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给他一个生的机会,以聚魂草让他的魂魄在体内留存七天,七日之后,若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麒麟兽这才收回了自己跃跃欲试的爪牙,轻巧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翠绿色的光芒渐渐笼罩在了晏景麒的身上,肉眼可见的,他身上的伤口竟是渐渐恢复如初,就连呼吸也渐渐恢复了平稳。
这已经超出了道法的范畴,堪为神迹。
……
祭典成功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大师都舒出了一口气,原以为会受到反噬,再不济也是修为大跌,没成想除了脱力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不适。
然而还不等他们欢呼雀跃,就察觉到了死门位置上的死气蔓延,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了死惊伤三门的位置上。
“沈大师……?”
程煊量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轻轻咳嗽了几声,看着沈云霄的面色如常,这才开口询问。
沈云霄的两个弟子都在凶门的位置上,若是出事…
沈云霄点点头,随后猛地闭上了眼睛。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杜岩泽那边的情况还不算特别危机,但林岱和晏景麒很可能出事了。
正当他们准备往死门位置赶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了廖严沉重的声音:“警方救援已就位,三分钟便可分批抵达各处,只是……”
透过对讲机,男人的声音愈显沉闷:
“杜大师、林大师以及靖大师没有任何的回应,为了保障各位大师的安危,请先不要靠近这三个位置,我们已经派出警员前去救援。”
即使没有明说,在场的大师们心里也是门清。
肯定是林岱用了什么办法护住了所有人的命,若是还能待在原地没有任何作为,那真的是枉做人了。
“听我指挥,我们兵分三路去救人,林岱和晏队的死门多点人去帮忙!”
许敬祖此言一出就引得众人附和。
晴曦那俊俏的脸上沾染了血污,就连那葱葱玉指在此时沾满了泥砾,她和师父分开两地,前来救助杜岩泽和林岱。
“师兄?!”
大老远就看到了趴在石块上的杜岩泽,连忙冲了过去,还有几位大师搭手,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口,只是这面色惨白的样子,一瞧就知道是惊吓过度。
就是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惊门就是如此。”穗源方丈双手合十,对着杜岩泽的方向轻轻弯了弯腰,“守此门者会遇到平生不可见之邪物,杜大师现在仅仅是面色惨白,已是道法高深了。”
这话说的倒是一点假都没有,若是真遇上承受不住的,怕是会自己伤自己,以头抢地、自残致死。
诸位大师是在救护车跟前碰的头。
接连四个人都用担架抬上了车,眼瞧着晏景麒的伤势最轻,除了衣服脏了些,甚至没有任何伤口。
但看到沈大师那难看的脸色,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掉以轻心。
直至救护车把人拉走,沈云霄才像是被抽了浑身的力气似的,瘫坐在了原地。
不明所以的大师们赶忙询问:“老沈,你这是怎么了,孩子们都救出了是好事,你怎么还?”
沈云霄苦笑了一声,紧接着摇了摇头。
“没救了,景麒那孩子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事,但魂魄离体,若不是遇到了神迹得了聚魂草,怕是早就……但就算是现在,也仅仅只能撑七天。”
所有人喜悦的表情各自龟裂开来。
但其实这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紫薇星本就是早夭之命,这就是他的劫数。
也是应了那句话:天命之劫,避无可避。
自古至今又有多少人能渡劫成功?
少之又少。
廖严面色僵硬的守在晏景麒的病床前,其他三位大师还在手术室抢救,只有晏景麒查不出任何的毛病,却始终不醒。
“滴滴滴——”
病床前的心电图上下起伏着,若不是军医院的设备不可能出错,论谁都会以为这里躺着的是个身体素质都比一般人要健康上许多的男人。
“咚咚咚”
敲门声响过后从门缝中探出了一个脑袋:“廖处,要是不现在通知晏家的人,毕竟晏队他……”
廖严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瞬,心里也是格外憋闷:“你不用管了,我亲自去拜访晏老爷子。”
这种事电话里说,总归是表现不出自己的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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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能救他的,对吗?
面前是一团怎么也拨不开的白色迷雾,困顿在这里许久,却总是如同鬼打墙一般找寻不到任何的出路。
晏景麒一脸懵的站在原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男人的耐心也见了底。
一拳抡到前面的迷雾上,原本是发泄心中的躁郁不满,却不成想真的从击打的中心处蔓延开来一圈裂纹。
为此咬了咬牙,正准备多来几拳的时候的,却遇到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从裂缝处显现了出来。
这人他瞧着眼熟,但总归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秉承着你不开口我不搭腔的基本原则,晏景麒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面前这个老人一眼又一眼。
终究是晏景麒先憋不住了,凑到了老人的跟前蹲了下来,开口说:“老先生,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怎么会到这来?”
身着道袍的老人只是淡定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像是发善心一般的开口说:“你是在做梦,不过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活不了几天了,要不陪我这个老头子待在这里算了。”
晏景麒原本还是嬉笑着的,一听这话差点没摔出去,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死了?”
“差不多。”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这话好噎人,晏景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看着面前这小子这幅吃瘪的模样,老者径直笑出了声,也不跟他打什么哑谜了:“你就把我供在你家,你不认识我?”
晏景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猛地抬起头来。
自己的家里供奉着的不就是岱岱的祖师爷吗?!难道就是面前这老头?!
跟画里长得也不像啊。
那画里仙风道骨的,面前这个却跟个老顽童差不多。
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吗?
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去描述,总归是货不对板的。
仿佛是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道袍老者格外淡定的剜了他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因为你是小岱的对象,我才懒得管你。”
得,还是沾了岱岱的光。
晏景麒一言不发,只是从老者的话里也察觉出了不少的有用信息,等面前的老人吐槽完了,才插嘴说:
“祖师……我能这么叫你吧?”
老者面色有些红涨,要不是被花白的胡子遮住了大半的脸,绝计能让晏景麒一眼就给瞧出来。
“随你。”
“祖师,刚才您说我差不多死了是什么意思?”说出这话时就连他自己都跟着头皮发麻,但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道袍老者微微偏过头,看着晏景麒那求知欲旺盛的模样,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随后又取出了一面铜镜,上面显现出的正是此时医院里的情形。
晏老爷子颓然地坐在病床跟前,头发竟是在一夜之间染成了霜色,整张脸上也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愁容,仿佛老了十岁。
“晏叔对不起。”
廖严看着老人家这幅模样,心中的愧疚自心底再次燃起,那种姿态恨不得以头抢地请求谅解,哪怕这件事不应由他来道歉。
“要不是因为我执意要让景麒参与这次行动,景麒就不会出事。”男人因为长时间的熬夜,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如此再做出颓然的模样,更是让人不忍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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