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惊恐:“咱们家隔壁那两口子竟然是人贩子!”
他妻子模糊的头脑听到这话立刻清醒,两人对视一眼, 二话没说先去了隔壁儿童房,看到自己家孩子好好睡着才松了口气。
随后两人都有些后怕,谁他妈的家隔壁住着人贩子不怕啊?!
夫妻俩坐在房间里一晚上没睡,苦思冥想着自家这对邻居平日里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争取能给警方提供更有利的线索。
而随着王律将柳正山两人逮起来带到警车上时, 他眼角余光看到警车后面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跑车。
王律自然知道这车是谁的, 上面都坐着谁。他对着车的方向站直身子行了个军礼,然后放下手对车上笑了笑, 无声道:“多谢。”
鱼西摇下车窗,对他挥了挥手, 这一晚上对方一直在执行公务, 他也不方便下去打招呼, 再加上王律是心直口快的利落人,也不需要讲究这些虚礼。
接下来的一路回去,左澜的车开在前面,王律的警车在后面护驾,和上次回宁冈市差不多,只不过上次是鱼西的车在后。
忙碌了大半夜,这个时候的天色都快要亮了,鱼西揉了下头发,打了个哈欠,对左澜说道:“就看后面能不能顺着这条线揪出更大的鱼吧。”
左澜想到刚刚王律身后的功德值,眼眸微弯:“会。”
本来只是一个小警察,但是自从和鱼西相识后,身上的命格也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
鱼西听到这事能结束,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侧头看向车窗外:“愿这世间少些黑暗。”
左澜沉默着侧头看向他。
“对了,我去逛集市的时候,你不是说有颗宝石是真的嘛?我就买回来了。”鱼西突然想到那串手链,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道那个老奶奶有没有收到我的礼物。”
……
本来要举办七日的集市因为猴子的事情,在第三天的时候就结束了,集市上的摊主大部分都不是帝都本地人,是哪里有集市就跟着走。眼看着集市结束,罗老太也收拾好自己的小首饰品,坐着颠簸的大巴回到家。
她家是宁冈市隔壁的一个市,这次集市离得不算远,只不过来回颠簸很费体力。
每次集市她有时候能赚不少,也有时候只能赚个路费钱,但是为了生活也没办法。
等她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都黑了,村口处站着一个老头子抽着旱烟,一看就知道等了不短时间了。
罗老太边笑边迎了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干嘛呢?我这本来说还得四天才回来呢,你这咋这么早就在村口等着了?”
老头子不太会说话,抽着烟盯着她,也不提自己每天都会在村口等着,而是跟她说道:“田里我都拾掇好了,下次集市我就能跟着你一块去了。”
罗老太去集市的时候,如果家里农活做完,老头子也是会跟着去的,摊子上两个人搭把手,无聊的时候也能说说话。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村里去,回去的路上老头子咳个不停,罗老太帮他顺了顺背,又抢过他的烟不让他再抽:“老头子,你这咳嗽有大半个月了吧?怎么还不见好?赶明儿去县里的医院瞧瞧吧。”
老头子摇了摇头:“就是感冒,哪用得着去县里医院瞧呐?去村里卫生所随便抓点药就行了。”
“你吃那边开的药都半个月了还没好!”
提到药,就想到一些不愿回想的事。罗老太唉声叹气,她跟着老头子走回院里,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些难受。
她和老头子年轻时候生过三个孩子,老大先天不良,生下来就死了,老二后面出了意外没了,老三好不容易拉扯到了大学,结果去大城市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门口被人拐了。
而老三学的那什么专业就是中医方面的,每次提到这些都会触景生情。
现在老两口身边连一个孩子照顾的都没有,她心里清楚,老头子哪里是不想去县里的医院看,分明是没钱。
去一趟县里的医院,各种检查一做就得好几千,他们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啊!更别说后面还得吃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万一还要住院……
罗老太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穷,连生病都是罪过。
她想了想这次集市也没赚多少钱,心里就更难受了。不过病这种东西,是一刻都耽误不得的!
罗老太咬牙,拍了下老头子的背:“不行!咱们明天就去一趟县医院。”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头子拗不过她,只能岔开话题:“东西卖了多少啊?”
罗老太摊子上卖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手工做的,成本低,赚得也少,不过也够日常开销了。
罗老太摇了摇脑袋:“这次集市是在大城市办的,我想着七天能赚上不少!但是昨天出了大事!”
她将老头子拉进屋里,绘声绘色说起当时的事,脸上是满满的怒火,用着方言骂道:“这些人贩子,都该死!”
想到自家被拐走的老三,罗老太流出眼泪:“我那可怜的幺儿,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老头子又咳嗽起来,他干瘦干瘦的,听到这话有点悲伤。
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说了好久的话,罗老太才将自己带到集市的那一堆东西都哗啦啦地倒在桌子上,然后又从饰品中找到自己缝制的钱袋子。
“最后买我东西那个小伙子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眼睛可漂亮了,不戴口罩人一定很俊,他给的钱也崭新崭新的,我都收起来了!”说着,她拿出钱袋子,但是一入手,觉得这重量不太对劲,她有些疑惑,拉开钱袋子的拉链,倒出里面的钱。
在一堆纸币和硬币中,滚出来一条小巧玲珑又精致的金块。
罗老太倏地睁大眼睛,她声音颤抖地喊道:“老头子,你快看这是什么?”
老头子凑过来一瞧:“金块?!你从哪弄的?!”
罗老太惶惶不安:“我不知道啊!那小伙子给过我钱后,我就随手放进钱袋子里,后面都没再打开过……”
两人面面相觑,老头子猛地咳嗽两声:“会不会是他给钱的时候没注意把纸币和金块一起给你了?”
罗老太心想哪能啊,金块和纸币的手感她还能分不清吗?
老头子:“知道那小伙子叫什么吗?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拿啊!”
罗老太连连点头:“我听到了,他身边还有两个小丫头,那两丫头喊他——”
罗老太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在老头子的追问之下,她才继续说道:“一个喊他鱼哥,一个喊他鱼先生,还真不知道他真名是啥子。明天我去报警跟警察说这事吧!”
……
阿斯这边在黄一天的精心“蒸煮”下,这几天已经褪去了身上的毛发,只不过他浑身都红通通的,看上去比有毛还要骇人几分。尤其是脸上,更是红得不能看。但是他的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并且说话更为顺畅了,声音也比之前的干涩听起来要好多了。
按照黄一天的话来说,阿斯如果要恢复正常人的肤色还需要泡其他的水,所以他又拿着那本道家入门指南捣鼓起来其他颜色的药水。
只不过阿斯还没来得及用,就被警局那边派人接去,案情进展还需要他的口供,他暂时要在局里待一段时间。
黄一天有些遗憾,不过阿斯既然身上毛发已经褪去,那基本上就和正常人无异,至于皮肤的颜色,随着时间也会渐渐变淡,等警局那边忙完之后再回来治疗也是一样的,不过是时间上的快慢而已。
随着阿斯的离开,公司里的其他人也有点遗憾和不舍,他们还挺喜欢阿斯的,阿斯机灵又听话,再加上他的身世让人可怜,大家都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主要他的年纪确实很小。”涂然歪着脑袋看向鱼西,“你猜他多大?才15岁!”
“什么?阿斯才15岁?”鱼西有些惊讶。
“可不是嘛!妈的,真不是人!他说自己被父母抛弃的应该有十年了,在五岁被抛弃的时候就被拐了!这些拐子真的心狠!”涂然也很愤怒,“他的年纪还是黄哥摸骨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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