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已经装起来了,失业小明星以后你们能常见到,升职以后七爷可就不给你们当主持人了!
“这个冤种,前天跟孟婆扫树叶,把我家门口的果树都摇秃了!”
“他带着几个鬼差疏导交通就疏导交通,为什么要偷走红绿灯?!”
宁稚安听不下去,自认公道地对季昭然小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能惯着怀特。”
“我惯的不是他,”场上太吵,季昭然和他贴面道:“那我等会儿就罚他紧闭。”
“大过年的,让他高兴两天吧。”宁稚安还是疼怀特的:“先让他把红绿灯装回去。”
枉死城不见天日,光线异常暗淡,全场挂着红灯笼照明,恐怖程度比鬼片真实多了。
怀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皇后那失宠了,他春风满面地和场内互动,一会儿叫“小黑”,一会儿让牛头表演大变活牛。
牛头气性大,还真上场即兴表演,顶着一头坚硬的牛角追着怀特满场跑。
全场哈哈大笑,孟婆穿着旗袍来救场,晚会才继续下去。
阴间的鬼可以自行报名表演节目,宁稚安看吊死鬼吊在舞台中央唱rap,唱得激动了甩着脑袋和观众互动;淹死鬼穿着女装,混在一群女鬼中跳女团舞,他一紧张就冒水,活活滑倒一片女鬼,舞曲结束的时候C位只剩他一个,其他女鬼全在接骨。
他从一开始的大跌眼镜,到后面入乡随俗,跟着一群鬼热烈鼓掌,脸颊兴奋地染上薄红:“太精彩了!”
晚会的高潮是范无救唱《常回家看看》,范无救不喜言语,在一众阴差里又是较为稳重的那个,地府里迷妹众多,他一场台,整个观众席都激动了。
范无救唱歌毫无技巧,全靠感情,在撕心裂肺的呐喊中面对宁稚安真情实感地唱:“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
常来地府看看,范无救盯着怀特,平静地想:快让纪绍冉回地府吧,怀特已经在准备效仿岳母,在他身上刺字“铠甲勇士””了。
范无救唱完,怀特像女明星一样翩翩上场:“今天是个普通的中元节,又是个不普通的中元节,因为今天,我们请来了大家都爱的失业小明星!”
场下一片鬼叫。
“下面请失业小明星代表阎王殿讲话!”
???
宁稚安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但怀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会刻意扫兴,走上台说了几句祝福。
台下议论纷纷,但声音太小,宁稚安听不见。
“阎王殿这么多年没露面……不因为为,只有阎王和阎王夫人能出面吗?”
“那影帝年纪轻轻……就这么绿了?”
“搞不好影帝是来彰显主权的,影帝真的好爱他。”
“送红包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真不愧是我们大大,在影帝眼皮子底下就搞得这么刺激。”
“哎,他追他也追,大大插翅难飞。”
宁稚安讲完,怀特忽然急匆匆上台:“插播一条紧急消息,坐在场内14排7号座的鬼,阎王让我转告你,注意,你在他眼皮子底下聊得太刺激了!”
全场鸦雀无声,一群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还有往天上看去的,都没找到那位在哪。
怀特说完,嘴角咧起狗腿又谄媚的笑,问季昭然:“您还有别的指示吗?”
全场陷入呆滞,阴风吹过,整个枉死城死一样的寂静。
季昭然迈大步朝插翅难飞那个走去。
“散会!”
*
当晚,宁稚安留宿在阎王殿,他看哪都新奇,上上下下跑了好多趟,季昭然跟捉迷藏似的找人,前脚把人捉住,后脚就让他偷偷溜了。
季昭然烦不胜烦,随手扯了条领带把人捆在椅子上。
宁稚安狐疑盯着他:“我怀疑你早就想这么做了,不然绑我手腕的时候不会这么得心应手。”
“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晚了。”季昭然冷笑。
宁稚安倒也不怕,还前后晃着椅子:“纪绍冉强抢良家少男啦!”
他晃的过劲,差点折过去,季昭然还得再后面托着,刚当这破阎王的时候都没这么心累。
宁稚安掂着双脚,慢腾腾挪动椅子,凑到季昭然身边问:“你是怎么当上阎王的啊?”
“谁能打谁当。”季昭然说得轻松,地府虽有不少温良的鬼,但也不乏生前罪行难数的恶鬼,这样的鬼无法往生,又在地狱受苦,怨愤滔天,要是不能震慑住他们,阴阳两界都要大乱。
“那你到底多少岁啊?”宁稚安拱到他跟前:“你原来什么样子啊?”
阴间其他的鬼都是死时的样子,只有季昭然是活人模样,宁稚安不禁有些好奇。
“你想看?”季昭然给他松开领带,揉着他手腕的红痕。
死后岁月无数,季昭然确实记不清了,只记得他死时26岁。
他之前万事求稳,怕宁稚安知道他是纪绍冉以后要拿换脸找事,就没以纪绍冉的面目见过他。
“在梦里你见到的就是我。”季昭然说。
“我根本看不清!”宁稚安坐他怀里,发挥他和那位阴间姐妹学习的说话技巧:“放心,就算你是老头我也不……”宁稚安狠狠一抖:“老头还是算了,要不你就用这张脸吧。”
见季昭然沉着脸,宁稚安大惊:“不会吧,你别吓我。”
季昭然让他气得不想说话,原本英俊湛然的脸忽然如捏骨描皮般起了细微变化。
眼前的人和季昭然有七分像,但面相偏年轻,看起来更阴郁精致些,眉眼倨傲,像一柄冷薄而疏傲的剑。
宁稚安怔了下,问:“你可以随便变样子的啊?”
“这两张都是我的脸,当然可以了。”
宁稚安想了想,骨肉柔软地在他怀里拱,喜滋滋道:“好刺激啊,感觉有两个男朋友。”
还想谈俩?
季昭然默了会儿:“想找刺激?我还可以让你见到我不同年纪的……”
他启唇,在宁稚安耳侧吐出两个字,吓得宁稚安当场就想跑,又被季昭然按回来椅子。
“从十八到现在,”季昭然膝盖顶在椅子边,把人困在上面。
“想从多大开始?”
我被打败了,只能这样了,呜呜呜我崽的第一次,我想稍微写好点的,没想到锁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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