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翎:草,鱼西竟然还给他买胸针!不过说得对,左澜就是头浮夸又虚伪的龙!
鱼西表情微动,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事,只记得自己那次醉酒之后给左澜买了很多东西,那段时间左澜穿的衣服上好像确实都别了那个胸针。
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左澜就将自己的心意摆在明面上了。
但是因为他太过自然,反而让鱼西没有多想。
“所以——”涂然拖长了语调,“左先生其实是个喜欢向别人炫耀的性格。鱼哥你要是告白的话,一定要拉很多人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告白一定能满足左先生的虚荣心理。”
尧翎:对对对,左澜虚荣的亚批!但是告白就算了!大可不必!
鱼西瞥了他一眼:“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左澜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他,你这个月的工资肯定没了。”
涂然声音变小了几分:“左先生还在其他地方出差呢,怎么会过来啊?”
鱼西感觉涂然说的找气氛组还是蛮有道理的,他琢磨起涂然这话,对涂然问道:“你感觉要请谁过来?”
涂然一下子又支棱起来了:“那些妖族呀!地府的牛头马面呀!最好再请地府吹唢呐的过来吹一曲——”
鱼西连忙打住:“地府的要请,但是请地府的鬼过来吹唢呐就算了!”
唢呐一响,到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送左澜的最后一程呢。
鱼西和涂然绕着宫殿转了一圈,尧翎仗着自己的妖力高,在原地掐了个隐身诀,表情复杂地看着鱼西。
那条破龙绿茶又傲慢,到底哪里好啊?!
就在涂然和鱼西嘀嘀咕咕到时候要怎么装饰龙宫的时候,宫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
“卧槽,左先生,这特么的是你家?我靠,这个夜明珠,比涂然的两个脑袋还大吧?!”
涂然:“……”
鱼西:“……”
尧翎:“……”
鱼西拉着涂然连忙躲到最角落的龙柱后,掐了个隐身诀藏在后面。
涂然满眼震惊:“会不会被发现啊?”
鱼西很自信:“放心吧,我的隐身诀是左澜亲手教的,我在他面前学的时候他发现不了才算出师,我已经出师三天了!嘘,别说话。”
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黄一天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刚刚比划了一下,那夜明珠得是涂然三个脑袋那么大。”
鱼西:“……”
涂然忍不住竖了个大拇指,正解!
左澜压根没搭理黄一天这话,他站在门口,蹙眉打量着龙宫,对黄一天低声询问道:“你看在这龙宫需要怎么装扮?”
黄一天语气真诚:“这龙宫都怎么奢华了还装扮啥啊?我感觉告白除了装饰之外,更重要的是气氛组啊!”
尧翎:“……”怎么感觉每句话都似曾相识啊?
鱼西愣了下,这么巧的吗?左澜也打算在这告白?
涂然缓缓看向鱼西,嘴角抽搐和鱼西对视着。
黄一天大手一挥:“左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鱼西的性格,朋友多,又喜欢热闹,到时候告白你干脆把所有人都喊来算了!什么公司里的、地府的、妖族的……哦对了,还有魔界的。”
左澜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这样不好,等于逼迫他选择我。他性格善良随和,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会让我下不来台,不管内心怎么想的,到时候都不会拒绝我。”
鱼西微怔。
黄一天牙酸,拜托,鱼西也打算告白好嘛?!
左澜思索了一下,瞳孔在进入龙宫时就变成暗沉的金色,他语气冷淡,声音中却透着一丝温柔:“人族在告白的时候会送上礼物,我要送什么呢?”
黄一天想了想:“好像鱼西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他开了句玩笑:“人族不是有种说法,把自己打包,头顶蝴蝶结送给对方嘛。”
左澜凝神看着他。
黄一天看着左澜认真思忖的神色,表情惊恐又兴奋:“左先生,我打蝴蝶结的技术可6了,愿为您效劳!”
“效劳你妈!”尧翎听不下去了,他解开隐身诀,从龙柱后面窜出来,破口大骂道,“你们恶心不恶心啊?还蝴蝶结?!给我听吐了!”
他痛心疾首,连以往刻意维持的邪气形象都崩了:“左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龙!靠爬上床博取鱼西的宠爱,真不要脸!”
突然冒出来的尧翎让黄一天卧槽了一声。
左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在此处意欲何为?”
“能不能别文绉绉的。”尧翎冷笑,“我今天来这就是为了把你这龙宫给炸了!告白?你告个锤子!”
左澜同样冷笑:“你仇富?嫉妒我有龙宫,你连狐狸窝都没有?还是嫉妒我能爬上鱼西的床?”
尧翎震惊了:“这话都能说出口,你是真不要脸!”
左澜老神在在:“这不是你说的话吗?而且只有你听到了,鱼西又没听到。”
尧翎呵呵:“谁跟你说他没听到的?”
左澜的表情微僵。
尧翎看向某根龙柱。
左澜和黄一天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那根龙柱。
从尧翎跳出来就目露迷茫的鱼西在三道视线的压迫之下抖了下身子,然后和涂然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地从龙柱后面现身。
鱼西露出个脑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大半夜的,都还没睡呢?”
黄一天我靠一声,内心竟隐隐有几分解脱。
啊~终于不用夹在中间当间谍了ToT
左澜看到鱼西冒出来的那个脑袋,表情有些木然。
鱼西蹑手蹑脚地往龙宫门口挪着步子:“哎,年纪大了人犯困,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睡觉了。”
什么叫尴尬?这就是啊!
尧翎突然静默了,作为第一个来的人,他清楚鱼西和左澜都对彼此有意思。他站在龙宫正中间,声音中夹杂着风雨欲来的雷电:“为什么?”
鱼西的脚步微顿,他转头看向尧翎。
尧翎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受伤和悲哀,他直直地看着鱼西,往鱼西的方向走了几步:“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会选择他?就因为龙族淫荡会爬床?轮淫荡,我自认我们狐族不输给龙族啊。”
左澜:“……”你踏马的才淫荡!
鱼西:“……跟爬床无关。”
鱼西内心的小人在声嘶力竭地狂喊:怎么会因为爬床啊?我是那种贪欲的人吗?!
黄一天凑到涂然身边,两人手上各自出现一袋瓜子,小声又克制地咔嚓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尧翎愤怒极了:“那是因为什么?”
鱼西陷入回想中,初次动心是因为什么呢?
他将记忆拨回刚和左澜认识的那段时光,是因为左澜自始至终都对他特殊关照吗?还是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转头对方都会在?
鱼西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左澜满地黄金珠宝的办公室内,对方漫不经心地将一个锦囊扔给他,说是哄自家不开心小崽子的小玩意儿——
左澜是唯一能看出他隐藏在内心真实情绪的人,不管他表面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左澜总能从他的神态中察觉到什么,并且不动声色地哄他开心。
鱼西的沉思让左澜紧张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鱼西,紧紧抿着唇。
他想对尧翎说,鱼西还没有选择自己,但是他自私的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就算是拒绝,他也想听鱼西亲口说出来。
宫殿内安静到左澜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剧烈到仿佛不受他控制,既不安,又期盼着——说不定不是拒绝呢?
鱼西想清楚自己心动的原因后,果断说道:“因为他有钱啊!”是的,他不贪欲!但是他贪财!
左澜和尧翎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尧翎想起自己还住在山下的破竹屋里,不由心酸:“……原来竟是钱?论骚的话我还能拼一拼,钱的话……我比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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