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宿弛看他的目光带上了一抹赞许:“没错。排除一下和封家交好的两个家族,就只剩下了四个,这样范围就缩小很多了。”
排除的两个家族一个是封宿弛的母家袁家,另一个就是他的联姻对象江家。
江榛支着脑袋盘着腿:“还有一种可能。”
封宿弛挑了下眉:“你怀疑是我们自己家族内斗陷害我?”
“嗯。”江榛毫不避讳地表示肯定,“有没有可能是你那个弟怕你抢走继承权所以把你害了?毕竟他是你身边的亲人,想要把药换了机会有很多。”
听了这话的封一燃弟弟封宿弛本人:“……”
他不是很理解,“封宿弛上将”在外名声这么响亮,帝国之光,为什么对面这个人总是想方设法抹黑他?
江某人对自己印象简直毫无缘由的差!
“我不这么认为。”他声音慷锵有力,“封宿弛作为上将兢兢业业为国效忠,作为亲人也尊敬兄长孝顺礼貌,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完就严阵以待,等着对方的反驳。
不料江榛只是兴致缺缺「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你自己查吧。”
他对便宜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任何兴趣,而且都是一家人,封一燃对他弟当然有亲人滤镜,说得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
“接下来我会把这些资料整理好,逐一进行筛选排查,列出所有可能的购买顺序和进出口渠道,进一步确定那些药物的制作时间。”他把散落一床的纸张收起来,“整理好后发给你,我们的合作就结束了。”
封宿弛怔然几秒,回过神后说:“好快。”
“是挺快的。”江榛笑了下,“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他从床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老板,你明天飞回首星?”
“下午两点。”不知道为什么,封宿弛就把自己飞梭航班时间说出来了。
江榛活动着手腕,想了想:“需要我帮您打车吗?”
“为什么不是租车送我?”封宿弛问,“就像今天一样。”
“今天是怕您晕车耽误进程。”江榛把那一摞文件夹在臂弯间,对他弯了下眉,“但明天调访事情已结束,就算您晕死过去也不会耽误,回到首星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封宿弛:“……”
他凉凉开口:“早上还说自己对老板的基本服务态度是有的。”
江榛依然微笑:“其实原本到这里,我们的合作就结束了。我是脑力工作者不是人力工作者,附加赠送服务不收您费用就已经不错了,您还好意思要求这么多?”
封宿弛往床头上一靠,没说话。
看上去像是被气得说不出来了。
江榛略一点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封宿弛摆摆手,决绝而无情道:“不送,再也不见。”
“那可不能再也不见。”江榛委婉反驳他,“老板,我的尾款是汇款到账,还是面对面交付?”
尾款是工作彻底完成后结算的,等到他把最后整理出来的数据发过去,就可以结款了。
“面对面给你吧。”虽然这人对钱这东西有点贪,但实力不是作假,愿意跟他合作帮他忙其实给他省了不少力,钱自然不能少给。
而现在利用星网转账数额过大需要实名认证,转账人身份很容易透露。既然不能和对方发展长期合作关系,封宿弛也就不打算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江榛作为收款方对此无所谓,也没想到实名认证这一层,闻言点头:“可以。”
只要钱到位,方式不重要。
“那四月份可以吗?”
他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回去后还要写报告,加上研究一下新的通讯器时间,等到下一次有空至少也是四月中旬了。
不过刚巧,封宿弛也需要回军队一趟:“行,四月十三吧,到时候我跟你联系。”
江榛没有异议:“就这么说定了。对了,你这床被我坐过了,介意的话记得喊人来换个床单。”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跟着急赶时间一样,动作迅速地离开了这里。
封宿弛靠在床上,忽然伸手捏了捏鼻子。
空气中……好像有一股很淡的花香味。
不是房间内原本的玫瑰香气,而是一种极淡极清新的花香,闻起来,很危险。
可惜味道过于淡,让人无法明确分辨到底是什么种类的花。
他压了压眉眼。
算了,是人也好是别的什么也罢,反正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交集,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就不多上心了。
这么一想,他就把这淡淡的花香抛之脑后,让人工管家给酒店前台打了服务热线。
“您好,这里是D612号房间,麻烦让人上来把床单换一下。”
……
江榛出了酒店门,一路狂奔丽塔妮亚的中心医院。
要命,易感期好死不死这时候来,而他现在身上根本没有抑制剂!
“鹿沫,我易感期现在在医院隔离,这段时间基地麻烦你了。”
通讯对面的鹿沫二话不说就应下来:“放心,这边一切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忍受范围内。”江榛咬了咬牙,进了医院直接闯进隔离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浓烈而□□的晚香玉花香就充斥了整个病房!
S级的Alpha易感期都很可怕,尤其他这种不靠Omega来发泄的,等待他的只会是持续十天的□□和疯狂,危险攻击性更是无法用数值衡量。
如果没有及时隔离控制,周遭不少A和O都会被影响波及乃至诱导失控受伤。
江榛咬紧牙,蹲下来蜷缩着抱住膝盖,等待医护人员进来给他打针。
没人知道,他的易感期每一次到来都是突发性的,没有规律没有具体时间,毫无预测方法。
而每一次易感期到来,对于不可一世的L来说都是一场致命的折磨。
他天生身体跟别的Alpha都不太一样,别人易感期是失去理智需要发泄,他则是清醒地感受着身体的崩溃和摧残,连发泄都找不到宣泄口。
疼痛和撕裂感如潮水袭来,铺天盖地席卷他的大脑。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江榛打开智脑,给鹿沫发了条消息。
【十天后有急事,麻烦务必要来医院接我回首星。】
不出意外的话,十天后易感期虽然过去,但自己肯定已经虚弱地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还是找个人照应一下比较好。
……以防和一年前晕了两个月差点死在外地的惨案重演。
一年前江榛也是因公出差,前往九星系的边境。结果人刚落地,易感期就来势汹汹。
很不巧,那次出差的行动参与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药也没有人,他就只能硬生生疼晕过去,等到再醒来,发现已经是数月之后,而自己正身处一个刚形成不久的能量混沌黑洞中。
落入这种地方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九死一生了,幸亏L脑子和体力都在线,硬是靠着自己一个小小的机甲战舰把黑洞的能量扰乱,撕出一道生门逃了出去。
那会儿江榛其实还处于没有完全痊愈迷迷糊糊的状态,印象和经历都有些模糊不清晰。
只知道回忆惨烈,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这回晕过去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了关于那个黑洞里的一件事。
当时好像……是不是还遇到了别的什么活人活物来着?
啊……
好可惜。
记不清了。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封宿弛:什么花香味?跟我没关系 :)
这章比上章肥!嘿嘿下章字数还会更多些——
感谢大家支持吖-爱你们(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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