还给你点赞了,你都没看到吗?”
小红:“……我那是强颜欢笑!”
宁稚安:“你还在朋友圈倒卖我的手稿,一张换一个铂金包。”
小红:“我帮你变现无效资产!”
宁稚安:“你还在朋友圈……”
“好记仇啊小作家,”小红激动得脸都变形了,一边固定五官一边恼羞成怒道:“我现在就屏蔽了你!”
当面把宁稚安屏蔽后,小红又故技重施,越哭越伤心,最后真情实感地抽噎上了:“就算季昭然要辣手摧花,我也不会离开这个家了。”
宁稚安:“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听。”小红叛逆得仿佛正处于青春期的不孝子。
“我去海边第二天就赶上台风,出海的船都翻了,呜呜呜,我不会游泳……还被当地的骗子鬼骗走了铂金包,呜呜呜……外面的世界好残忍,我要家养。”
“怎么能这样啊……”宁稚安吸了吸鼻子,差点没跟小红抱头痛哭一场。
直到回卧室,轻手轻脚躺到季昭然身边,宁稚安都有些感同身受的伤心着。
他蜻蜓点水地琢了一下季昭然的嘴角,借着周公做掩饰,仗着对方熟睡小声说:“季昭然,小红放生失败,要重新家养了。”
小红回来,本就拥挤的两居室更显得不够用。季昭然拒绝独守空房,宁稚安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委委屈屈跟自己挤在这两居室里。
自从在房产中介那了解到季昭然的房子,宁稚安才深刻感受到贫富带来的巨大差距。
没过几天,宁稚安便跟季昭然商量好了暂时搬过去的事宜。
但那毕竟不是宁稚安的房子,他没法在季昭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心安理得地让小红和羊羊同去,她们便还是暂时留在这里。
搬家当天,宁稚安的助理小周过来帮忙打包,他的东西其实不多,但季昭然生活讲究,住他家以后陆陆续续弄来起不少精贵的小玩意儿,包装时候需要格外小心。
看到宁稚安用来烧纸的大铁盆里放着古董胸针和崭新的百达翡丽的时候,小周脸上那一瞬间的扭曲和多日前的沈洛泽如出一辙。
宁稚安余光瞥见,轻声提醒道:“这个铁盆帮我装好,我有用的。”
小周:“……”他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百达翡丽受这种委屈!
另一边,小红也在如火如荼地收拾东西。
羊羊和小红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宁稚安烧给她们的,活人看不见,死人才能用。
小周忙忙碌碌的打包,小红对宁稚安助理这个身份觊觎已久,奇怪的胜负欲又凸显出来,非要单方面跟小周比试,看谁更擅长收纳,还让羊羊在旁边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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