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人,鱼建彬当然对“见鬼”这种玄学不陌生,生意圈中,经常听到有人说撞邪,有些是亏心事做多了,而有些也不排除是敌对公司故意找的大师进行算计。
虽然鱼建彬没遇到过,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听闻过这些事的,不过他以往从来没当过真,对这些都是嗤之以鼻,认为那些老板都是被什么所谓的大师忽悠了。
怎么可能有鬼?真有鬼的话,怎么不见鱼建武过来找他?
他对世上有鬼这套说法嗤笑,从来不往心里去,现在这个世道,不做点亏心事怎么发家?
直到今天,他刚刚还在公司门口意气风发对着记者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家的餐厅,但是突然在记者中看到一个穿着白裙,面色惨白的女人。
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只当这人也是记者中的一员,不过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古怪,鱼建彬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之下和女人对视个正着。
女人见他能看到自己,突然咧嘴笑了下,下一秒整张脸裂开,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和脑中的白浆,并且逐步走向鱼建彬。
鱼建彬当即面色大变,阴冷的气息随着女人的走近越发浓烈,让本来在春季的鱼建彬感受到宛如在凛冬一般的寒意。
他强忍着没有在媒体面前失态,但女人身上传来的腐臭味让他再都忍不住,推开记者大步走向车内。
将女人关在车门外,他松了口气,连忙让司机赶紧开车,他以为离开就看不到了。
谁知道女人跟着他上了车,关上的车门似乎对她并没有阻碍,她就坐在鱼建彬身旁,脖子的血淅淅沥沥地滴在衣服上,没一会儿,白色的裙子就染成了红色。
鱼建彬浑身发冷,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在前面开车的司机见他这个模样有些担忧:“鱼总,您没事吧?”
鱼建彬僵硬地摇头,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都跟着抖动,他眼中闪过阴狠:“开车去寺庙。”
豪车快速的行驶起来,冲着寺庙的方向。
在鱼建彬身旁的女人咯咯地笑起来,整张脸忽然贴近鱼建彬,鲜血似乎从自己脸上滴到鱼建彬身上。
鱼建彬瞳孔皱缩,惊骇到嘴巴张大,一股浓重的腥臭腐烂味传入了他的鼻腔中,他浑身麻木,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女人的声音阴森惨然:“想害我?”
她十指伸长,宛如恶鬼一般长出黑色的指甲,轻轻打开车门的锁,将浑身僵住动弹不了的鱼建彬推了下去。
“咚——”的一声,鱼建彬满脸绝望,胖乎乎的身体从车上摔了下去。
豪车发出一道急促的刹车声,司机一脸震惊:“鱼先生,您怎么跳车了呀?!”
鱼建彬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脑勺磕在地面上将地面染红,整个人昏了过去。
女人在车上冷眼看着他,看着司机焦急地打120,冷笑了一声。
骑着共享单车疯狂追上来的尤青对着她喊道:“珊珊,你干嘛呢?”
听到尤青的声音,女人的表情陡得一变,从阴冷变成了温柔,裂开的头颅也恢复正常,她从车上飘下来,娇嗔了一声:“哎呀,谁让你去看风水那家供着观音呀?我又进不去,在楼下等你太无聊就出来逛逛。”
尤青一脸匪夷所思地指着躺在马路上跟死尸似的鱼建彬:“这叫无聊逛逛?”他一脸惶恐:“你不能害人的呀,这可怎么办,回去怎么跟鱼先生交代。”
蔡珊:“他是鱼建彬。”
尤青脸色一变,低头看了一眼鱼建彬,哦了一声:“是他啊,那没事了。”
那天晚上的御膳坊刘子川没去,在第二天的时候,几人就把御膳坊的前台喊鱼西鱼少这个事调侃式地跟刘子川说了一遍,纷纷吐槽鱼西竟然还是个富二代。
当时的刘子川听到这个称呼却愣了下,他对几人说道:“我昨晚就发现鱼哥听到御膳坊时表情不太对劲,我记得御膳坊背后公司的老总也姓鱼。”
“现在看来,鱼哥应该是鱼家的人。”
几人一愣,在好奇之下顺着御膳坊这条线将鱼家扒了个干干净净。
也从黄一天口中扒出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在一片沉默中,刘子川率先开口:“鱼建彬?”
