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再次狠狠地互相瞪一眼:“那等会儿把监控打开!看谁还好意思老赖!”
“开就开,我们怕你啊?”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江榛抬脚对着叫的最大声那个踹过去:“都闭嘴!我去开监控,再吵吵全给我滚回去!”
这群人出来玩的费用都是他和封宿弛承包,两人之中管钱的又是江榛。
众人深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金主的道理,全都老老实实闭了嘴:“好好好,辛苦您了江老板。”
江榛看他们就头疼,跟封宿弛示意一下,朝着监控室走去。
封宿弛看着他走远,一直绷紧的背才松下来。
还好还好,糊弄过去了,没丢人。
他对着身边的骨头捶了一拳,恨铁不成钢:“净给我惹事!”
骨头:“?”
我又怎么您了?
终于逃离那群聒噪的人落个清净的江榛来到监控室狠狠喘了一口气。
他一边调试着监控带,一边翻着首星网站看评论。
下面最热评的几条全都是催离婚,也不知道自己离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江榛百无聊赖退出来,打开了一直开着消息免打扰的个人联系账号。
刚一开,智脑就卡了一下。
数不尽的消息密密麻麻扑面而来,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纷纷八卦地发来问候,江榛跳过那些不怎么认识的,给狄楷他们简单回了消息,而后手指停在江诽的对话框上,迟迟没按下去。
好半天,才轻轻点了一下。
江诽难得没发语音,页面简简单单一行文字——
【什么时候回来?跟爷爷聊聊吧。】
江榛垂眼看着这行字,睫毛扫了扫下眼睑,一字一字打上对话框。
【过几天回,好。】
发完也不再多关注,把智脑收了起来。
这一次回去,就要跟江家做最后的了断了。
正出神想着该怎么面对江诽时,他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寒意。
江榛脑中警铃大作,瞬间朝着旁边躲开!
果然,他步子都没落稳,就看到一把匕首擦着腰际扎进对面的墙上。
“谁?!”
“哟,动作挺快啊,大教授。”
门口的阴影处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白垩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比起上次见面,白垩状态更差了。
他脸色惨白,浑身裹满纱布,应该是在之前那场对战中受了不小的伤,跟精神十足的封宿弛比起来还真是不堪入目。
但这人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江榛戒备地折断旁边一根铁手柄,握在掌心当作防身武器。
白垩低声笑了起来:“别怕,教授,我不是来杀你的。你只要告诉我封宿弛在哪,我就放过你。”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找到封宿弛能干什么?”江榛打击人的能耐一点不减,“提着脑袋送祝福?这礼太晦气,我替封宿弛拒了。”
白垩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江榛,你活腻了?”
他跟老皇帝合作了,当然知道江榛身份姓名能耐。
江榛估算着自己没有武器从对方手里成功逃脱的概率,大着胆子鄙弃道:“好吧,你要实在想掉脑袋,我也不是不能满足……”
话音未落,白垩已经加速冲了过来!
江榛立即避开,对着他后颈就是一击。
白垩海盗当了这么久自然不是吃素的,脖子一歪,只掉了层皮。
他刚打算回头冲过去,就见江榛踩着椅子跳到了房梁上。
白垩瞬间大骂:“你他妈想跑?”
是的,江榛面前就是通风管道。
他的目的根本不是打赢杀死对方,而是跑出去通风报信。
智脑扔在下面没机会拿,只能跑去找那群援兵来把人抓住。
动作和计划都很成功,江榛眼见就要离开此地。
不料没走两步,忽然问道了一股很刺鼻的香味。
霎时,一股燥热和疼痛席卷全身。
他手撑着房梁不掉下去,狠狠咬紧后槽牙,什么情况?!
白垩大笑起来:“老东西果然没说错,S级Alpha又怎么样?还不是个残缺的废物!”
老皇帝既然跟他合作,当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
其中江榛作为「临床试验品」的缺点就被用于跟白垩交换了。
现在白垩手里捏碎的试管,就是最能让江榛信息素暴走失控的药物。
失算了。
江榛暗骂一声。
浓郁的花香不受控制从他身上蔓延出,刺激得白垩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
他双手止不住颤抖,眼见就要支撑不住掉下去。
“哐——”
锁上的门在这一刻被砸开。
许久见不到人回来的封宿弛心里莫名不安,顺着路找来,远远在门口就闻到了这边的香味。
他警铃大作,心想江榛肯定遇到危险了,也顾不得腿上的支架,拆了就往这边冲。
果然,一进门就跟握着匕首的白垩撞了个正着。
“你干的?”看着江榛满脑袋的汗,封宿弛胸口顿时被怒火充斥,不由分说直接冲上去和白垩扭打在一起!
“你他妈!找死!”
江榛看着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很久没有被这种药物刺激到失控了,现在情况非常不好,那两人打架不由外泄的信息素让他……很想咬人。
意识到自己情况的不对劲,江榛闭上眼,在自己大腿上用力一拧。
勉强找回理智后,一声不吭顺着通风管道往外跑。
隔离,他需要隔离!
再在外面待着,很容易让失控的信息素伤害到别人!
他一路跌跌撞撞,抢了赛场中的赛车就没命一般往他们住的酒店跑。
那里离市区远,住户也少,是最好的隔离场所。
前台看到他闯进来的模样吓了一跳:“江先生——”
“离我远点!”江榛低吼一声,没时间多解释,在几个服务人员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朝楼上跑,“没我的消息,顶楼不要让人靠近,谢谢。”
他想回房间,却忽然想起封宿弛晚上还得住这。
于是脚尖换了个方向,走向之前那个被无比嫌弃不堪入目的房间。
算了,关一下自己而已,这房间也不是不能忍。
江榛横下心一推门,重新回到了□□的房门内。
……
公冶给封宿弛后背缝伤口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我滴乖乖,这白垩也太狠了,再深一点就要见骨头了啊!”
白垩单枪匹马来找封宿弛肯定是有把握的,奈何最后还是封宿弛胜一筹,白垩这次回去,就算能保住命,后半辈子应该也是个废人了。
封宿弛喘着气,低头重新把支架绑上小腿:“后背上有这么一刀挺扎眼,你缝好看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外表审美了?”公冶纳闷。
封宿弛摇摇头:“我怕吓着人。”
公冶刚想说谁他妈有事儿没事儿扒你衣服看后背啊。
转念想到江榛,他又闭嘴了。
得,当他没说。
封宿弛环视一圈:“江榛呢?”
“不知道啊。”公冶说,“他怎么会在这?你们打架的时候他也在?”
封宿弛皱眉:“他没去医务室?他那个情况能干什么去?”
说完就急切起身:“别缝了别缝了,给我随便缠一下,我要去找人!”
“哎哎哎等下最后一针我打个结!”公冶倔强地帮他缝好缠上纱布,“他那么大个人有事早联系你了。”
“你懂个屁!”封宿弛心里跟火烧得一样,顾不上身体别处各种大小伤,赶忙外冲,“那边的!见到江榛没?”
“江教授?”有人回应,“刚刚远远看到一眼,开了个车走了!”
“我们看他还挺着急的,就没拦着他!”
“我操!你们瞎了吗没看见他身体不对劲吗!”封宿弛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生怕江榛一个人出事,“给我整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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