他眼神有些冷:“如果不是我现在从良了,我一定立刻动身把他骗得倾家荡产裤衩子都不剩。”
涂依依蹙眉,拍了下涂然的肩膀:“要不你去吓一吓这老货?”
涂然摩拳擦掌,随即又有些遗憾:“他又看不到鬼!”
蔡珊嚼着口香糖:“等我练练入梦,把他拉到梦里搞死。”
尤青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反驳,表情十分赞成。
黄一天没有制止他们的打算,只是小声感慨道:“鱼哥人缘真好啊。”
而蔡珊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见到鱼建彬,一开始她只是等尤青看风水时太无聊,所以来到楼下逛逛,这一逛就逛到了鱼家公司的门口。
她生前就性格活泼喜欢看热闹,一看到门口聚齐着一群记者,还以为是在采访明星,不由好奇地挤进记者中,但是等看到被采访的人时,她表情一愣,这不是鱼建彬吗?!
她看着对方脸上意气风发的笑,内心憋屈,恨不得吓死他,但是偏偏对方看不到她。
蔡珊心想:要是能看到自己,一定把他吓得半死!
这么想着,她突然发现鱼建彬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蔡珊心念一动,咧嘴对他笑了下。
*
鱼建彬在医院里昏迷了几个小时,做完手术后脑袋上到处都是管子,躺在床上一动一动。
身边站着一群面露担忧的人,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但是此时脸上的演技都能直接进娱乐圈拿个小金人。
“鱼总怎么突然就跳车了?”
“听司机说,他在记者面前就有些不正常,在车上时浑身冒着冷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跳下去了。”
“可能最近公司忙太劳累了吧?”
“摔得这么惨,不会有事吧?”
鱼建彬在一群小声地讨论声中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目光呆滞,过了几秒才回过神,他转动着眼珠,想偏头看看床边的人,却转不了头。
“哎呀!鱼总醒了,快喊医生!”
鱼建彬张嘴,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对着鱼建彬说道:“你先别勉强开口,你这摔得不轻,影响到了言语神经中枢,暂时说不了话,先静养一段时间吧。”
一个中年男人探头到鱼建彬身前,他脸上带着笑,“鱼总啊,你这暂时不能去公司,公司暂时就由我来代为打理吧?”
“开什么玩笑。”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穿着蓝色的旗袍,她伸手别了下耳边的长发,“论到在公司的地位,应该我来代理,公司最近的新项目在我家兴瑞手上,我对新项目的了解远比你们要多。”
兴瑞是她儿子。
鱼建彬听到这话,脸色发红,他喉咙发出一阵难听的咕噜声,手指动了动,又颓然的耷拉回原位。
“哎哟,这话可就不对了,兴瑞在新项目也就是个主管的位置,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刚从外地赶来的鱼之欢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以往关系融洽的叔伯婶婶们争得脸色发红的样子。
有人见他来了,冷嘲热讽道:“这不是咱们的鱼少嘛?怎么这么迟才到?”
“小鱼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年纪也该懂事点了,鱼总打理公司不容易,你倒好,天天跟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现在鱼总病了,你不懂公司的事,也没办法代鱼总代理公司,你就留在医院好好照顾鱼总吧!”
这话看似说的亲切,实则将鱼之欢打压得一无是处,更是杜绝了鱼之欢去公司的可能性。
鱼之欢表情发愣,心里有些茫然。
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啊?明明对自己慈爱温柔的啊?怎么现在这么的……丑陋?
明明之前看到他和朋友去外地玩还亲热地给他安排酒店,嘱咐他好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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